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新型冠状病毒是2019年12月31号上午,在武汉上学的朋友发个我一张有关肺炎的公告。我当时没放在心上,只是打开匆匆看了一眼,答应朋友出门戴口罩。推出对话框后,我就基本忘记了这件事。
我第二次知道这件事,并感到严重是2020年1月20日晚上。不太记得是怎么引起了自己的重视,但那天是我从北京回老家过年的前一晚。坐火车回家出发当天早上,我拿出了两年前买的3m防霾口罩,戴一个,放了一个在书包。
我因为近视,没有戴口罩的习惯。以前在呼伦贝尔上学,春秋气候不好,学校因施工问题,风沙很大,我也从来不戴。但这一次,我因为心里的一股恐惧一路戴着。
从北京西坐火车回老家,因春运的原因,只买到了慢车硬座。全程22个小时,整整一个白天和一个晚上。刚上火车的时候,我还不是特别害怕,口罩戴一会儿,取下来一会儿。
引起我的恐惧的是手机微博上不断爆出来的疫情信息,以及对面女孩戴的四层口罩
火车硬座很难熬,我不断的刷到新型冠状病毒的微博热搜,还有十年非典祭的相关视频。从那个时候,我开始紧张,因为火车密闭的空间,拥挤的人群,加上接下来要停靠武昌15分钟。我从当天下午开始,一直戴着口罩到第二天早上6点半,除了喝水,吃点东西,一直没取下来过。
下了火车,打上的士,我还跟的士大哥聊了新型冠状病毒。当时,的士大哥非常惊讶,说,还有这样的事儿啊。回到家,我爸妈也并不知情,以为一切如常。我跟爸妈说了一些,到下午,来我家过年的朋友也说起了这个,爸妈才重视起来,并主动在手机上看了相关报道。
出于对病毒的恐惧,回家后,我当天洗了澡,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放洗衣机,倒平时两倍的衣物消毒液洗了衣服。第二天,去超市置办年货,我和妈妈、朋友,也一直戴着两层口罩。当时超市里,零零星星有几个人戴着口罩。
置办完年货后,我们一家除了我爸爸初一送我朋友去火车招出门了,其他人都一直在家。疫情越来越严重,家里对新型冠状病毒也越来越重视,基本达成了不出门与人接触的共识。尤其是我爸,一个在家半天都待不住,要出去找人打牌的人,这一次,也乖乖在家。
疫情对我们的恐惧和影响是一点点增加的。从回家开始,我每天睡前和起来后,都会忍不住打开微博热搜看,没看一次就会哭一次。
我是一个对外界感受度很低的人,或许我一没有钱,二没有影响力,也不敢随便相信网上的一些信息,所以我对愤怒的感受少,但对悲痛感受深一些。就算那些悲痛,我无法感同深受,我也忍不住要流眼泪。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10天。
最近这五天,我开始少看微博,专注于自己可以做的事情,看书、码字练笔、看剧等等。
心理上的恐惧,似乎消减了一些。但麻烦却接踵而来。
大部分不在疫区的普通人,或许不需要去一线与病毒搏斗,好好在家不出门,就是为国家做贡献,但普通人要谋生。不出门,不开工怎么谋生呢?
我是二战考研等待人员,成绩出来,复试之前,没有必须要出的门,但也失去找工作,暂时贴补自己的机会。
爸爸是自由装修工人,因为疫情,水泥厂不开工,暂时也没有办法开工。
妹妹则是不能开学。马上高二会考,压力也挺大的。
男朋友在北京工作,因为疫情无法返京,先是封了小区,无法进去,后面自己老家也封城了,进出受管制。租住的房子3月到期,在疫情之下,也无法外出找房。续租的话,高额的房租,生活成本太高,无法完成今年的存钱的目标。是的,我们想今年存够十万,凑够首付,让恋情定下里。
外出务工人员,无法正常开工;企业和个体户则亏损,情况不好的,破产的大有人在。
当我和家人、男朋友开始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才感到在疫情之下,其实无一人可以规避掉被影响。
我知道,像我一样的普通人是幸运且幸福的。要知道,在疫区,多少医护人员、援助人员奋战疫情一线。还有身处疫区的人,要经历生死别离。
最近三四天,我投入到自己的感兴趣的事中,情绪起伏不大,在心里坚信,做自己能做的,相信国家,相信为此次疫情奋战的所有人员,疫情终会过去。在疫情过去之时,一定是春暖花开之时。
这次疫情,也在我24年的人生中,抹上浓重一笔,它让我敬畏自然,珍惜当下每一天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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