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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旅行

奇妙的旅行

作者: 温柔刀客_ | 来源:发表于2018-06-11 20:58 被阅读208次

    这是一个故事,听起来颇像是一场“事故”。且听我说,有“事故”的故事总比没故事而无病呻吟的瞎嚷嚷多少强些。这是一个我现在迫切需要写出来的事情,我为了写出这件事今晚有人让我喝酒我都没去。我点燃一根烟,让烟把我的灵魂从外界狂欢的假象拉回来。烟燃烧完了,我的心就静了下来,之所以这么累赘,至于原因,我是我自己。

    江南的春来的颇早,仿佛没给先一天的寒冬打招呼,次日满树的雪白开的争先恐后,宛如超级放大镜下新疆九月田野里的棉花。之所以有这个比喻,是想表达一下无心的赏心悦目在脑海总是空洞一片。毫无颜色的苍白,好似拿的起画笔不会画画想画一张美女相而内心有些老虎吃天,无从下爪的茫然。

    茫然归茫然。几个悠闲的垂钓翁坐在无名河泛绿的草坪上久久注视着河面的票子,随时准备着要和不大的鱼儿来个“拔河比赛”。春风得意,卷着阳光的味道轻拂过人们的脸,像极了一个少女温柔的手。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人们安然的享受着大好春光。青荷情绪高涨,河边的一个鹅卵石让她高兴了半天,和我抬杠说那石绝对是经过了几千年在那等她。我说不过她,干脆胡扯说那也是女娲补天时掉的一块七彩石,只是天太高,落下来时加速度太快而摩擦掉了很多。她嗔怒,说:“滚——”

    看着一个垂钓者甩出一条十公分左右的鱼,我人没滚,思想一下跑到了《老人与海》里面看见了圣地亚哥。移步于阿育王寺,听说那里香火不断,解惑于人。然而到了香客没有几个,无心于拜佛,寺院里有个中型游泳池般大的鱼池,成群结队的金鱼吃的仿佛弥勒佛的肚子。我便想,这里倒是个钓鱼的好地方,只是我没说,也无胆知行合一。要知道这是佛门重地。

    不累赘地研究寺庙的建筑沿革,历史起源了。逻辑上是这样的——心中无佛处处魔。漫步于庄严威武的大雄宝殿,十八罗汉能看穿世间一切罪恶的目光驱走了人身上所有的邪气,容不得心里有半点邪念。随性地拜了我佛,同时也拜了自己。遥想着十八罗汉为什么能成为罗汉,晃悠于我佛后面,青荷伫立在角落一个简易书架前,她轻声呼唤我:“哥哥,地藏菩萨经!”

    我走来,劝她说:“人家上面写着珍惜法宝,请勿乱翻。”

    青荷说:“哥哥你傻的和这些和尚一样,难道这些书放这里让罗汉菩萨们去翻阅吗?”

    我眼睛环顾了四周,颇有点做贼的感觉,和尚们大概都去吃饭了,有香客正在给佛磕头。作案时间尚佳,东北角却有个摄像头死死盯着我。我说:“不好吧,抓到丢人死了!”

    青荷说:“丢什么人,这不叫偷,这叫请。问题是你请回去了会看,放这里谁会看。况且你把别人供奉给菩萨的红枣都吃肚子里了,还在乎一本经书吗?”她看着我犹豫的表情,仿佛这经书是她自己的一样。

    我辩解说:“我吃菩萨的红枣并不是吃的红枣,我吃的是灵光,这能让我在任何时候想到我做了一件旁人看来对菩萨不敬的事是错误的,我时刻把菩萨装进了肚里。”

    青荷丢正我说:“你整天毛毛躁躁的,什么到你嘴里都是真理,你这叫明知是错,坚决不改!”

    我笑说:“彼此彼此吧——”

    青荷说:“人到了一定岁数,要么混沌了心性,要么复活了天性。”

    我翻开地藏菩萨经第一页,佛仿佛在书里面安静了几千年,灵光普照,一片祥和。旁边十六个黑体信念陷入眼前——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我吓了一跳,我说:“咱还是波澜不惊,随遇而安,平平凡凡算了,像咱这酒囊饭袋之徒,沽名钓誉之辈,在伟大的佛法面前还是做好不离不弃为首要。”

    青荷说:“我们美好的旅行才刚开始,哪怕将来一路荆棘,我也愿三魂七魄随你九天六界从此无我。”

    地藏菩萨经我是真看不懂,我突然感谢我刚才吃菩萨的那颗枣,心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大冰《我不》里面的一句话,我脱口便出:“去他娘的福无双至,有道是好事成双。”

    青荷说:“精辟——”

    我说:“经过别人验证的。”

    青荷问:“谁!?”

    我说:“不认识,但我相信验证过的人存在于天地之间。”

    青荷眼睛一转,笑说:“我们——”

    我说:“玉枕纱橱半夜凉透一眠又起,怎奈只甘酌酒一醉在东篱。这已成了过去,未来是把酒后喝出个艳阳天,暗香盈袖不过是个渲染。”

    青荷有些失落,她说:“可是!?”

    我哑然失笑,不愿像平时一样“沉默不语,”我说:“别听现如今那些公知脑残们瞎嚷嚷,骨子里半丝骨气也没有,根本就不懂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真理。有史以来,真正的慈悲全都示现在人性的关隘处,演示在命运的绝境里。”

    青荷说:“那好的爱情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穿过寺庙门口的羊肠小道,满地的结缕草仿佛没娘的孩子,疯狂的长势敢和一边的南天竹比高低。两只野鸽子在觅食,听到脚步声惊慌地扑腾起翅膀,自由的向后山飞去。我反问青荷说:“你认为呢?”

    青荷想了想说:“山不畏其高,高者为峰,高是一个人的格局。水不畏低,低者为渊,低是一个人的姿态。好的爱情是要有自我牺牲,没有理性的断舍离。”

    我会心一笑,感觉我绝对是修了几个世纪的善缘,能听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心灵感应。我说:“那咱们也去顶峰一览众山小吧。”

    青荷依我,她仿佛还在提醒着我,她说:“哥哥,带酒不?”

    我说:“十瓶八瓶随便带,再加半斤白酒,就仿佛我们也不曾缺水。我们也体验一次什么叫忙里偷闲、苦中作乐、身临其境于山水之间的诗情画意。”

    青荷就补充说:“什么东西能比此时此刻更重要呢?”

    我说:“没有——”

    青荷说:“如此的话独善其身尽日安,何须千古名不朽。”

    我笑说:“这太消极,要学唐伯虎那——名不显时心不朽,再挑灯火看文章。”

    山是野山,和正规的旅游区相比给人就有些颓墙坏壁的错觉。山坡的野莓红的一塌糊涂。绿树阴郁,春风拂面,蜿蜒陡峭崎岖不平的道路布满了碎石。一路松林茂盛,野花斑斓,虽于杂草疯长之中也有一番清气飘然的绝好意境。两条蜥蜴穿过蔷薇花在枯树杆上追逐撵打,汩汩的溪水声下反射出一道光,光犹如见缝插针似的寻找着所有的裂缝,仿佛弥补着大自然中失去的阴暗。

    久不运动,行囊颇多。我就感慨自己没有一只蜥蜴的力气大,虽然这个比喻很扯淡。面对好的心情,面对穷山好水,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几句不是诗的诗,我都为我沽名钓誉的性子感到惊讶:“溪流弯路九千丈,青藤绕树八尺长。紫花盛开莺歌唱,曲水流觞似天堂。”

    青荷就笑,她说:“好诗!不会登山的企业家不是一个好诗人。”

    我就乜斜她,说:“我一个工厂一线工人能说出这话也不失英雄本色嘛!”

    青荷说:“良禽择木而栖,正常的俗人都不谈大道。”

    我接着补充说:“预想改变世界,先要认清自己。我就是心若向阳,花儿自开的受益者。”

    青荷有些走不动,她望着我说:“哥哥,主要是你对我下毒太深!”

    偌大的山谷鸟鸣溪流,零星几个“登山爱好者”背了一大包竹笋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脚下的路。人本性中都是友好的动物,我说:“师傅,喝瓶啤酒——”

    行人报以微笑,说:“谢谢了,上面的路还远着呢,歇歇加油上。”

    我不知怎地就想到大冰《你好小蓝》里面的几句话:“只要你懂的我对你的爱,并没有来自现实的负担,就算失去青春也在所不惜,要去背叛世界与你相依。”这话我当时并没有说,我开了一瓶酒,我对青荷说:“人生就像喝酒,是一种状态,幸福感就是一直在路上。”

    青荷自己拧开一瓶水,她说:“那喝吧,只要不是固执于自己的想象,投射而破灭就行。”

    我说:“最少喝出一片艳阳天,再喝个日月倒转……”

    青荷嗔怒,说:“看把你能的,你还要继续修炼,目前还达不到花可参禅酒可仙的状态。”

    我哈哈大笑,想到曹孟德和曹孟德的青釭剑,说:“听闻山顶有一剑,走了半天没遇见。登峰要快春风暖,指点江河看谁先。”

    青荷不上我当,她有些感慨似的说:“很多人最大的轻狂就是阅读太少,想法太多。那些看起来眼花缭乱的五彩缤纷,实质上到头来全不堪一击。”我没吭气,继续听她又说:“语言与实际相符,有独善其身的笃定,能做到这点最起码修为的人并不多。”

    我得意地笑说:“你说直接间接认识我们的人要知道我们现在在深山老林有多羡慕呢?”

    青荷对我这话不屑一顾,她说:“你管别人干嘛?我的春天我做主。”

    我有时发现我的脑子真能天马行空,我补充说:“你斗地主呀!?”

    青荷故作忸怩,她说:“当务之急是我实在走不动了,看来听起来所有奇妙的旅行都是买罪受。”

    我说:“不怕,有后路的生活才是肆无忌惮的,我给你砍根竹子你当拐杖就能坚持到山顶。”

    青荷疑惑地望着我,说:“拿什么砍?”

    我笑说:“温柔刀客嘛,出门岂能不带刀!”

    青荷继续疑惑,张着嘴依然继续望着我。我从包里的啤酒瓶子下就翻出了一把刀。她就惊讶,说:“不会吧!你怎么带了把菜刀?”

    我把刀递给她,一边整理包一边解释说:“太平盛世难保有些地方不太平,这就仿佛下雨戴着斗笠还要打伞一样——双保险。”

    青荷看着满包死沉的啤酒调侃我说:“这么多啤酒还不够,还要加半斤白酒,这也是双保险——一定醉。”

    我接过他手里的刀,也没看这里有没有标语“禁止砍伐”的提醒,三下五除二砍断一颗竹子。开心的是又有上山的行人颇支持我这种“道德败坏”的做法,建议给他们也砍一根。刀在我手,这就仿佛杀人,杀一个是死,于是干脆把所有的坏蛋随便稍着也颇妙。若这也叫缘分,那么竹子可能就是在此等着让我来砍的。走了行人,我说:“上山出汗多,段誉和乔峰比酒量比不过,用的是六脉神剑,只让一根指头出汗,我这是全身出汗,无妨!”

    青荷说:“抬杠——”

    我把砍好的竹子递给她,嬉皮笑脸说:“抬吧——”

    登山是一项被人们传的很潇洒的一种最“扯淡的”力气活,没开发的山更甚。不过人们乐此不疲的是内心有一种征服自然的信念,这就仿佛两个酒鬼比酒量,杠上了就会说出水才看两腿泥!服,你就输了,不扶,爬也能到顶。虽然顶上只有一颗树,一根草,一块土疙瘩,甚至一坨鸟屎,但世界却在了你的脚下,你成了俯视者,仰视的只有蓝天白云。

    艳阳天下,刮来一阵凉风。登高望远,沟壑交错的景致令人心旷神怡。按说已经到顶,可是还不算很高,风化了的岩石与泥土互相各自相依,定眼望去足有两三丈高,古老的大树根纵横交错,给我有了攀藤附葛也非要到最高处的暗示。然而,四五次的实践证明过于自信会让人精神恍惚,神魂颠倒,坐立不安而情绪低落。

    青荷忙的拍美景,视线刚好转向我,你就能体会到冒牌特技动作会让摄影师会有多么的担惊受怕。她就急忙阻止说:“哥哥,你在别逞能了!”

    我坐在土堆下气喘吁吁,两眼傻望着另一座山头高压电杆威武伫立于半空犹如一个超级机器人。我失去了信心,我说:“脚没着力点,坚决不上了,弄不好树倒了我将安眠于此了!”

    青荷没接我的话茬,她指引我说:“看,蝴蝶——”

    我的眼光随着她的声音就看到从山坡上一片竹林里飞出一只孤独的蝴蝶,竹叶在风的推动下窃窃私语,蝴蝶飞在一堆桐花上翩翩起舞。我便说:“穷山没水好风景,无酒岂能话心胸!”

    青荷说:“这便叫心若向阳,花儿自开,花儿自开,蝴蝶自来。”

    我得意的笑了笑,说:“我是这话最终收益者——”

    青荷便走了过来,表情仿佛我不应该是这话最终的收益者似的。她那眼睛就三百六十度地转,她问:“你知道为什么于成千上万的人中喜欢你吗?”

    对于这个问题,这是一个秘密,我甚至吝啬的都不愿告诉青荷。我没看到她能认识成千上万的人,我倒是看到了成千上万的树叶。我故意反问她说:“你能认识成千上万的人吗?”

    她就嗔怒,说:“比喻嘛!万里挑一明白吧!”

    我又不是傻子,可是我经常怀疑我是最聪明笨蛋。我从包里掏出一瓶酒。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仿佛武侠世界里的乔峰。我眼睛瞟向她,我问:“真想知道吗?”

    青荷仿佛能猜透我心,也经常的能猜透,我称这叫灵魂重叠,只是在我面前她不善于表达出来而已,她惜字如金,说:“你对我情花剧毒下的太深。”

    我说:“哪里有情花剧毒?我们又没在绝情谷——”我喝了点酒,就把持不住我的嘴,突然觉得我就是我心中的王。我一不留神就说:“起先要壁立千仞,才能无欲则刚;其次要但尽人事,莫问前程;最后就水到渠成,心若向阳花儿自开了,你能不来吗?”

    青荷不吭气,我又问:“思维严谨吧!?”

    青荷瞪我,说:“超乎想象——”

    我就煽情,我说:“人生有梦池中花,世事无常浪天涯。”我喝了一口酒,便有些得意,我问:“一般人能说出这话吗?”

    她对我不屑一顾,感觉有点酸,提醒我说:“我点文雅了啊!”

    我拿空酒瓶扔向半空,又拿一土疙瘩去砸空酒瓶,结果技术不好,没砸到,全都落空了。我便骂:“去你大爷的,娘希匹——”

    青荷就抱怨,叹气说:“你这也反转太快了吧?”

    我对她这个评价不以为然,我欲想再喝一瓶酒,又怕她不高兴。于是我灵机一动,干脆也拉她下水,我说:“你也渴了吧,给你一瓶啤酒。”

    青荷仿佛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就不会喝醉,她也不想我的动机,只说:“我只喝水——”不过她在拧开水瓶的间隙又提醒我少喝点。

    我为我的行为就与她抬杠,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生命有时和喝酒是一个模式,它的存在只是一种状态罢了。”

    青荷就辩驳我说:“年少轻狂的惯性会让一个人命运的车轮把有生的岁月碾的鲜血淋漓。”

    不知不觉转过另一个山峰,我想到了语文课本上的一篇文章中的一句话——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突然想说些什么,他娘的灵光有时会一闪,好像有一种确凿无疑的信念瞬间萌生,三秒后却又无从捕捉,结果便冒出一句自圆其说的话。于是我说:“这可能是喝酒的副作用吧!”

    青荷补充说:“醉过知酒浓,爱过懂情深。”

    我望着一望无际山坡下的碧绿,一条公路蛇似的盘旋在山腰。一种临崖俯视的眩晕感让我本能的清醒了很多,我看着青荷,吹着山顶的风,日落也在山底的河面泛起灿烂的光。那一刻,我突然悟出了一个人的自信来源于另一个人的“煽风点火”,人生所有的循序渐进可能都是为了一鸣惊人。弯曲的山路上突然出现过多的招魂幡,黄昏的山林总让人觉得那种东西大煞风景。因为我知道好的灵魂是能感觉到——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唯一的出口。所幸的是我不是很多“好的情人”之间随着时间推移,仿佛沟通即将变成哑巴的世界,然而却还蛊惑了一群聋子的耳朵——听到的全是自以为是的肢体判断。

    路,崎岖而漫长。我们又不屑于从原路返回,世界上最长的距离莫过于心的距离。心在,距离近在咫尺。于是我边走有边向青荷打比方,我说:“我热爱喝酒这个爱好就仿佛你热爱画画是一个道理,人活天地间,总要有精神寄托吧。”

    青荷懒得和我计较,只说:“强词夺理——”

    正在下坡,我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落凤坡的庞士元,我就哈哈大笑。我说:“你知道庞士元在耒阳荒废县政,整天醉生梦死为什么吗?”

    青荷给她脸上贴金,她说:“因为庞士元没遇到祥梦青荷,所以他心情压抑。”

    我骂她说:“看把你能的——”她不计较,我就给我脸上贴金,我说:“原因就是大贤若处小任,往往以酒糊涂,倦于视事。我虽不才,也有同感,这区别于骆驼祥子。就比如说我和任何人说不了与你说的这么多话,有时回头想想,我自己都感觉惊讶。”

    青荷站定目不转睛地就看我,把我看的有这毛骨悚然,结果她却说:“这话我爱听,你没醉——”

    下了山,天已黑透。山底有座尼姑庵,山壁的大石上偌大一个佛字,路也变成了水泥路,路边埋藏着音响,听不明白的佛歌萦绕耳旁。我问青荷:“这什么地方?”

    青荷说:“在路上——”

    我说:“手机都没电了,如何叫车回去呢?”

    青荷说:“就这样走,载人的车看到我们自然会停——”

    我说:“有道理,担心来源于对未来没有充分的内心笃定——”

    黑漆漆的车窗外,晚归的人心情澎湃,只因有真情存在。不知名的道路上突然一盏路灯苍白地发着微弱的光,高空的月牙暗示着明天依然是个艳阳天,我刚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烟随即飘散的无影无踪。车内的音响里放着羽泉的《哪一站》,刚好唱到:“忽然间,才发现,失去的人早已不在惦念……”一个急刹车,我以为是个事故,半截烟撞的弯曲成仿佛天上的月牙。司机就抱歉地笑说:“桥下串出一只流浪狗,这家伙黑灯瞎火的也算自由自在。”

    青荷急忙就问:“没撞到吧?”

    桥坡下城市的灯火通明,我迷迷糊糊看到那只同样也受了惊吓的流浪狗夹着尾巴逃向了路的另一边。司机已经缓缓启动了车子,说:“仅差一念之间!”

    我感觉有些遗憾,叹气说:“错过了一次吃狗肉的绝好机会呀!”

    司机在笑,青荷就不高兴,她说:“哥哥,你酒喝醉了吧?”

    我笑说:“我是这个世界最清醒的人之一,因为我能把最复杂的事看的最简单,比如你问我今天走了多少步?”

    青荷就真问,她说:“走了多少步?”

    我诡异一笑,说:“一千三百一十四步——”

    青荷说:“胡说八道,最少五万步,不信你看支付宝里面的行走记录。”

    我提醒她说:“手机没电了——”接着又解释说:“没有一生一世,五万步等于没走!”

    青荷反应了过来,她笑说:“算你没醉,行了吧。”

    吹着夜风,望着天上的那月牙,脑子很不相信自己的浮出一种真实画面——草木葳蕤登青天,千年一梦在人间。繁花落尽魂犹在,小潭轮回无名山。闲来月牙石桥上,回眸往事借紫烟。一介莽夫醉酒眠,何人在听鸳鸯弦?

    下了车,路边的七里香扑鼻而来。让人觉得人生多不幸,幸运的是活着。故意行走于路边道牙上,如走平路,原来平衡源于内心的坦然。路灯下青荷眼睛咕噜一转,她说:“哥哥,我们结婚吧?”

    这话其实应该让我先说,她说了我却让我想到了我的初恋。我记得很久以前我的初恋问了我两个问题,其一是你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的理想是没有理想。她对我不屑一顾,又问我的偶像是谁?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说是令狐冲。她看我脑残的眼神善意纠正我说:“那是不存在的人物!”呜呼!不存在的令狐冲还真剑走偏锋,虽然岁月给他体内注入了四股无法化解的真气,不过这对于一个吸光的人仿佛不用打开任督二脉就能一直阳光地活下去,却也不失为一个奇迹。那个冬天的画面一闪而过,我说:“我要用一生的爱给你一世的情。”

    青荷感觉很满足,她又问:“那到底什么时候呢?”

    我抓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双眼,我说:“大约在冬季……”

                                                  温柔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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