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脑中一直想做的事,在现实世界追逐它,在真实关系中体验它;二、头脑中一直不想做的事,在现实世界结束它;三、那些纠结犹豫的、好像左右都差不多的事,随便选择就好,不要总让头脑去运行一直持续的低效甚至无效的程序。——摘录自武志红《和另一个自己谈谈心》电子书‖如侵立删
回避高考,这是我被迫下的多年习惯,但是,今年,我觉得不再回避回忆那些年的高考,只有我敢面对自己曾经的挫折与痛苦,才能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我的第一次高考在二中,那所全省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记忆中,我似乎迷迷糊糊上了考场,仿佛被压入刑场,即将被枪毙一般,最后的结局就是全班95%学生都上了重点大学,唯有少数几个同学名落孙山,其中就有我一个。
在得知高考成绩那一刻,我失眠了,索性起床拿了身份证去到网吧通宵打游戏,第一次打游戏的我,打得很过瘾,完全忘掉了高考失利的痛苦。
第二天早上下机,我身份证也不要了,准备从此流浪而去,不想再回乡面对爸妈失望的眼神。可实际上,我终究是个怕死的人,终究不敢独自去流浪,我又回到那个小山村。
那一年的暑假,我躲进房间成一统,不管父母伤断肠。我躲在房子里看小说,翻来覆去就那么手边一本武侠小说,17岁的雨季,本是积极乐观的年岁,我却因为高考失败,越发封闭起来,本就自卑懦弱的我,从此更加忧郁和卑贱。
八月底,父亲开始为我复读的事情奔波起来。他问我继续去二中复读怎么样?我生气道:“不去,死也不去!”
“那去一中怎么样?”我没有回话,父亲认为我默认同意。第二年,我便来到了一中继续复读。
第二年的复读,我并没有多么努力学习,似乎对努力学习这件事开始抵触起来,努力学习真的有回报吗?牛马努不努力?他们都很努力,却一辈子还是做牛做马?我为什么那么努力?真为了拯救中华?就凭我一个高考都能名落孙山的人,能拯救中华,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自从高考第一次失利,似乎对我三观都有一定影响,此后数年,我开始叛逆,不再相信努力有用,不再相信任何人的洗脑,对高考制度也痛恨入骨,乃至愤青到连同实施高考制度的那个组织和那个教务系统的任何人,我全部痛恨讨厌。
偏执和心理扭曲若此,这是我现在能够反省和意识到的,但当年毫不知觉,不以为错。可见,人之认识偏激,确实难说得清楚。
第二年高考,还是“七月流火”,还是汗流浃背,我却吊儿郎当奔赴考场,考不考得好,我不在乎,我甚至下定决心,考完试就远赴首都打工去,哪怕进工地搬砖也在所不惜。
但是,事情往往出人意表。吊儿郎当却也考上的北方理工大学,要不要去读书,却成为了我那时要考虑的事情,毕竟我考前决定绝不上劳什子大学。
一开始我始终不愿意上大学,父母不答应,老舅不答应,姐姐弟弟妹妹都来劝我,后来竟然把老村长老校长也请来劝我,我也是服了我爸他们。看着老村长和老校长一前一后颤颤巍巍,不停地劝我务必要去念大学,我第一次失眠了。
老村长是我邻居,也是村里德高望重的前辈和高材生,特殊年代他回不了城,最后在村里再娶安心当了一个农民。
大家都知道老村长有知识文化,每每有家庭纠纷总会找他评判,他几乎就成了全村人的“大法官”。大伯二伯闹矛盾,也是老村长给调解和谐的。而老校长是凤凰小学的一位校长,虽然退休多年,仍然被大家所爱待和信任。
白天,两位老人批评和劝慰着我,让我务必念大学去,不要担心没钱交学费,哪怕全村凑学费,也绝不可能让我辍学念不成书。
当是时,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俩的眼神,那是一种满怀期待,那是一种十足的期许,那是一种舐犊情深,那是一种老而弥坚和强烈的信仰。
姐姐的劝慰也略显动情,她说你要不去念大学,我哪怕外嫁也不安心,老弟,不要任性了,一定要去上大学啊!
那个外省姐夫,也是一脸希冀望着我,似乎我不去上大学都是对不起他。当然,老姐最后还是和外省的姐夫离婚了,这是后话,那与我上不上大学却丝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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