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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活着,聋哑人小武的一生

也谈活着,聋哑人小武的一生

作者: 车油轴 | 来源:发表于2023-11-14 07:00 被阅读0次

    小武是个聋哑人,他的世界原本是安静而寂静的。然而,那一天的到来,让他的世界彻底崩塌。

    小武的老婆,在一次计生委的强制抓捕中,消失在面包车的车轮烟尘里。那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冲进小武家的厨房,他们粗鲁地将小武的媳妇带走,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地的碎瓷片。小镇卫生诊所的医生在那天傍晚收到了一个六个月大的死胎,他惋惜地摇了摇头,把胎盘处理掉,而那婴儿的尸体,随着河流漂向了未知的远方。

    这一幕被躲在窗后的小武亲眼目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那天晚上,小武的老婆静香在病床上痛苦地抽搐着,她的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而医生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尽力了。静香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她以后都无法再生育了。小武家里的灯光暗淡,只有灶台上的热水壶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小武的眼神里有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愤怒,他无声地看着静香,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怜惜和怨恨。

    那一天,阳光明媚,小武在家里安静地忙碌着。他的老婆静香正在睡午觉,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小武疑惑地打开门,却见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从一辆面包车下来,为首的是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子。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小武紧张地问道。

    “我们是计生委的,我们需要确认一些事情。”中年男子严肃地说。

    小武紧张地看着他们,然后示意他们进来。他们毫不留情地冲进家里,犹如一股风暴般席卷而来。静香被吵醒,她惊恐地看着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香,你被捕了。”中年男子冷冷地说,“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静香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小武。小武试图安慰她,但被其他人拦住了。他眼睁睁地看着静香被带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几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小镇卫生诊所。车上下来的几个人带着一个婴儿的尸体走了出去。小武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看到几个人从诊所里出来,其中一个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的尸体。他痛苦地看着那具尸体,心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那天晚上,小武回到了家中。他看到静香疯疯癫癫地在角落里笑着。她的眼神空洞,面容憔悴,口里念念有词:“宝宝,宝宝……”小武心痛地看着她,他知道,她的世界也已经崩塌了。

    从那天起,静香就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傻子。她时常疯笑着念叨着宝宝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小武心疼地看着她,却无法用语言安慰她。他们的生活从此陷入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之中。

    几年后,政策放宽。小武的生活也渐渐恢复正常。他依然聋哑,但他的心态已经变得更加坚强和乐观。他知道,他和静香需要一个孩子来填补他们心中的空缺,他们需要一个家庭来重拾生活的希望。

    一天,小武决定外出河中捞树。他想要为家里添置一些木材,为静香打造一张舒适的床铺。他来到河边,看到河岸上有一伙人贩子正在争吵。他们因内斗分赃不均,人贩子全部自相残杀死掉。小武看到这一幕,心中感到非常惊恐,但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通知其他人。

    一开始小武带着捞树的任务出发。他沿着河流向上游走去,一路上他专注地寻找适合的树木。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到河岸上的那伙人贩子。

    这伙人贩子是趁着一个混乱的时期,从城市里逃出来的。他们原本是街头的小混混,靠着偷窃和抢劫过日子。后来,他们听说拐卖儿童能赚大钱,就开始从事这种罪恶的勾当。

    他们拐来了很多儿童,准备运到外地去卖。然而,在分赃的过程中,他们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而发生了争吵。

    争吵越来越激烈,最终他们变得疯狂起来。他们开始用刀互相残杀,河岸上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女贩子艾米是其中之一,她心惊胆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如果她不赶快逃跑,她也会被杀掉。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拐来的孩子,心中一阵揪痛。她迅速把孩子装进木盆,然后从河边流下。木盆在河流中漂荡,艾米看着它渐渐远去,心中感到一丝安慰。

    在河道下流捡到婴儿的小武,喜出望外。他看到木盆里有一个小婴儿,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依然很可爱。小武认为一切都是天意,这是老天还给他一个小孩。他决定把这个孩子带回家,当作自己的孩子抚养。

    他趁着夜色,偷偷把孩子带回了家。静香看到小武带回的孩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温柔地抱着孩子,不停地亲吻着他的脸蛋。小武知道,这个孩子给他们带来了希望和快乐。他们给孩子取名:天赐。他们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得到上天的恩赐,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幸福和希望。

    有了天赐后,傻子媳妇静香的病情也渐渐好转。她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脸上也多了些许笑容。她开始关心孩子的成长和发育,每天为他喂食、换尿布、哄他睡觉。小武也尽全力帮助静香照顾孩子,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很幸福。

    有人问起孩子哪来的,小武总是说:“这是我们家的孩子,是静香生的。”他不想透露更多信息,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猜测。渐渐的,也就没人过问这件事。即使有邻居多管闲事,小武也会拿出他的刀吓唬他们,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赐渐渐长大。他是一个聪明、活泼、可爱的男孩子。他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多的欢乐和希望。小武和静香也越来越爱这个孩子,他们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们希望天赐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个家庭。一天,小武外出打工时遇到了意外事故,导致他失去了二个手指的功能。他痛苦地躺在病床上,虽然身体残疾了但他的心态依然坚强乐观。他想尽全力为天赐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让他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

    静香也始终陪伴在小武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他。她用她的行动告诉小武: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他们都能够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一起度过难关。

    小武(手语):“静香,我出去打零工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静香(手势,摇头):“小武,我不能生小孩了,都是我不好。”

    小武(手语):“没关系,我们还有天赐。”

    (此时,天赐,年轻小伙子,从外面回来,满身尘土。)

    天赐(喊道):“爸,我回来了。”

    小武(惊讶地看着天赐):“天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妈还在担心你。”

    天赐(不耐烦):“哎呀,爸,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小武无奈地摇摇头,静香看着天赐,眼中充满了关爱与担忧。)

    小武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打零工。他勤劳坚韧,但因为残疾,经常被欺骗和剥削。

    李老板 是工地的老板,小武的直接剥削者。他贪婪、狡诈,经常找各种理由克扣小武的工钱。

    小红 是小武的邻居,也是一位外来务工者。她善良、热心,经常帮助小武解决问题。

    在破旧的工地里,小武身穿破旧的工作服,汗水浸湿了衣服。他努力扛起一袋又一袋水泥,却因为聋哑,无法听到同伴的提醒,经常摔倒,工友们则在一旁嘲笑他。

    小武受伤后,被李老板送到一个小诊所。医生告诉他需要支付高昂的医疗费用,但李老板却以他是聋哑人为由,拒绝支付。李老板以没有暂住证为由,将小武强制拉去挖沙一个月。小武趁夜晚无人看管时逃跑,但被警察发现并送回工地。警察在了解小武的情况后,对李老板进行了处罚,并要求他支付小武的医疗费用和工资。

    警察将小武送回工地,工友们看到这一幕都感到惊讶。警察向小武表示歉意,并告诉他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他,可以直接找警察。小武感激地用手语向警察表达谢意。尽管生活艰辛,但小武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他用手语向镜头表达了他的坚韧和决心。

    转眼间,天赐上初中了。

    小武来到医院,看着那些等待着抽血的人们,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天赐的学费,为了他的未来。在抽血的过程中,小武的身体颤抖着,但他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学校门口。

    天赐在学校门口等待着放学,他看着其他同学被父母开宝马接走,心中充满了羡慕。他抱怨着小武的工作和家庭的贫困,认为小武无法像其他家长那样为他提供更好的生活。

    小武和天赐正在争吵。天赐满脸愤怒,小武则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天赐(大声喊叫):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家长那样,开宝马来接我上下学?为什么我总是要坐在那台老式山地自行车上,被别人嘲笑?

    小武(用手语回应):我……我开不了宝马,天赐。我只能骑这辆自行车。

    天赐(愤怒地摇头):这不公平!为什么我只能被嘲笑,为什么我只能接受别人的冷眼?

    小武(眼神痛苦):天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

    小武的话还没说完,天赐就愤怒地打断了他。

    天赐(喊叫):我不想理解你!我只知道,我被别人嘲笑,被别人看不起!

    小武(痛苦地看着天赐):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我爱你。

    小武的话让天赐愣住了。他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和痛苦。

    天赐(低语):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让我和其他同学一样,被尊重,被平等对待。

    小武(用手语回应):我会尽我所能的,天赐。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尊重和平等待遇。

    这场争吵让父子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渐渐的,父子有了冷战,接下来的发展更是雪上加霜。

    邻居酒后失言,向天赐透露了他的身世。天赐听到这个消息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看着邻居,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邻居(酒后失言):天赐,其实你是小武在河边捡来的没人要野孩子。

    天赐(震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我父母亲生的?

    邻居(点头):你可以问你爸。

    天赐(心受打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该相信什么……

    (天赐失魂落魄地离开邻居家)

    天赐在网吧。

    天赐受到打击后,开始逃避现实,整天泡在网吧。他沉浸在虚拟世界中,对现实生活失去了兴趣。他整日不回家,让小武感到十分担忧。

    小武(焦急地处找他,手语):天赐,你快回家吧,你这样逃避不是办法啊。

    天赐(冷漠地回应):我没什么可逃避的,我现在很好。你不是我爸,我又不是你儿子,没有血缘关系,你管我干嘛。

    小武(手语:痛心地看着):天赐,你不能这样下去啊……

    医院。

    由于天赐的叛逆和忽视,静香的病情复发了。她被送到医院治疗,让小武更加无助和困惑。

    医生(严肃地告诉小武):你妻子病情复发了,需要立即手术治疗,你赶紧准备手术费用吧。

    小武(焦急地摇头):我没有钱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同情地看着小武):你赶紧想办法筹钱吧,不然你妻子的病情可能会恶化。

    小武抽了一根烟,熄灭,抱头痛哭,恨自己无能。

    朴素的小武的家,略显破旧。小武,一个中年男子,聋哑人,身穿旧衣,面带疲惫,正在家中忙碌。静香,小武的妻子,面容憔悴,眼神呆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看着小武,口中低语,手在空中比划。)不住院了,我们回家,没必要浪费钱。

    (突然,门被敲响。小武开门,发现是一群陌生人。他们看着小武和静香,表情严肃。)

    神秘人(深沉地):小武,我来是告诉你,天赐是我的亲生儿子。这是我们两人的亲子检测报告书。

    小武(惊讶地看着报告书):这……这怎么可能?

    神秘人(悲伤地):天赐是我小时候被拐走的儿子,他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选择了离开。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他,一直没有放弃。

    小武(震惊):你……你要接走天赐?

    神秘人(坚定地):是的,我来是带走天赐的。为了他的未来,我愿意支付你媳妇的治病费用,并确保她得到最好的治疗。

    小武(心情复杂):我……我需要考虑一下。

    小武的卧室

    小武独自一人,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看着天赐的照片,眼泪滑落下来。

    小武(内心独白):天赐,你是我的儿子,可你却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应该怎么办?

    小武最终决定把天赐交给神秘人。他们坐在客厅中,面对面交谈。

    小武(深沉地):我可以把天赐交给你,但你必须保证给他最好的未来。

    神秘人(坚定地):我保证,小武。我会为天赐安排好一切,并确保他的未来无忧。同时,我也会尽力帮助你妻子,让她得到最好的治疗。

    小武(眼含泪光):谢谢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天赐。

    小武带着天赐来到了机场。他看着天赐,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天赐也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小武(用手语告诉天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记我。我和你妈会永远爱你。

    天赐(用手语回应):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们对我的爱。

    小武紧紧地抱着天赐,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放手让天赐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三年后,小武独自坐在家中,眼神空洞。静香躺在床上,已经病得无法起身。)

    小武(自言自语):“静香,你最后的心愿是再见天赐一面,我会帮你实现的。”

    (小武收拾行李,决定前往北京寻找神秘人。)

    费尽千辛万苦,小武拿着神秘人几年前,走时给的地址,一路问人,小武终于进城找到他家。

    (在北京的一家豪华别墅前,小武紧张地敲门。开门的是一位管家。)

    管家(惊讶):“你是…小武?我听老爷子说过你,也看过你的照片。

    小武(紧张地问):“老爷子在吗?”

    管家(犹豫):“他…他不在。”

    小武(震惊):“他怎么了?”

    管家(低声说):“他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了,被关进了监狱。”

    (小武愣住,心中五味杂陈。)

    管家(递给小武一包东西):“这是老爷留给你的。”

    因为天赐年龄不大,实在不放心直接把东西给他。

    (小武打开纸袋,上面写着:“小武,这张卡是天赐的结婚钱,请确保他未来无忧。这些都是干净钱”纸条下方是老爷子的签名。)

    (小武拿着卡,眼中闪烁着泪光。)

    (回到家乡的路上,小武遭到神秘人竞争对手的袭击。他们追杀小武,为了保护天赐。)

    公路。

    小武独自一人,驾驶着老式山地自行车,行驶在通往回家的公路上。他满脸胡须,看起来疲惫不堪。此时,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后面追上来,撞向小武的车。

    小武(惊恐地):啊!

    小武努力控制着自行车,但车轮已经被撞变形,无法继续行驶。黑色轿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黑衣人,手持枪械。

    黑衣人(冷酷地):你就是小武?

    小武(紧张地):是……我是小武。

    黑衣人(威胁地):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武(害怕地):我……我没有钱,请不要伤害我。

    黑衣人(轻蔑地):我们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那个孩子。

    小武(疑惑地):孩子?

    黑衣人(不耐烦地):别装蒜了,你心里清楚得很。那个孩子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你最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武(坚定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个孩子已经不属于我了。

    黑衣人(愤怒地):你不肯合作就别怪我们无情。

    他们开始对小武进行殴打,小武痛苦地呻吟着,但始终没有交出那个孩子。最终,小武被黑衣人杀害,倒在了公路上。

    小武始终没有泄露出天赐的行踪。

    疗养院。

    天赐已经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年轻人,他回到了家乡,照顾着病床上的静香。他每天陪伴在她身边,为她擦拭身体、喂饭、陪她说话。静香看着天赐,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静香(含泪笑着):天赐,你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好孩子。

    天赐(温柔地):妈妈,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

    静香(抚摸着天赐的手):谢谢你,天赐。我没有想到,你还会回到我身边。

    天赐(感慨地):是啊,妈妈,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但是我认为我最终还是做对了。我明白了父亲的爱,也明白了你的苦心。小武爸爸当初为了救我,以身犯险,帮我引开了那些人……

    静香(欣慰地):你明白了就好,天赐。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小武的坟前。

    神秘人平反了,又当上了大官。他带着一群随从,来到了小武的坟前。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心情复杂。

    神秘人(深沉地):小武,我来看你了。你的牺牲让我感到非常痛心,但我也明白你当时的选择。谢谢你为天赐所做的一切。

    随从(恭敬地):先生,我们该走了。

    神秘人(摆摆手):不,我要多待一会儿。我想多陪陪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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