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东凹村有个叫张贵生的，这人35岁，个子不高，脑袋却挺大，反正让人看一眼都觉得他长得丑。说脑袋大心眼儿就多，这人确实这样，心眼儿是不少，但都是鬼鼓心眼儿，是那种爱占别人便宜，吃巧粮食，报复心还特强的人。

自打这次张贵生去了一趟五台山，回来后逢人便讲，说他的俩眼珠子经数年修炼，这次终于被五台山得道老僧开光，得以功成开了天眼！

他说他现在睁开又明又亮的天眼，百里之内的吉事、凶事、大事、小事；好人、恶人、病人芸芸众生，全都近在咫尺，看得清！且能掐会算，略施法术看准因果，可给病人去病痛，驱邪祟，使人逢凶化吉可百验百灵！

谁都说不清道不明，一个模样不咋的丑不拉几，普普通通整年持弄庄稼的人，转眼之间怎么就有了这么多种非凡的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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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多数人不相信张贵生的话。村里有个好事的打渔人李增亮，他也不相信张贵生有这么大能耐，想考验考验张贵生特异功能是真是假？是自吹自擂，还是徒有虚名？

这天李增亮在岐山湖中打渔，故意把一只划船的木桨丢入湖南岸石崖下最深的水中。然后去请张贵生，对张贵生说：“贵生哥，你如果能看到水中我的船桨的位置，这是你真开了天眼。我信你，服你，甘愿付你奖金1000元！”

岐山湖水面几百亩，水深数丈，若能在水中找到小小的一个船桨，那简直是搬个梯子上天，根本不可能！

孰料想张贵生听罢增亮的话，掐指一算，伸出个小拇指头，微微一笑说：“此小菜一碟，难不住哥哥！走，去找找看！”说罢，便跟着增亮出了家门，增亮走在大街上，故意大呼小叫，招引乡亲们到湖边看热闹。

到了湖边，张贵生跟着李增亮上了船。这时候岸边也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一大群男女老少。

只见张贵生站在船头，举目四望茫茫湖水，片刻后把手一指，就似下命令说：“把船向湖南岸石崖下开！”

李增亮使船功夫了得！他遵循张贵生指点，用单桨把船划向湖南岸石崖下。当船只划到石崖下水最深处时，张贵生突然喊：“停！”李增亮把船停稳，张贵生说道：“下去捞吧，船桨就在船下水中！”

李增亮水性超人，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能憋气5分钟！他扒光衣服，光了腚，扑通一声跳进水里。不大功夫露出水面时，手里举着的正是自己掉进水里的船桨！顿时，岸边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李增亮欲兑现承诺，从衣兜里掏出10张百元大钞，张贵生把手一摆：“兄弟，我看还是免了吧！”

二

东凹村往南60里，是丘县柳林镇，镇上有户居民姓西门名盛成。那年，西门盛成想在村东新批的房基地上盖新房，墊地基需要拉土。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拉土第一天，四不像（像拖拉机也是四个轮子专门拉土用）断了大轴；第二天柴油机烧了瓦。这可把盛成气坏了，为嘛盖房刚刚开头就这么不顺？照这样下去，驴年马月才能把房子盖起来呀！

西门盛成正为盖房子不顺发愁，老婆给他支招说：“听人说离咱这里60里路，林县东凹村有个明眼，人家啥都能看，啥都能破，咱为嘛不去找他看看，咱盖房这样不顺，到底是咋回事？”这一类事西门盛成本来不相信，认为这都是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不得不信，也只好跑一趟了。

第二天，西门盛成起了个大早，骑摩托车跑了60里路到了东凹村。当盛成见到张贵生第一眼，张贵生说出来的第一句话，足足让盛成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张贵生说：“来人不必开口，我料你是为盖新房不顺而来。我问你，你拉土垫房基地是不是从西而向东？”盛成回答说：“是！”张贵生又说：“你是不知道，你家房基地西则早年间是一座庙宇，你胆子也太肥了，敢拉庙跟前的土，神灵岂能容忍！你赶紧回去买一些烧料、纸钱、蜡烛，到你家房基地西侧，烧香、烧纸钱、点蜡烛，磕几个响头，祷告几句好言好语，神灵原谅你不知不为过，你的新房就能顺利建成了！”盛成问贵生要多少钱，贵生说分文不取！

西门盛成将信将疑急忙赶回家，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按照明眼的话去做，他的新房果然没有再出一点差错顺顺利利完工！

西门盛成感动至极，他特意跑到县城做了锦旗一面，骑摩托车跑到张贵生家，在众目睽睽之下，献上书写4个金色大字《明眼神人》的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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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东凹村东行50里是尧县县城，县城东街有个人姓罗名现考。现考这人脑瓜儿老旧重男轻女。现考和老婆生儿育女挂的是快档，他老婆给他一鼓作气5年生出4个女娃。

现考失望、自卑的说：“养100个闺女也是绝户头啊！我还要第5个。就好比一张方桌，4个闺女是桌子腿，再生第5个是桌子面，100%是男孩。”他老婆一气之下放出狠话：“好哇，你罗现考不怕受穷、受累，你敢造，我就敢养！”

结果10个月后孩子落地，现考细看还是个闺女！

现考生气上火，满嘴长了燎泡。老婆却笑话他说：“种啥种出啥苗，要不我找人借个种！”现考小眼斜楞了老婆一眼：“屁话，你想给老子戴绿帽啊？打折你的腿！老子还造，生他一个排，我就不相信没有一个带把的！”

老婆苦苦哀求说：“他爹，咱不能撒犟再生了，再多咱咋养得起啊！听说林县东凹村有个明眼十分灵验，要不你去找明眼看看，咱到底招谁若了谁？咱老罗家为啥到咱这一代就要断香火了呢？”万般无奈，罗现考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到了东凹村。

当罗现考见到张贵生，张贵生说出的第一句话，惊得他张大嘴巴半天合不到一块去！张贵生说：“进门不必开口，先生是来看为啥缺儿的吧？对不起，最近一些时日，因为我日夜修炼，积劳过度眼力疲劳，正在休息，念你相信我大老远跑来，我就简单奉告几句吧！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院子里打过水井？”

现考回道：“是。当年打井时打出了人的尸骨，把尸骨找地儿埋了井也没打成。”张贵生撇撇嘴说：“这就对了，这叫阴阳井。回去后你赶紧去买点烧料，纸钱、香烛，去埋尸骨的地儿，烧烧纸钱，磕几个响头，祷告几句好话，保你老六是个男丁！”

罗现考死都弄不明白，他照张贵生说的办，老婆生到第六胎，果然是个男孩！罗现考感激不尽高兴疯了，他花钱雇了一班吹鼓手带街舞，在张贵生家门口吹吹打打扭了一整天！

以上三件让人费解的奇事在张贵生老家本地，丘县柳林镇，尧县东街，老百姓口中先后传开，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很快，林县东凹村明眼张贵生百看百准，百验百灵名声大燥。

方圆百里那些农民、上班族、生意人、甚至国家干部，小土豪、房地产商……凡有钱人，谁家有个难缠的大病小灾，说不清道不明的奇事怪情，家事不顺或生意不发达，楼盘开发难、出售难，一切难解决的事情，统统来找张贵生查验原因，寻求解决办法。

一时间，张贵生家门庭若市，门前大车小辆，有宝马、有奔驰，排成了长队！张贵生之前说不收费，现在他可是黑得很，给多少收多少！张贵生发了。

四

俗话说，夫妻俩男人是表，主外。女人是里，主内。别看张贵生模样不咋的，可他却有个贤内助，好里子，漂亮老婆叫李淑敏。淑敏娘家是李家屯，离东凹25里。

两人结婚时，贵生家穷，淑敏娘家人讲情理，不像别人家嫌贫爱富，不要彩礼，不讲排场反对大操大办，还陪送嫁妆把淑敏嫁给了他。说是现在逼他拿彩礼，讲排场大操大办，捅下的窟窿债，小两口结婚后还得裂着膀子拉债挡窟窿，闺女女婿都得吃苦受累。

淑敏这人更不一般，自打她过得门来，家务事精打细算，地里活干得比贵生还欢。她和贵生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夫唱妇随。自从贵生成明眼赚了大钱，淑敏对他更是钦佩有加，百依百顺。

离李淑敏娘家李家屯3里路是孙家坳。孙家坳有个叫孙宏利的男人，这人有个绰号，叫“三能一不能，”即能吃、能喝、能吸，不能干。孙宏利不愿干活，却总想过舒坦日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娶了个老婆叫闫桂芝，跟他是一丘之貉，同样是好吃懒做，老想占别人的便宜。

孙宏利听说东凹村明眼张贵生发了大财，早就琢磨着去投师学艺，给张贵生学一小手，也赚点省力气的钱。

那天孙宏利带上丰厚的礼品去找张贵生，言说要拜师学艺。张贵生对孙宏利不客气地说：“谁都知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成了明眼我吃什么？”

宏利说话不打锅，委婉说道：“师傅放心，你若把本事传给了我，我远走他乡，去北京、跑上海、到深圳，不但不会影响你发财，等我万一发了，肯定报恩孝敬你！”说完，扑通一声跪下了！

张贵生见孙宏利求师心切，颇有诚意，话说的也有道理，便答应收他为徒。张贵生把孙宏利带进密室，亲传宏利几句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场作戏！让宏利回家把这几句话演练两个月。说这是造化，如果能演练到家，这说明他有这个财运，可回来见师傅，再传他第二道秘籍。

孙宏利求财心切，下了大功夫，也不怕苦了，不怕累了。日夜演练，二个月不到，就练成了一个合格的演员，把这几句话表演得活灵活现，已经能做到逢场作戏。

转眼过去了10个月，张贵生共亲传孙宏利5道秘籍。孙宏利有心计，这种事他可不怕辛苦，道道秘籍全都操练的又熟又精，已经到了实习阶段。

附近村子里有人听说孙家坳“三能一不能”也练成了“明眼”有好事的就跑过来故意出难题考验他。孙宏利心想，正好我露一手，他把这几个月操练的能耐，全都使出来，回应起问题、难题还真八九不离十。看起来，只要张贵生把最后一道怎样拓展市场，做到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的秘籍传给他，他立马就火！

五

这天，张贵生正在家里忙的团团转，突然有个小孩从人群里钻进来，挤到桌子跟前扔给他一封信。张贵生把信拿到手里，瞄了一眼，只见信封上书写：张师傅亲启5个字。张贵生心里说，如今啥年代了，通讯工具这么多，谁都有手机，微信上啥不能说，还用这50年代的纸质信，真是神经病！便把信扔进抽屉里，想着忙完了再看。

那天人特多，等人们被张贵生花言巧语全部打发走，天都到了掌灯时分。他突然想起那封信，便从抽屉里拿出信，撕开信封拿出信纸来看。他从头到尾粗劣看了一遍，刹那间，就像喝了两斤山西老陈醋，五脏六腑，从脑袋瓜子到脚后跟全都溜溜酸！

原来那信中写道：张贵生师傅，你还蒙在鼓里吧！你娶妻生子这么多年肯定不知道，你那表面贤惠的老婆是个早在当闺女的时候，就与别的男人多次发生奸情，还怀胎流产的賎妇！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徒弟孙宏利！落款没有写名字，只写了一句：知道真相的人。

这时候李淑敏在厨房里喊贵生过去吃饭，贵生一言不发，铁青着脸，把信装进口袋里，故意生气的用力跺着脚，蹬蹬蹬大步去了厨房。

李淑敏放在贵生面前一碗腌肉面条，把一双筷子递给贵生，忽的发现贵生脸色十分难看，急忙关切的问：“老公，你怎么啦？是不是今儿个来的人多，累着你了？”贵生从衣兜里掏出信，甩在桌子上，俩眼珠子瞪得像牛蛋，狠狠地说：“你自己看！”

淑敏如坠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饭也顾不上吃了，拿起信刚看了几句，一下子呆若木鸡！自言自语嘟囔说，雪里埋孩子迟早有一露，这话不假啊！贵生挖苦她说：“看起来这事是真的了！”

李淑敏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贵生又連讽带刺道：“俩人都装得挺像啊，孙宏利来拜师学艺，你们俩见面都像形同陌路不认识，哪像个相好多年的情人，瞒的够严实的！”

李淑敏说：“我和宏利分手时有约定，为了日后两个家庭的幸福，俺们俩那桩龌龊事自当没有发生过，就让它烟消云灭成为历史的垃圾！”张贵生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吼：“烟消云灭，哪能那么简单，老子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你说这笔账怎么算吧？”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淑敏也豁出去了，说：“想打、想骂、想出火气随你便！休了我我也无话可说，都是陈谷子烂芝麻过去了的事，我就不信你张贵生小肚鸡肠！”

淑敏几句话说的张贵生火气下去一大半，贵生感慨道：“你说的也对，这事发生在咱婚前，按说本不应该追究，再说你对我这样好，我怎能无情骂你、打你，说什么离婚呢！可你总得把事情原委讲清楚，我也好判断谁是谁非！”淑敏说：“既然这样，那就吃饭吧，吃完饭咱到客厅，我把事情来龙去脉从根到捎，竹筒倒豆子，全都倒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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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俩人吃完饭来到客厅，淑敏对贵生诚恳地讲述了她和孙宏利发生关系的全过程。原来，李淑敏和孙宏利俩人的村子只相隔3里路。淑敏上初中、高中，都和宏利在同一个学校，高中时还是同桌。淑敏长相漂亮，宏利喜欢她，经常对她施以小恩小惠，想方设法讨好她。

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同学们都放假回家过星期天，宏利主动提出先送淑敏回家。待到了半路过小沙河芦苇地时，宏利把淑敏拉到了芦苇地里，脱下上衣铺在地上，就这样淑敏第一次失了身！后来俩人这种关系持续了一年多，直到高中毕业。

张贵生酸溜溜问：“那既然你们俩这种关系保持一年多时间，想必你们俩也有了真感情，那为什么不登记结婚呢？”淑敏说：“说实话你也见到了，宏利长相并不孬，俺俩人发生关系后，确实滋生了不一般的感觉，但因为宏利家过于贫穷，人又不本分，还懒得出奇，爹娘坚决反对俩人结婚。”

贵生又问道：“我长相不好，家里更穷，你为啥要嫁给我，且父母也不反对？”淑敏显得很自卑，说道：“像我这种残花败柳，在当地已经没人要了。女大当嫁，万般无奈才嫁到你们这二十多里外谁都不了解我的东凹村。起初我确实不喜欢你，可你这样对我百般好，我才转变了态度，下决心也要对你好！”

淑敏没有想到，贵生虽然不能说是小肚鸡肠，但他对过去的事情，尤其是淑敏和宏利这件事，心里就像结了疙瘩，她这番诚恳的交代，却激起了张贵生强烈的报复心。

那天夜里张贵生一夜未眠，他也不让淑敏睡觉。屋外雄鸡已唱过三遍，张贵生发狠说：“狗日的弄了我老婆，我得设法把他老婆也弄了，这叫以牙还牙！”

他猛地搬过淑敏的脑袋，在淑敏耳朵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还说：“我琢磨妥了，这件事你姊妹俩准能办成，事若是办的漂亮，我奖励你姐20万！”

李淑敏和张贵生一个锅里抡马勺这么多年，她知道张贵生生了心病，若不能及时得以解脱，他更会不惜一切变本加厉，到那时说不准会弄出啥大乱子。

无奈，她只得依照张贵生的意思找到离东凹村10里路，，离孙宏利家8里路的贾庄姐姐李淑娟家，对姐姐淑娟讲述自己遇到了难题，央求淑娟帮忙解决，并把张贵生的计谋说给姐姐听。

淑娟听罢淑敏的话暗暗叫苦，这可是给色鬼孙宏利打交道啊！弄不好会失身。但她转念又想，这事若成功，确实妹妹遇到的难事能够得以解决，也着实给妹夫出了口气，若真失一次身，能得到20万也值。想到这里，痛快答应下来。

七

这天，淑娟梳洗打扮一番，骑上电动车去了孙宏利家。在孙宏利家淑娟看到，这孙宏利虽说是在实习，可院子里已经有好多人排队找他看吉凶，施法驱除自家不顺诸事了。

待到排队轮着淑娟时，孙宏利惊奇道：“这不是淑娟姐吗，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淑娟脸一红，嗲声说：“兄弟，好听话少说，姐有一事求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替姐解忧？”宏利说：“啥事？姐你说，兄弟就算脑袋供地，也设法帮你把事情摆平！”淑娟用眼扫了屋里一圈说：“这事还真没法开口。”

宏利不傻，他知道啥意思，说：“姐你跟我来。”

宏利在前边走，淑娟跟着他进了里屋。宏利说：“这墙隔音，姐有啥不好启齿的话，你尽管说。”淑娟扭扭捏捏说：“因为你不是外人我才来找你。你姐夫常年在外头打工，我在家独守空房。像我这年纪，免不了半夜睡不着胡思乱想。可有一天夜里我钻进被窝，躺在床上刚刚迷糊了一会儿，听见屋门吱的一声自己开了！

我抬头看，见门外进来一个长相挺帅，面带笑容的小伙子，小伙子也不说话，坐在椅子上麻利的脱掉了衣裤。

你说怪不怪？半夜进屋个陌生人，我不但不害怕，心虽扑通扑通跳的急，内心却用语言无法表达的兴奋。年轻人脱光衣裤就轻手轻脚钻进我的被窝。

这后来发生的事，我不说你也能猜到。自那次以后，年轻人天天夜里都来，他一句话不说，干活像牛一样有力气。最近我感到身子虚，有点呛不住了，这才来找你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宏利让淑敏吐出舌头看舌苔，还让她解开上衣。淑娟不好意思宽衣解带，毕竟眼前是个男人。可宏利说：“看病嘛哪有那么多讲究，在医院看病谁能挑拣男女医生。”淑娟想一想，宏利的话也有道理，咬咬牙把上衣扣子解开了。

宏利色眯眯笑着把淑敏的胸细细查看一番，说：“姐把扣子扣上吧，问题还不小哩，这是个妖狐缠住你了，这家伙已经有千年的道行了！他每天啥时候到？我要拿他，还得费一番力气呢。”淑敏说：“10点半以后准时到。”宏利说：“那好，姐你先回去，晚上10点我过去等他，看我怎样收拾他！”

淑娟回到家，给淑敏打电话说傻鱼儿已经上钩，他说他晚上10点到我这里。淑敏忙传话给贵生，贵生发狠说：“哼！让我戴绿帽子，我让你背王八！”

八

钟表滴滴答答跑得快，晚上10点，别有用心的孙宏利想着美事，果然准时到了李淑娟家。他到淑娟家后，见淑娟确实一个人在家，便命淑娟拿来香火、蜡烛、黄表纸，在家堂等众神龛前点燃，以营造最浓的驱邪、降妖瘆人气氛。顿时，满屋烟火缭绕。

淑娟趁机给贵生发了一条微信，说：傻东西已到我这里，我尽量缠住他，你该干啥放心去干吧！张贵生看了短信，心里乐开了一朵花，立即开上他那宝马直奔孙宏利家！

张贵生敲开宏利家大门，闫桂芝开门见是师傅到了，忙毕恭毕敬把他迎进屋里，惊奇的问道：“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啦？宏利没在，他去给你孩子他姨驱邪去了。”

贵生说：“这我知道，是我让孩子他姨来找宏利的，目的是考验他。宏利虽说是在实习阶段，据我所知他也有了两把刷子。可话说回来，他能给别人驱邪看病，却没能把你看住啊！我在家就看的清楚，有一个被宏利致残的刚刚恢复体力的千年蛇精已经缠住了你！现在就藏在你的身上。师傅是特意来给你驱邪，保护你的，你快把衣服脱掉，待师父施法为你驱除妖魔鬼怪！”

张贵生几句话，说的闫桂芝大惊失色，闫桂芝不傻，她知道张贵生说的都是糊弄人的鬼话，可他不能也不敢戳穿，自己的老公日后还得靠这糊弄人的鬼话发财呀！只好应付说：“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宏利是你徒弟，也等于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我就是你儿媳，公公若这样对儿媳，那就逃不脱扒灰的嫌疑啦！”

贵生说：“儿子也好，儿媳也罢，为给儿媳祛病消灾，落下个扒灰怕啥！块脱吧。”桂枝无奈，只好脱掉了外衣。贵生又说：“儿媳呀，你是要命还是要脸啊？生命只有一次，若是要命，快脱，要脱得一丝不挂！”

桂枝看出张贵生早有预谋，这次就是冲着她来的，万般无奈，她豁出去了，三下五除二脱得浑身精光！现在闫桂芝是赤条条一丝不挂站在张贵生面前，张贵生淫笑着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刚开始，闫桂芝只是喘粗气，可到后来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桂枝这一声大哭，确实吓了贵生一跳，他惊慌的问：“好好地你哭什么？”桂枝抽泣着回答：“师傅你是不知道，我和宏利每次都是这样，开始像爬大山，我就喘粗气，等要爬到山顶时，不由自主想大声哭！师傅莫怕，儿媳这是高兴，不要停快用力！”

原来是这样，真是世界大啥人都有！贵生正要继续努力，忽觉得脑后刮过一阵凉风，砰的一声，他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脑袋昏黑一下子趴在床上！

这是怎么了？

原来这是孙宏利在李淑娟家烧完蜡烛黄表纸，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施法过后，正用自己设计好了的套路把淑娟哄到了床上，欲行好事时，忽听有人敲门。巧得是淑娟在外打工的男人因厂里放临时假，乘坐工友的摩托车回来了。这下子没戏了，孙宏利只好恼怒的装装样子，草草收了供品、香火扫兴提前回家。

孙宏利到了家门口，见大门紧闭，为了不打扰桂枝，他俏没声息的翻墙头进到院里。进到院里走近屋子，他忽然听到屋里传出奇怪的声音，他轻手轻脚走到窗前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肺气炸！

灯光下一个男人和桂枝都脱得光光的，那男人正在让桂枝大哭大叫！宏利顺手抄起一把铁锹一脚把门踹开，也没看让他背王八的是谁，照准男人脑袋手起锹落，男人没吭一声趴下了！

事后不必细说，师徒俩张贵生进了医院；孙宏利进了局子。后来听人说，孙红利打倒张贵生后，曾后悔的对桂枝说：“哎！怨都怨我有眼无珠，没看清是师傅。早知道是师傅，我躲得远远的！师傅啊，师傅，也怨你，你要来，咋就不通知我一声哩！”

张贵生呢，住了半年医院才康复。这半年时间，老百姓对他是议论纷纷，有人说，什么明眼，狗屁！连自己老婆是啥货色都没看出来。有人说，什么明眼呀，睁眼瞎，他对徒弟媳妇扒灰咋就没看准徒弟啥时候会回来，徒弟好事没成撒没好气，给他一铁锹，活该！自找！

不管怎么说，后来张贵生的丑事，也同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万！连三岁娃儿都不相信他是明眼了！

从此，张贵生门前从门庭若市一下子变成了门可罗雀，再也没有人听他的鬼话，给他送钱了！

有人给他送了八个字奚落他：荒唐报复，自断财路。

——完——

作者：酒后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