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放学后,应邀到横村小学篮球友谊赛。我已经过了可以肆意奔跑的年纪,但我还是有点迫不及待,不为篮球,而是这里是我教书生涯的第一站。
说是第一站,也不够准确,因为教书的时候在更远的村完小——胜峰小学。但还是与中心的老师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况且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在胜峰的老同事很多也到了横村小学,碰到了自然格外亲切。
20岁到25岁,这是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我刚好在胜峰,村子的名字叫柴家边,原来是乡政府所在地,后来慢慢破落,但总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一般的村子要热闹一些,活动类容有更多一些。
打台球是一种时尚的生活。临近街道的正显眼处,就放着一张台球桌,已经磨损的没有毛了,但还是不改其乐,一盘一盘德厮杀着。有时还弄点小钱赌赌,让台球这项活动更刺激。不长毛的台球桌,台球特别会蹦,经常蹦到地上。次数多了,球就会缺胳膊少腿,也同样不影响玩的心情。那样的年纪,天空太蓝白云太亮心里没有一丝牵挂。
卡拉OK也在流行。街道对面就有农民房,把一楼的房间装修一下再挂个牌子买个音箱就是了。农村里那些躁动的年轻的男男女女,农闲的时候就会聚在那里,扯着嗓子向这个世界宣泄青春的荷尔蒙。我是学过简谱学过五线谱的,但我在唱歌方面实在没有天赋,不是走调,而是完全没有调。所以几次下来,自尊心受不了打击就不了了之了。
那个时候还流行跳交谊舞,因为我的三姐是大学生的缘故,寒暑假回来拉我陪练,所以我很早就会了。这个技术还是很拉风的,在一群人当中很有种被人尊重的感觉。我们从村里的舞厅跳到横村的“不夜城”再到桐庐的“东方城”,身上没有几个硬币,但是舞伴却有很多。现在回过头想,那个时候真敢取名,三四十个平方就敢取这么大气的名字,足见改革开放那个年代人的胆量和魄力。
还有溜旱冰。几块钱的门票,一双旱冰鞋。年轻真好,穿上鞋就会跑,没学会也不影响中途急停跳转。摔一跤正好,那是一个把鲁莽当作英雄的时代。飙车也是。飚的是摩托车。没有驾驶证也敢上去骑,五年时间不知道摔了多少回……
转眼快三十年了,站在天命之年的门槛上,回望过去,那个懵懂的羞涩的同时又激情的勇敢的青年仿佛就在眼前,他当时体重128,脸比现在小一半,看上去蛮清秀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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