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牛妈
有多久没回乡祭拜母亲了呢？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想不起，久到我内心愧疚不已。
“元旦，我想去一趟我妈坟上，好久没去了！”我对老公说。
“没有很久吧！妹妹三个月时你不是去过吗？”老公一开口就是挑刺儿的节奏，并没注意到我的情绪。
对此，我早已习以为常。
“去过吗，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前年怀孕没去，去年生妹妹没去，今年妹妹周岁，又遇到疫情封城没去。前前后后，就有三年了！”我慢慢说道，每说一句，头脑里便回忆起一出情景：
有怀孕时挺着孕肚手脚并用爬进车里开车上下班的滑稽；有手术台上打完麻药浑身发凉呼吸急促呕吐不止差点挂掉的惊险；也有封城在家带娃工作无人理解苦闷无助日日失眠的困窘。
这些难熬的时刻，曾经觉得无比困苦，现在却都成了我头脑里一个个电影片段，一闪而过。
有时想想，生活再苦再难，真的都无需畏惧：所有你认为过不去的现在，都会成为过去了的曾经。
“不会，妹妹出生没多久你就回去过。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老家亲戚还说你呢，孩子这小就抱回来了！”老公挺固执，非要和我争个一清二楚。
我有些烦躁起来。
这三年我回没回去，这个问题很重要么？
回了就回了，没回就没回，都已经是过去时，纠结于这个问题有啥意义呢？
当下，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去祭拜母亲！我想她了！
“是么，你记性可真好，我怎么就不记得了？生了妹妹后，我记性就变差了。疫情期间没回去成，我就想趁这次元旦放假回去一趟，看看她。”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尝试着不被老公的思维左右，再次向他表达了自己的需要。
“那就回去呗！去看你爸，顺便抽时间上山祭拜下你妈。”老公终于明白了我的想法，爽快地答道。
“我在想要不要带爸上山，他中风了，行动不便，上山去的路也远，开车来回都得两三个小时。听说元旦要降温，天冷，我怕他受不了。”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带父亲去山上祭拜母亲。
“坐车上，怕什么呢？他不想走就呆在车里，也冻不着。他本来天天呆家里也腻了，我们回去带他出去走走，刚好也散散心！”老公说得合情合理。
“好吧，那就照你的安排来！把哥哥和妹妹都带上，我们再回乡去接上我爸，一起上山去看我妈。”有了决定后，我心情大好。
一想到不久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母亲了，我的鼻子不禁酸涩起来。
——母亲啊，我终于又要来看你了！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今年，你坟头的那颗松树可有结松果？你坟上的土可还结实？你在那边可有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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