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衡自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拿着出院证明和自己的行李,走出医院。
她拿手挡在眼上,抬头看着太阳。
她忘了有多久没见到这样温暖的太阳了。
“顾北希,再见了。”钱思衡默默地在心里想。
她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打开门。杂乱无章的箱子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丝毫没有人居住过得痕迹。茶几上红丝绒的戒指盒大开着,里面的东西消失了。
呵,大概又是被她那好赌的妈翻出来拿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钱思衡对顾北希留给自己的东西消失不见,内心已经变得毫无波澜。
有多久他们没有联系过了?自从那天他和母亲聊过以后他就不见了。钱思衡心里想着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还在讨论什么时候订婚,结婚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慢慢踱步到沙发旁坐下,一抬眼看到了一支笔,一只从未出现在她家的笔。它陈旧的样子使钱思衡好奇,拿起来看了看,不知碰到了哪里,突然有声音传出。
一个残忍的真相从这声音中慢慢变得清晰。
两个中年男子的对话,一个是钱思衡十分熟悉的声音——她的父亲。一个也是她略感熟悉的声音。这个时候钱思衡的脑子仿佛不转了一般,想不起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她轻轻用手抚头闭上眼。过了一会骤然睁开,想起这个声音居然和顾北希有九分的相似。是了,那时商量婚期时的家宴上,她还曾感叹顾北希与他父亲声音的相似。
“原来是这样啊“钱思衡苦笑。
自她成年后就一直为她父亲的案子奔波,她相信当年就算事情是父亲所为但绝不会畏罪自杀。她见过当时父亲记录她出生那天的视频,父亲眼里的光芒和希望都让她坚信就算是为了自己,父亲也不会草草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相信那样善良的父亲是不会去残忍杀害一个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的。
一切的源头原来就近在眼前,真相就被他们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怪不得,当初不让探视。怪不得当初母亲每每喝醉都破口大骂。
“顾北希,你混蛋”钱思衡怒吼。
钱思衡清楚这只录音笔的重要性,他十分清楚在这件事情上钱思衡可能会因为他的缘故而十分折磨。所以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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