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吃饭.,爸总要叫我。他发音含糊不清,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清的。
不过,我知道他是让我出去吃饭,他喊了一声又一声,我故意不作声,反正就让他练习发声吧。妈在一旁耐心地纠正他的发声,不过还是不见效果。
终于听到一个清晰的声音了,爸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虽然第二声又恢复了原样,但我还是有点小激动。看来,慢慢练,还是会有效果。
任由爸呼唤着,直到我听得不耐烦了,才回了一声:“我来了!”
吃过午饭,爸挥着手,咿呀咿呀地说个不停,又在说什么呢?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妈翻译道:“他让你给剪指甲了!”
原来如此,我立刻找出剪甲刀,大、中、小,全派上用场。
自从爸中风后,妈的眼睛看不清,给爸剪指甲的事我承包了。
我拉起爸的手,指甲上的月牙白部分快1厘米了,的确有点长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剪的,我也忘记了。每次都是爸主动提起,我才给剪的。
我每剪完一个,爸都要摸一摸,检一检,若有边角剪不利索,他便会指给我看,要我再剪。最后,我又用挫甲刀磨了磨,爸才满意地放下手。
剪完指甲,我刚想收起指甲刀,谁知爸又伸出脚,我这才想起,上两次都没有剪脚趾。
剪脚趾,最头疼的是大脚趾。接近1厘米厚的灰脚趾,就是大指甲刀也剪不了,非得用鹰嘴钳不可。剪了几次,刀嘴竟然给剪出了个豁口,真是太费劲了。
而今天,爸的脚趾似乎没那么厚了,而且明显变软了,不像上回那样硬梆梆的。我剪得很轻松,一会儿就完成了。这与爸的身体健康有关系吗?我得去查查百度。
我刚想走回房里,爸又叫了,还指着电视。我明白了:电视又不能看了。看电视是爸的专利,他可以看上一整天。不过,自从换了这个新的机顶盒,爸就不会操作了。一换台,就显示“无网络状态”,这让爸束手无策。
我从不看电视,也不会操作。遥控按过来按过去,还是没找到要领。我无可奈何了,只好打开宽带专家的视频通话,按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了操作。
我指着“返回“键,告诉爸下回按这个键。这字太小了,爸蹭到跟前,瞅了瞅好一会儿,似乎雾里看花,也不知道看明白还是不明白。
反正下回看不了,我再帮忙吧。用不了多久,爸会悟岀来的,他的心里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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