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
东北出差,下雨天无法搬砖,只能呆在房间。恰逢教师节,坐在窗前,看着蒙蒙细雨,回忆起生命中遇到的恩师,往事印入脑海,捡起几朵浪花。感到暖流涌动,催人奋进,难抑拳拳的感激之情和由衷的祝福之意。思绪良久,拙笔记之。
印象接触最早的老师是我幼儿园的朱老师,那时年龄太小,多数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也是一个下雨天。我打了伞去幼儿园,那时没有多少折叠伞,就是一把头部带金属尖的大雨伞。可能是人太小,也可能是调皮的原因,到了学校伞合起来后,我就伞把朝上,伞头朝下在地上一步一点地走。不巧的是,夏天穿的是带孔的皮凉鞋,一下子伞头就戳到了脚面上,记得鲜血直流。朱老师看到了,一边安慰我,一边帮忙止血。血止住后,朱老师一把抱起我把我往家里送。到我家后,我爸妈没在家,她向我邻居打听后,找到了我妈。虽然整个过程时间很长,但朱老师始终抱着我,没有让我受伤的脚着地。当时,我就觉得,老师也像妈妈一样,关心、呵护着我们……
再想起来一位对我影响比较大的老师,是小学三年级的朱老师,若干年后我才知道他跟幼儿园的朱老师是亲姐弟。小学一二年级,我成绩平平,应该在中等到良好之间水平,两年、四个学期,可能就一次是“三好学生”。但自从三年级遇到朱老师,发生了那件事后,就欲罢不能,小学阶段成绩应该就没有下过班级前两名,的确很神奇。
朱老师教的是数学,一次课堂上,遇到了一道有难度的应用题,依稀记得是一道关于围着池塘一圈植树的题目。当时,花了很长时间,没有同学能够解答出来。朱老师没有直接公布解答,不知道是贯彻了启发性原则,还是信奉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说法,反正他把没收的一粉笔盒的玻璃球和“克赛”卡片(日本电视剧《恐龙特急克塞号》里的人物卡片)作为奖品,奖给做出来的同学。更主要的,这个作为老师发的奖品后,你在学校玩,就不会再被没收。这个物质奖励本就丰厚,再加上附带豁免特权,对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来说,不亚于古代皇帝御赐的黄马褂或者免死金牌了。
同学们,尤其是对奖品感兴趣的男同学,估计都在努力思考,老师也挑了几个成绩好的去黑板解答了,可惜还没有人做出。估计那个时候大脑都在超频运转,我想到了解法,大概也有七八分把握,又验算了一遍,应该差不多了。我想不能等老师喊了,等喊到我说不定有同学解出来就晚了,于是主动举手,没想到答对了。当老师把那一盒奖品给我的时候,那一刻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朱老师的这次奖励,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对我今后的影响非常大。感觉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己做不了一件事,而是自己给自己设了限。如果集中精力去做,事情再难,努力了终会有所收获。
记不清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了,班主任老师有天生病没能来学校。课间的时候几个同学就商议,中午放学了去看看老师。毕竟是小学高年级了,人情世故大家好像也懂了点,于是几个班干就倡议大家捐出零花钱,买点营养品去看老师。那个时候的零花钱,一般也就几毛钱,能给到一元两元的,那就是富裕人家了。小学夏天吃冷饮,买的最多的就是冰棍了,盐糖水的五分钱,一角可以吃赤豆棒冰了,一角五分就是奶油雪糕了。记得班上二三十个人,也就凑了估计十几元钱。
中午放学了,大概去了班级将近一半的学生,十几个作为代表去看望班主任。因为要走几里地,到那应该十二点左右了。老师看到我们过来,非常惊讶,非常高兴,从床上撑着起来了。记得她和她爱人,忙着给我们做中饭,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吃的莴笋炒鸡蛋很好吃。若干年后再回想起来,我们出于好心去看望老师,老师肯定很欣慰,但着实也让老师没能休息好。那时不像现在,买菜很容易,熟食也很方便,十几张小嘴过来,的确让老师、师公忙了一下子,因为同学们还要走回学校,下午还要上课,不能耽误太久。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把老师补身体的鸡蛋都给吃掉了,呜呜……
再后来,到了中学,学习任务重了。遇到的老师都很敬业、负责,对同学们宽严相济、关爱有加。总体上,偏文科的老师,更多地影响了我的信仰和人格,从理科的老师那边更多地学到了严谨和智慧。时隔二十多年,仍能清晰回忆起一些老师的谆谆教诲,记得他们讲话是语调、动作和神态。也许,当时他们讲的话真正走入了内心,感受到了关爱,产生了共鸣吧。这当中也有个遗憾,发生在初三的时候。新调来了一个数学老师教我们,因为他念“余切”的发音很特别,“ctg”(现在记着“cot”)的读音也就成了同学们送给他的雅称。
一天数学课上,同桌问我问题,我们就聊起来了。课后,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素闻他喜欢动手(现在回忆起来,根本算不上体罚打骂一类,顶对是善意的提醒),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当一指真的顶了脑门后,我也往后退了一步,才保持了身体的平衡。倒不是这一下有多重,而是从来没被老师动过手、自认为还是好孩子的我,难以调整心态,难平心中的怒气。结果后面半个多学期,就没认真听过他的课,考试十几分钟交卷,结果肯定是不及格。到了初三下学期,离中考也就一个多月了,他在教室里语重心长地跟我说,把数学认真复习好,考个更好的高中没问题的。可是,任性只能自己去买单了。数学,曾经的强项,一度曾了软肋。也许是青春期的躁动,注定不安分,酿成的苦果吧。回想起来,这位老师很负责任,只是自己当时那个阶段无法调整适应罢了。假如时光能够倒流,我一定把数学学得更好,用高分去“打他脸”的,可惜生活没有假如。
后面的学习生活又遇到多位恩师,有校园的老师、也有网课的老师,美好的事物慢慢回忆,今天就先到这吧。如今,很多同学成了老师,我的老婆也是老师,甚至妄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去做老师,理想使然,兴趣使然……
长大方知年少纯,回首才懂师恩深!教师节感恩恩师,祝你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祝所有的(曾经的、现在的和将来的)老师节日快乐,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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