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月亮,没有苍白的痕迹,这夜晚,我没有漂泊的心境。而茫然的穹宇之间,面对恒久时空之沉默,又有谁不曾战栗? ——题记
古城的天空很低,远处的塔尖轻而易举的把天空分割的支离破碎。
随着老旧的火车,翻山越岭来到这座城,它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它不是蓝色的。这里久久的不下雨,窗外的玫瑰却一直散漫的绽放在干涸的空气里。
这对于打小生活在多雨地方的我来说,是有些不习惯。
以前是讨厌下雨的,来到这里的心情,从高兴变得平静,再变得不安,直到现在的慌乱,原来,我是喜欢雨天的。
那时候,我的书桌前是一扇挂着水蓝色帘子的窗,在不经意间,悠悠的被风拂起,又悄悄的落下,习惯打开右边的窗,当窗帘在飞扬中发出声响,我便知道大雨将至。
站在窗前。看雨,紧扣住散碎的悲伤,落满世界。
古城的天空灰灰的,到处弥漫着雨的气息,却从未见到雨。窗外的花儿慢慢凋零,极缓慢,极缓慢,仿佛在惋惜,错过雨的一生!
夜晚还是安静。
高楼之上,贝多芬的一曲《悲怆》流出窗。是谁,在这样的夜晚,听着凄恻而坚硬的钢琴?
茉莉在我的水杯里缓缓地舒展,这一杯茶,贴近缄默的唇齿,留下淡漠的芬芳。杯体的温度,仿佛这风雨飘摇中的慈悲,在指间散播着恰好的暖意,一杯花茶竟也放得过凄凉的冬日!
我在寒风里读诗。朱湘的《夜歌》低回,再侵入深灰的空气:
唱一支古旧,古旧的歌……
朦胧的,在月下。
回忆,苍白着,望远天边。
不知何处的家……
说一句悄然,悄然的话……
有如漂泊的风。
不禁,常常回想大雨打湿梦境的日子,信步泥泞的河边,溪流也在高歌,放弃了与命运的敌对,逆来顺受的随流漂泊。
不,不该是这样的。
没有雨的天空,不是生活的背景,只是短暂的片段。不明白之前与生命的较劲,不过是徒劳罢了。
日子过得如何飘逸,也改变不了天各一方的事实,尽管想念,尽管未曾谋面,但这些玫瑰告诉我,是雨给了她生命!这一世的凄苦,这一世的欢笑,他们不曾看见。可他们知道,我与他们生活在同一片没有雨的空气里。
散乱的空气里弥漫着烟草的气息,楼下的路灯会一直与黑暗斗争到天亮,笔尖飞舞着,画着不具名的图像。
一路阳光,把所有不安与慌乱赶走,唱一支古老的歌,看秃了的枝桠与飞鸟纠缠。
在没有雨的天气里,我想到的,只是无意中拾起的情绪,灰色的,或着洁白的属于我的生命的危险。
2012.12.24❤桔子
没有雨的天气【201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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