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月亮,是我们头顶上的理想,脚下满地的六便士,就是我们世俗的生活。很多人都忙于捡拾满地的六便士,而忘记了头顶上月亮。而英国作家毛姆笔下《月亮和六便士》中的主角查尔斯.斯特里克兰(以高更为原型),便是一个异于常人的的“怪人”。
突然的一天午后,没有任何征兆,他留下了一纸留言给妻子,放弃了证券公司职员的工作和幸福的家庭,一个人只身前往巴黎,为心中的“月亮”画画而流浪。毅然决然,没有任何的余地。甘愿背负起绝情、可耻,卑鄙的职责。通篇绝无半点后悔。
“使斯特里克兰着了迷的是一种创作欲,他热切创造出美来。这种激情叫他一刻也不能宁静。逼着他东奔西走。他好像是一个终生跋涉的朝香者,永远思慕着一块圣地,盘踞在他心头的魔鬼对他毫无怜悯之情,世上有些人渴望寻获真理,他们的要求非常强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叫他们吧生活的基础完全打翻,也在所不惜。斯特里克兰就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他追求的是美,而不是真理,对于像他这样的人,我从心眼里感到怜悯。”
为画画而流浪的日子并不好过。因穷困,疾病,在床上奄奄一息时被一画家朋友接回家里。最后俘获了朋友的妻子,朋友非常爱妻子,最后连自己的家,妻子,画室,全部留给了他,一个人忍痛离开。
可是在一段时间后,他朋友惊闻妻子自杀。他在他家里看到了,这个天才画家为他的妻子画了一幅画。其中的描述是这样的。
“那幅画采用了大胆的简化画法,展现出丰富和非凡的性格。那幅画中对肉体的着色充满了热情的性欲,能让人在这样的欲望中看到神奇之处,那幅画的完整性让你可以体会到身体的重量,画中还蕴含着一种灵性叫人不安,可又是那么心颖,将想象力引上出乎意料的道路,让人想到昏暗空荡的空间,只依靠永恒的星辰投来的星光照亮,还在那里,灵魂赤裸无遮,带着恐惧开始探险,去寻找全新的神秘。”
后续为画画而流浪的日子更为悲惨。后来为了逃命登上远航的轮船,漂洋过海来到太平洋的一座小岛。隐居在孤岛的丛林深处,娶一名土著妻子,住一间简陋土屋,简衣素食,最终因麻风病毁容、失明、死亡。
最为惊叹的是作者对于天才画家所留下来的画作的描述,无不震慑人心。
“他盯着墙上的画,一种无法抗拒的情感在他内心滋长。他对画并不在行,但墙上的那些画却有一种让他大为感到的东西,从地面到天花板,一幅精心绘制的奇妙画面呈现开来,是那样美妙,神秘。他一时忘记呼吸。他内心涌起一种既无法理解有无法分析的感情。那种敬畏和喜悦之情只有在亲眼目睹开天辟地的人身上才会出现。墙上的画气势恢宏,充满肉欲和激情,然而也蕴含着一种可怕的元素,让他心生惧意。创作这幅画的人进入了大自然隐藏至深的地方,探索到了当中既美丽又令人恐惧的秘密。这幅画的作者知晓了一般人不知道的邪恶事物。那是一种原始、可怕、不存在于人世的东西。”
斯特里克兰终于把内心世界全部表达出来了。他一直默默地画着,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我想斯特里克兰可能在那幅画里吧他所理解的生活,他所领悟的世界全部展现出来。我想他在那幅画里终于找到了心里的那片宁静。他终于将附在他身上的恶灵祛除,他穷其一生只不过是为这幅壁画做准备,那副画完成后,他远离尘世、饱受折磨的灵魂终于得到了安息。他死亦甘心,因为他的人生使命已经完成。
那些裸体的男男女女,他们既在尘世之中,又在尘世之外,他们既有造物主创造他妈的 泥土气息,又有神的特质。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赤裸裸滴呈现在你的面前,你感到害怕,因为你看到的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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