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对白看起来像自言自语,想想,真实的生活里对话不总也是自言自语。
此时此刻,我穿着朋友宽大的外套坐在电脑面前敲字。
空调开得很足,外套里游走着凉风。窗外蝉鸣阵阵,提醒你这是一个夏天。
朋友在身后的床上午睡,睡息沉沉。
当这些字被更多人看到的时候,此时此刻,便变成过去的某种记录了。
昨晚七点半,去看痛仰的音乐会。
我“葛优躺”在椅子上,音乐声和和歌声像海潮拍打在岸上,一种奇异的陶醉把我承托起来。音乐真是好东西啊,吉他被乐手谈出曼陀林的音色,高虎的口哨声清嘹。他说“如果你想要你手里的荧光棒有一次生命,你就将它抛向空中。”全场许多人“刷”的站起来,把手里的荧光棒抛向空中,红色在空中炸开。
观众站起来跳起来,我躺在椅子里仿佛经历车震,空气里是激烈的汗水的味道,我被抖得厉害,仿佛非得将我送上高潮不可。
我站起来,大喊一声“操你妈”把荧光棒扔出去,然后蹦起来,跟着唱“我们要一起漫步,一起漫步,一起漫步。”
我喝大了。
我的另一个自我升在半空中,冷冷的想起下午在心理课上学的温勒公式,果如其是。又突然想,年轻的弗里达穿梭在激进的共产集会里时,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又忍不住喟叹:此时此刻正在变成过去,而它竟也不过如此。每时每刻,不过如此。
“人只有一次活着”我总会在某些平平常常的日子里猛然惊醒,并且清醒的了解,绝大部分的一生,是在睡梦里————这实在像一则有趣的寓言。
人的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
人生有时就像一场大梦。
想起第一次做爱,那个人完全进入的时候,好像被深深拥抱了。脑子里蹦出弗洛姆所讨论的“性”,人与人之间消除孤独的方式其中一种是性。
常有这样出神的时刻。
前天晚上看完《路边野餐》归来,心里胀鼓鼓的觉得高兴。八九年的导演,今年二十七岁。得知这部影片是无意中点开的一个演讲,我一向不喜欢看演讲,我只是听了他说一句话,就接着想听下一句,就这样一句句听完了。也知道了一部二十万拍出来的,到处得奖的电影。
他的语言很有意思,短小有韵律,轻描淡写但又四两拨千斤,听得舒坦。
《路边野餐》是部好电影,我不能多说。假如你能看到此处,你该去电影院看看。
电影里的对白看起来像自言自语,想想,真实的生活里对话不总也是自言自语。
就像,我此时此刻写下的文字,这些已然成为过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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