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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兆雨一挥手,队伍停了下来。“我们是巢南抗日游击大队,”魏兆雨朗声答道,“我们要进山拜见总堂主项震山先生,烦请各位好汉引见。”
“叫你们长官过来说话,其余人不许过来!”
魏兆雨转身吩咐张排长,原地待命,然后独自一人走上前去。刚走到近前,隐身在树后的刘武,举枪瞄准魏兆雨的胸堂,连开三枪。毫无防备的魏兆雨,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队长!”后面的张排长和战士们一阵惊呼,冲了上来,并立即开枪还击。
郑旭初一声胡哨,大刀会会众四散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大队长!大队长!”排长双手扶起魏兆雨。魏兆雨睁开眼,费劲地说了一句:“不、不要开枪。”随后,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刘武、郑旭初精心制造的楚歌岭流血事件,用心非常恶毒。一方面,他们杀害了巢南游击大队的领导人,使游击大队蒙受重大损失。另一方面,他们有意冒充项家山大刀会,让新四军和项震山结下梁子,搅黄了大刀会同新四军的合作。
项震山得知这个消息后,十分震怒,冒充总堂,这还了得!随即召集堂主会议,将姥坞嘴和郑旭初除名,并兴师问罪,率领人马开往姥坞嘴,要捉拿郑旭初。郑旭初自知不敌,带着会众乘船逃到湖中。项震山无奈,只好放过他。
从此以后,郑旭初便干上了湖匪,在巢湖抢劫商船和渔民,杀人害命无数。有时他们也在岸上作恶,在山下的村庄打家劫舍。
后来新四军和项震山谈判成功,山区出现了军民合作抗日的新气象。新四军以原大刀会的青年骨干,组建了一个新四军巢南独立团。独立团为了保一方平安,也曾出兵进剿姥坞嘴湖匪,虽然伤了湖匪的一点元气,但匪首郑旭初和部分匪徒,仍然逃往湖中。
新四军撤出皖江根据地后,郑旭初又嚣张起来,活动更加频繁,甚至大白天登门入户,抢劫民女。只是慑于项震山的余威,不敢轻易进山。但在同时,郑旭初也在寻找新的靠山。因为在此前的一次抢劫运粮队的行动中,遭到新四军押运队的反击,刘武被击斃,使他们断了同大别山国民党的联系,也断了一笔大的财路。
再说巢城的刘子清,因城中兵力空虚,总是担心巢南这边生事。因为巢南原来是新四军的的老窝,现在大部队虽然走了,说不定会留下一些隐藏的队伍,一旦闹腾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也很想在巢南培植一股力量,来为自己效劳。正好,郑旭初主动跑来投靠,他也打听到了,郑旭初与新四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便把这个宝押在他身上,亲手为他颁发了巢南联防军司令的委任状,并给他发了100支步枪,20支短枪,要他回来扩大武装,防范山里的游击队。当然,除了武器,刘子清还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扩军军费,这也是郑旭初最想得到的东西。
这一切,被专员公署宋高参家的女佣许妈,了解得一清二楚。因为刘子清经常到宋高参家喝酒,边喝边讨论公事,宋妈跑上跑下搞服务,自然听个正着。而宋妈的真实身份,是项家山村的秘密情报员。
听了客栈老板的报告,霞姑问,马大姐是什么时候到你那儿的?老板说,昨天下晚到的,今早上我已经让她回去了,要她转告宋妈,把郑旭初回来的准确时间搞清楚。霞姑说,你做得对,是要把这个时间搞清楚,到时候我们好去迎接他。
一旁的李大湖心里暗暗佩服,项家山村不但在巢城有卧底的情报员,而且还有传递情报的交通员,老区人地下工作的水平,真是非比寻常。咦!这个马大姐是从哪儿来的,项家山村的人不都是姓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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