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王没有听从孟子的劝告,没有帮助燕国册立新君,而是毁其宗庙,迁其重器。其他诸侯国不愿意看到齐国做大,于是合谋共伐齐国。齐宣王连忙请教孟子如何应对。
孟子说:“成汤原来只有方圆七十里的国土,后来却成了天下的君王。如今齐国土地方圆千里,怎么还怕别人来攻打呢?”
成汤虽然只有七十里地的本钱,通过二十多年的征伐,最后却拥有天下,这是因为他是个圣王,行王道与天下。齐国幅员辽阔,兵强马壮,却惧怕其他大国来共伐,齐宣王为什么没有底气呢,因为他不能以天下为公,攻打燕国是出于一己私利。可是孟子这样说,齐宣王估计是不会反省的。
葛伯是伯益的后代,大禹本来是要传位给他的,启继位后封伯益的儿子大廉于葛地,爵位方伯,到了夏朝末期,葛伯却是个昏庸无道的君主,汤事葛的故事,我们已经在第十章讲过了,总之葛伯咎由自取,成汤把他灭了。从此揭开了灭夏战争的序幕。所以,《尚书》说:“汤一征,自葛始。”
成汤灭了葛国,天下各国人民都欢欣鼓舞,盼望着成汤率兵来讨伐自己所在的国家,成汤向东讨伐,西方国家的人民就心生哀怨,我们不先西征呢?成汤南征,北方国家的人民也哀怨起来,汤王为什么不先北伐呢?各国老百姓翘首以盼成汤大军的到来,就像大旱之年盼望甘霖一样。
这是因为,汤王的军队从不扰民,商兵来了,当地的百姓该赶集的照样赶集,该下地的照样下地,生活一点不受影响。商王的军队攻打诸侯国,只诛杀不贤之君,还会抚慰百姓,所以老百姓都把他们视为及时雨,无不欢欣鼓舞。
因此,《尚书》记载说:“徯我后,后来其苏。”徯,待也,有所望也。后,夏朝称帝王为后。苏,死而复生谓之苏。
孟子给齐宣王讲了汤以七十里谋天下的故事,然后对齐宣王说:“当初燕国子之暴虐其百姓,大王高举仁义大旗,前往征讨,燕国的百姓以为大王可以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于是箪食壶浆,打开城门迎接齐国的军队。但是齐军却杀害他们的父兄,拘捕他们的子弟,毁坏他们的宗庙,掠夺燕国的国家重器,这样下去,怎么可以呢?
其他诸侯国本来就害怕齐国变得强大,现在齐国的土地扩大了一倍,在燕国却不推行仁政,所以才招来各国讨伐的军队。请大王赶快发布命令,释放燕国的老人和小孩,停止将燕国的重器搬回齐国,和燕国人民商量,为他们拥立一位新君,然后撤兵回国,那么就可以及时阻止各国出兵来讨伐齐国了。”
可惜,齐宣王没有采纳孟子的忠告,后来,乐毅统帅五国联军攻打齐国,连下七十余城,齐国只剩下即墨和莒城两座孤城,齐国从此一蹶不振。
【《孟子》简读之梁惠王篇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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