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上海读书时候,有一次和一众文艺圈的朋友去上海音乐学院听一百个节拍器现场,结束后跟着去了巨鹿路那边一个出版人的老洋房。出版人我们尊称吴老师,特立独行的一个上海男人,长发飘逸,弱不经风的清瘦,辫子扎起来,你若只看背影,一副晚清时候的落魄才子的样子。
房子内都是书,充满在古色古香的法租界老洋房里。
窗户外面是梧桐树叶,在初夏的晚风中摇曳。
屋子里放的勃拉姆斯,他和另一个上海电视台音乐部的也是个扎着辫子的男人说最近听勃拉姆斯之类;又说最近读《罗马帝国消亡史》,厚厚的几大本,我看他瘦瘦的手在书封上抚摸,像抚摸一个女人的肌肤一样。
聊天内容我是插不上话的,但氛围好极了,音乐、书籍、智慧的人,我从小就喜欢附庸风雅,以至于巴尔扎克那本《风雅生活论》,我读的爱不释手还老推荐给别人,可能别人都觉得我挺装B的,后来想说装B必须先从3B听起,贝多芬,巴赫,勃拉姆斯。但是我毫不犹豫的爱上的巴赫,巴赫的大提琴无伴奏简直让我着魔。都说“听古典的,听到最后都是勃拉姆斯。”也不懂,但是吴老师听勃拉姆斯那个阶段,当时的我是没有任何体会的。
吴老师网上有个专栏我后来去偷偷读过,反复读,他因为阅读量大,谈古论今,针砭时弊,思想又深刻,但是又带了点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加上偶尔冒出来那些有趣的混杂着洋腔的骂人的上海话,语言的运用真是好极了,阅读感非常畅快,让人停不下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