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2155500/d3dfa9045f7bd958.jpg)
我这人有自恋倾向,脑子里对任何事都爱充满狂想。所以,在某些时候我有点不在轨迹上行走,或者是走的路根本没有轨迹。
每次照完照片我总幻想有自己并不存在的美貌出现。如此,如此美貌的人生怎么能只有一场爱恋,怎么能只有短暂的那么一小段痛苦存在?我必要活的神秘,出现在古印度里,有深沉而美丽的纱丽,高贵的额头,深邃的眼睛,再往下他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高贵的女子,定要以上半张脸示人,嘴是给爱人看的,下巴长什么样我还没想好呢……
若长得如此神秘,我的另一半要遇见谁才行呢?想了若干天,想不出来。算了,还是不要像印度人了,印度男人我只想得起来甘地,别亵渎了人家。
或许我可以长得不那么耀眼,我可以清纯一些,回到年少时,也演他一集《窗外》。我不要像高中时的样子,不留假小子头,不穿牛仔裤,不参加运动会,也不和他们一起去打年级联赛,我必要生的柔柔弱弱,长发,细腰,说话含蓄动听(不像我早早的就喊坏了嗓子),定要在毕业的最后一年遇到一个才子式的老师,最好是学中文或哲学的。我要像清风一样从他前面走过,他必得在后面默默的注视着我,手里提着一壶水或端着一个盒饭,一直站到饭凉、水都不热了才转身离去。我定要清纯得一点也不知道,在离开校园的刹那、一转身的回眸,成为他此生永远错失的痛……可以再痛苦点,让他知道我也刻骨的爱他时我正坐在远赴哈佛的飞机上。之后飞机失事,一飞机的人都死了,只有我被挂在了树上,被一个非洲酋长的儿子发现(去哈佛过非洲不?),他救了我,并且发现了我的美貌,之后我被整个族人爱戴(有做王妃的命)。但,我不能留下,有远方的文明再等着我,我挥别了这片土地,酋长的儿子一路追逐着飞机,不容拒绝的塞给我两样东西,于是王子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挥别成了地平线上的一个黑点儿……我的心痛苦的被揪成一团,张手一看:是两颗黑色的、核桃一样大的钻石。
我的心从此不再接近任何人。
直到冬天里,要做毕业论文了。
我独自一个人站在港口看流浪画家画像。前面那个人,希腊式的侧影,艺术家的手……
“喝杯咖啡吧。”暖暖的一双手递过来,回头望去,是现代版、现实版老公笑呵呵的站在茶几旁:“给,别烫卷了舌头。”
“哈呦呦,烫死人了!”接过来赶紧放在桌上:“这么烫,还倒这么满!”
唉,破灭啦!那么动人的场景,被现实版老公给烫死了。喝完咖啡再说吧,先把老公的影子拾起来,塞到旮旯里才好,至少过二十年后再出现!彼此都老了时再相认,那时我们都爱喝粥。
![](https://img.haomeiwen.com/i2155500/a01827ac06451723.jpg)
喝完了咖啡,我便毕业回国了。机场里我遇见了《玻璃花》里的韩东洙,若不是韩东洙现实版李东健也行。我就是那个十几年前青梅竹马的小姑娘,那时我穷得只有一头的辫子,现在我美丽而富有。韩,是个搞化学的,不,是个化验医师。我病了,似乎很重,独自一人来到医院。
“你……是个RH-AB型血的人?这种血型的的人很少……”韩拿着化验单追了出来,一看,原来在机场我们见过。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在茶馆里坐下。
“我?大岛幸子。”我望着茶叶沉下去又浮上来:“不,不,CARRIE. YANG。”
关键时候大脑进水,打死也不能叫大岛幸子啊,那山口百惠的脸还往哪搁?
“世界这么小。”镜头又稳定了,他抿了一口茶。
“小?”。
“我说的是相遇。”韩深情地看着我。
呤呤呤……电话铃响。
“老婆,帮忙接一下电话!”
“你干嘛呢?”烦死人了,又给打断了。
“给你洗袜子!”
“噢。”
“喂?您好!是,是。你有什么事找他……好,等一下。”
“猪某某,有个女的找你!说是你同学,要……”
“哦?真的!好好,等一下。”老公一路飞奔,不顾手上飞着泡沫。
“切!什么事就高兴成这样?”我握着空咖啡杯环视屋里一圈看着他:“接我电话也没见这么高兴过啊。”
“是!是!是!好,到时我请客!”那家伙脸笑成一朵花,放下电话吹起了口哨。
“啥事?”
“不告诉你!”老公把袜子抻得老长,嘴绷成地包天状(有一种狮子狗嘴就是这样),神气得不行。
“咋了?”我端着盆子小心地伺候着:“您看有啥是我能和您分担的?”“你得负责做饭!”
“行!”
“还得负责刷碗!”
“行!”非洲王子和韩东洙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倒是说啊!”
“我的四门考试成绩都过了!”那家伙骄傲得像一只傻鹅,脖子扬到天花板上:“做饭去吧你,还得刷碗。”
气死我了,要做饭,还要刷碗!唉,非洲王子一路追着飞机,我也一路泪眼相望,还没等把钻石给我飞机就起飞了,机长是猪某某,我被绑架了,只见机长回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嫌我的相貌有点丑吧:“不想摔飞机的话,就去做饭和刷碗!”
于是幻想纷纷破灭,像吹出来的七彩泡泡儿,等哪天有时间在继续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