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站在客厅正和父亲说话,父亲说:“一会儿有人来,是我的老友,他来说若儿的工作事情。”
我一听孩子的工作的事,就十分高兴。环顾家里,雪白的墙壁,亮眼的白瓷砖。客厅就一组旧沙发,再没其他陈设。靠窗户那儿杂乱摆放着几个小凳子。看起来特别乱。
我赶忙把小凳子摆顺在墙根。又进到卧室,要来客人了,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卧室巨大。靠窗摆放的床,可以并排睡三个人。离床一米的地方摆放着一组贵妃榻组合大沙发。沙发是天蓝色带花靠背,乳白色坐垫,很淡雅,没有铺沙发巾。空荡荡的。
床上扔满了衣服铺盖。我正拿起一件衣服叠,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人声已近了,母亲已经把房门打开。
我从卧室出来到客厅。门外进来两个男人。前面的一个头发有些花白,但面容慈祥,精神矍铄。父亲介绍这是他同学张某某,我急忙打招呼:“张叔好!”张叔笑着点点头,回应着:“你好!”
后面的男子黑亮的头发,穿休闲服,清秀,随和。是张叔的儿子张成,岁数和我差不多。他进门后,跟我父亲打过招呼,就直嚷嚷:“困死了,我先躺会。”说罢就进了卧室。我满心愕然,初次见面就如此随意,他也太自来熟了。我确定我是第一次见他,他却像老朋友一般。
父亲和张叔握手寒暄。一块儿坐在客厅沙发上。张叔翘起二郎腿,两手交叠在翘起的波膝盖上,笑容满面地朝我说:“孩子的工作不用担心,金城医科大刚好在西安要成立分公司,让孩子去参加事务性工作,没啥问题。”
我听了欣喜若狂,连忙道谢。孩子要换个工作的事,一直是我的心病,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张叔又挥挥手对我说:“这疫情影响的,明天得赶紧坐飞机走。你给我安排个地方,我先睡一觉。”
“好。”我答应着,急忙又走回卧室。
卧室里,张成已经毫不客气地睡在床上,盖着凉被。看他这么不客气,我也就没再客气。对他说:“你朝里面去,我要抬起床头,找被子。”
他嬉笑着说:“你可别把我掀在床下。”边说边朝床里面滚去。
我抬起床头,床里面全是空的,是个巨大的衣柜。里面安装着四根挂衣杆,上面挂满衣服。我一叠一叠翻找着凉被。凉被很多,就是找不到个适合盖的。
女儿进来了。高挑的个子,扎着高高的马尾。她穿着一件粉底小红樱桃的短袖,颜色靓丽。下穿一条鱼尾似的黑色皱褶裙,前短后长。可她居然前后穿反了。我脸色一僵,低声呵斥她赶紧把裙子穿正。她嘟囔着转正裙子又出去了。
门外又传来人声,听声音,人还不少。我迎出去,打开楼门,原来是姑父姑妈,还有表妹。表妹大着嗓门,笑着说:“姐,我们明天去金城,今晚在你这儿借宿一晚。”
我急忙让他们进来。发愁让他们住哪儿?表妹打开靠门的卧室,我一看,这件卧室还是毛坯房,水泥墙,,还没有装修。怎么一回事呢?新楼房我们已经住进来,怎么还有一件房没有装修呢?
只好把他们让进客厅。我推开卧室看,前面张叔就睡沙发贵妃榻上。现在却看到那几组沙发都可以拉开,变成了一张张单人床。张叔睡在了最里面一张床上,还有四张床,表妹他们刚好够睡了。
心里担忧放下,又疑惑起来,卧室有那么大吗?长度怎么能并排放下两张床?
今天的亲朋好似约好了一般,都来我家借宿,这一晚上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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