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离·杂】

to Miss.An

对面的女人盈盈一笑，将双手交合叠起拖着下巴。一脸的玩味天真。

“顾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你年少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吗？”

他垂眸浅酌了一口咖啡，目光冷淡却仿佛幽深不见底地投向对方，里头蕴含着一丝回敬对方的如出一辙的玩味，和再鲜明不过的意味深长。

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有。”

女人还是保持着先前那个优雅且毫无破绽的笑容，像是对他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她托腮，细长莹白的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眼神和他对视，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眼瞳熠熠生辉。

“那，现在对她的感觉呢？”继续抛出问题。

他似是嘲讽般地勾了勾嘴角，神情依旧看不出情绪。而后他轻飘飘地开口：

“恨，恨得要死。爱，爱得要死。”

声音清冽又带点低沉，语气无波无澜，仿佛在叙述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女人不解地望向他，等着他说下一句。

可对方似乎并不给面子，话音落下后继续淡定悠闲地喝咖啡，看着她此刻有些已显露内心真实想法的神色，挑了挑眉。

“但她只能知道前半句。”

她怔住，像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那她呢，现在对你是爱还是恨？”

那人再未作回答。

——你年少时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吗？

——有。

——现在对她的感觉呢？

——恨，恨得要死。爱，爱得要死。

但她只能知道前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