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9月11日,恐怖分子劫持飞机撞击美国纽约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酿成美国人谈之色变的“911事件”。2003年3月20日,恐慌之下美国以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发动臭名昭著的“伊拉克战争”。”
所有的战争都是内部的战争,因为所有人类都是弟兄。
去年11月21日,伊朗总统鲁哈尼宣布“ISIS”已被剿灭。但ISIS在中东土地留下的伤痕仍在人们心中隐隐作痛。公开屠杀异教徒,强征妇女为性奴,贩卖人口,倒卖文物,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而这样荒唐的宗教极端主义组织是如何出现,又是如何进入中东的历史舞台呢?
本书作者乔比沃里克,中东问题资深记者,普利策服务奖获得者,将“伊斯兰国”的前生今世展现在我们眼前。本作主要讲述了一个名叫扎卡维的约旦人如何在“伊拉克战争”中通过制造恐怖袭击,引导民意,进而打造自己的“恐怖帝国”,中间穿插美国在“伊拉克问题”上的“错误判断”和各国情报组织追击恐怖分子的惊险过程。
故事叙事节奏明快,视角多变,力求展现一个客观,全面的“伊斯兰国”发展历程。故事叙述语言平实,但语言的平实不能掩盖实施背后值得让人思考的问题:
如何对公众情绪进行引导,以减少公众情绪的盲目性对社会造成伤害?
911事件击溃美国民众的安全感,朝野恐慌促使美国对“可能”与本拉登存在联系的伊拉克政府进行军事打击,这其实是政府用战争安抚民心的表现。而仓促之下踏入“伊拉克沙漠”,无疑为恐怖分子提供了土壤。书中有这样的描述:
巴科斯所在房间的另一端。她不发一言,只是听着副总统的质询,却又对她的话不太相信。1999年那起“新千年未遂案”,足以把扎卡维送上追捕名单。但是,扎卡维是个宗教极端分子,萨达姆则信奉世俗主义,后者的一大爱好,便是屠戮和迫害前一类人。他们之前怎么可能暗通款曲?难道副总统真的相信这一点?
副总统的态度非常认真,几周之后他收到了一份报告。报告由巴科斯等人合作写成,其中的内容引发了副总统幕僚的极大不满。报告否认萨达姆政权和“基地”组织存在任何行动默契。在布什政府几位高管的想象之中,双方其实早有秘密往来。但报告却指出,此类猜测“试在捕风捉影”,而且“没有任何细节性实据及其他信息能予以佐证”。
副总统想要索取的那个答案,其实并不存在。不过,中情局越是强调这个事实,副总统等人就变得越加笃定。有一次,巴科斯在上班时间接到一个质询电话,对方竟然是总统的一位顾问。他死死咬住她那份报告中的某个句子,想要向她讨个说法。根据长久以来的规矩,政府人员不能与中情局员工私下接触。唯有这样,中情局的工作才能摆脱政治干预。于是,巴科斯飞速挂了电话,而后立即报告上司。上司立即致电白宫,向对方提出抗议。
“当时,政府希望反将我们一军。他们想让我们摆出实质证据,说明扎卡维并非”基地“组织成员,同时和萨达姆并无关系。”巴科斯表示,“好吧,我们立即着手调查,但那又有什么用?反正末了他们只会抛下一句'他们不是一伙人又有何关系?他们这种人其实都是一个德行!‘“
在发动伊拉克战争前,情报机构提供的无法证明”扎卡维与萨达姆”,“萨达姆与基地组织”存在联系的报告被无视,高层仅凭猜测就发动了对伊战争,甚至在鲍威尔对外阐释:“美国出兵伊拉克的合理性”时,抛出萨达姆给扎卡维提供庇护“的观点,使得籍籍无名的扎卡维转身成为”德高望重“的恐怖大亨。而仅在几周前,为了这一次对外演讲的”真实性“,高层放弃了歼灭扎卡维的黄金机会。公众激愤转化至政府压力,再到国家意志,理性声音被掩盖,可以说是美国一手制作了这个”恐怖狂人“。
扎卡维也是一个擅长把公众情绪为自己所用的人物,他通过制造”自杀式恐怖袭击“,煽动不同派别间仇杀,制造仇视美国情绪,以达成自己建立“宗教主义国家"的目的。
《乌合之众》中有写到:”“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出乎预料的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人类的机体的确能够产生大量狂热的激情,因此可以说,愿望受阻的群体所形成的正常状态,也就是这种激愤状态。”而如今社会,何尝不是一个群体激愤情绪众起,理性声音被掩盖的时代。如何减少公众情绪对社会带来的错误引导已经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
同样不能忽视的还有“文化”“宗教”会被心怀不轨的人恶意地引导。宗教极端主义者无视伊斯兰古典中敬畏生命的训诫而选择追随扎卡维,制造袭击导致什叶派和逊尼派仇杀,这些都是“信仰”被错误和偏激地解读。传统部落会欢迎恐怖组织的进入甚至提供庇护,也是恐怖分子煽动部落宗教情绪的结果。“文化”“宗教”被错误引导而产生极端主义,这样的现象不能小视。
由此反观国内的文化环境,是不是也存在恶意势力进行意识形态的“入侵”?大众是不是也会被高举“传统”“道德”大旗的不轨之人带入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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