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与婆婆和嫂嫂吵了架,她婆婆那句“拖油瓶子。”将她激怒了,她怒气冲冲自地中回家,却见女儿怯生生地站在三岁的儿子身后,她那儿子将一只已经咽气的新鸡仔子拿在手里献宝似的朝她展示着。
她本就受气,这下又要给她那婆婆嫂嫂捉小辫子,一通难听的讽言嘲语是难免了。
她气极,打儿子又不是,竟眦牙咧嘴的抄起门边鞭笞家禽的细竹鞭,将儿子推到一边就把鞭子往女儿身上招呼。
女儿被她打的在地上翻滚着身子,缩着身子躲到了土墙痛,泪和着灰土女儿那张像极了曾经的她的小脸上早已经印上了大块的灰渍,女儿惊恐的看着她泪水止不住地大粒大粒往地上砸,她身上疼但却只会平白大张着嘴“呜呜”地号叫,这一切也让三岁的儿子往地上一坐,哇的便跟着她的姐姐一起哭号起来了。
柳露眼中的恨意在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的注视中软化退去,涌上的是更高一浪的痛苦,她眼中全是挣扎。
最后是往那土地上一坐,把脸埋在膝中便哭。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停下来,她心里是那么痛苦,可是泪又是的的确确地挤不出来了。
绷紧的弦终有绷断之日,积下的恨也终有溃堤之日。
而那一天到来的导火索就是大哥得了病,在外猝死,在嫂嫂哭的昏天黑地的时候她开始闹分家。
分家那天,就在那个才将棺材抬出的堂屋里,她是把那撒泼的姿态展露无遗,而她那丈夫也只是在一边缩着头看着。
这村里那些个好事的地痞都在她家门口来回转悠着看热闹,也好有个以后在酒桌上的谈资。
分家后她那婆婆被气的瘫在了床上,她那嫂嫂也被闹的被迫答应了。
她婆婆跟了她家,她那婆婆整日恨恨地盯着她,她却得意的每天硬是要仪式一般地去她面前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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