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像涌上海面的潜流,突然滚过我的胸脯。我要去青藏高原走一走。于是,策划着行程,满怀着憧憬。八月中旬,我坐上火车来到了格桑花的故乡――西藏。
一路上,蓝天白云分外清澈,蓝就是蓝,白就是白。那种蓝堪比大海,但比大海多了宁静。云朵的白好似棉团,但比棉团更加蓬松,简直就像儿童手举的棉花团,刚一碰到嘴唇,就能融化成柔软,甜蜜。
山,连绵起伏,植被却稍显稀疏,裸露的黄色、红色更显沧桑和厚重。我具体观察了青藏高原的植被,它们类似于苔藓,一团团,一簇簇。偶尔掠过的蒙古包和耗牛、羊群,告诉你这里有草原的风情,这里有着繁华和欢乐。但和草原比逊色多了,有些地方完全没有植被,黄土高坡上偶尔显现一大片白色的东西,那是现在还未融化的积雪。
太阳要出来了,它可威风了,先由雾婆婆开道,雾婆婆长袖一挥,从袖筒里钻出的白纱状的气体就弥漫在山山岭岭之间,云雾缭绕,勾引得你瞪大眼睛去细瞧。可群山害了羞,像新娘披着白纱若隐若无,就是不让你把它看个清楚。过了五六分钟,太阳摆足了架子,准备出场了,它又把彩霞召唤到身边,彩霞姑娘估计也爱慕太阳神的风釆,满脸粉红得围在它的周围,心甘情愿做它的情人,陪伴在它周围久久不忍离去。
一眼望去,山岭前的平坦处银链无数,曲曲折折,弯弯绕绕,那是无数的小河小湖,它们没有汇集在一起,各自有各自的地盘。但这些水流性情温顺,静静地躺在高原母亲的怀里,笑着看那蓝莹莹的天空,白絮般的云朵,偶尔掠过的飞鸟。远处,雪山相连,一座一座。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上面,闪闪亮亮,想起毛主席的《沁园春》: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青藏高原真是青藏高原,它独特迷人之处就是,远处雪山连绵,近处却绿草覆盖。草一望无际,随着地势起起伏伏,像少女胸部的曲线,像微波荡漾的绿海。但它不能和呼仑贝尔的草原相比,稍显单薄,稍显低矮。零零星星间还能看到不少裸露的黄土。
跟着我的镜头再往天空看,天空的云分成几派,一派较低,较厚,较长,和大地紧挨着,形成一道云墙。云墙的上面就是自由分子的天地了,它们一朵朵,一缕缕,在空中散步,想去哪就蹓跶到哪里,累了,就停留在天空的一角,深情地凝望着这片高原草地。在我们内地,白云是蓝天的点缀,而在这青藏高原,云是天空的霸主,遮天蔽日,像白色的山峰,像翻腾的白浪,一大片一大片连着。偶尔露出的一点蓝则成了它的点缀,可就是那点蓝,足以让你神魂颠倒,它像颜料勾兑,可又那么自然,它像蓝色的湖水,可比湖水的蓝色明艳。偶尔有灰色的云层遮裹着山头,不断地升腾不断地占领,可它身上的嚣张、霸道依然让游人赞叹。
草地也很多情,不愿辜负云朵的爱意,不时放出几只乖巧的藏羚羊让云朵看看。那些藏羚羊涉世未深,无忧无虑地在草地上嬉戏,几只小羊碰碰触角,踢踢小腿。不想打闹了,就低下头啃食地上的青草,它们专注的样子,就像在亲吻大地母亲,从这边到那边。直至有小伙伴来找它玩,它又恢复了顽劣的天性,两只小羊追追打打,引起游人的不断欢呼。
太阳越升越高,它已成了这片高原的王,这里的一切生灵都在它的庇护下快乐的生活。云朵呢,就算是青藏高原的守卫部队,哪哪都是它的踪迹,好多云块连在一起,有几百米或者说是数公里的长度。雾婆婆也不想轻易离去,不时来显显威风,我们的眼前一会朦胧一会清晰,但不管是什么状况,我们的眼里都是新奇,心里都是兴奋。
在西藏,还有一个非常独特的地方,火车道两边都是用小石子垒成的小方框,每个小方框都一尺见方,像排兵布阵一样,有五六米宽,听说,西藏是沙土地带,他们想在火车两边种上绿色植被,可存活率太低,为了和自然抗争,才想出这个用石子固土固沙固水的对策,但是,我看到的植被还是那样稀落,在大自然面前人类还是稍显无能、笨拙。火车在青藏线上穿行,两边一棵树也没有。直到临近拉萨,才看见叫不上名字的类似咱们这边的柳树的植物挺立在两边,但它的树干短,树叶小。
我随心带的方便面一夜之间变得圆鼓鼓的,仿佛长胖几斤的娃娃。方便面起高原反应了,我稍微有一点头皮发紧,嘴唇干裂,好喜欢!
如果高原不给我点颜色看看,我都觉得西藏太看不起我了。从西宁倒了趟火车,开往拉萨,这列火车是氧气火车,每个床位上都有个哧哧喷氧的气口,就这样不少体质弱的人还有心慌气短的反应。在这几千公里的青藏高原无人区,车辆倒川流不川,告诉着这里正在建设,末来必将是繁荣。

坐着那火车去拉萨,西藏,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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