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回母校的机会,也去附近的清泉寺转了转,感受一下传闻中香火灵验的气息,寻梦一下34年前的点滴感觉。
(一)南充清泉寺,坐落在嘉陵江畔的清泉山顶上,依山傍水,风水甚佳,香火旺盛。听说大年三十晚上、正月初一或春节期间,还有一些特殊节日,烧香拜佛祈福求愿的络绎不绝,从山上庙门口一直排到山脚下的停车场。平常也能看到来此烧香的人不少。无疑,这儿是人们心目中颇有灵气、甚为灵验的地方。
而今树木茂盛,从山下看上去,亭台楼阙掩映其间。站在庙宇房后,山顶高处,俯瞰嘉陵江水烟波浩淼,浩浩荡荡从山脚流过。看大江对岸开阔,几条跨江公路铁路桥梁和拔地而起的很多楼宇。环顾舞凤山这边也是楼房林立,当年周边的田野和山峦都变成了城市。清泉寺及周围绿地公园,变成了人们早晚散步、锻炼,或休息日放松、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城市中这种闹中取静的格局,也是相得益彰了。
30多年的发展改变了我们的视野和认知,我们当年的情怀只能在记忆深处去寻找了。此景此情,正如崔颢在《黄鹤楼》有诗云:“白云千载空悠悠”、“烟波江上使人愁”。
(二)30多年前,这里的庙宇还是败破的很,周边的山峦树木也是稀少,更多的是灌木和杂草。对岸的河滩上全是大片的芦苇,两米来高,茂密成簇,人在其间,淹没无踪。在田间地头,或密布或稀松散落些民居,一派田园农村风光。无论是清泉山坡上,还是嘉陵江滩涂芦苇间,亦或是田野里,曾经都留下了很多的足迹,那是一段轻松愉悦的时光。
记得高三时也喜欢拿上书本去到校外田间油菜地或麦田的坎边,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用功学习。那时再好的春日美景与鸟语花香,都抵不过学业上的巨大压力,哪有什么心思赏景观花了。这个前后几个月的反差,反映在心态与精神上的不断变化,也正是一段自我成长的历程与体悟,事后想起来也是收获满满,多有感概。
记得没课时和同学们去清泉寺小憩,常看到当时已经百岁高龄的主持老和尚释洪梵法师,我们当时都称他洪梵释。记得那时的他除了有点耳背之外,眼睛明亮,口齿清晰,精神矍铄,行动自如。经常静坐在后院石凳上晒太阳。作为小辈,我们也经常向他请教一些人生道理,虽然听起来感觉有些懵懂,却也感染了一些佛气或灵气吧。
那时候,感觉清泉寺的清幽更胜如今。毕竟荒郊野外,在被人遗忘的角落,人迹罕至,香火寥落。只有我们这种没心没肺的学生娃才会去晃荡。查阅几句古诗权当应应景吧:“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人闲桂花落,静夜春山空”、“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清泉寺及南充附近的山峦都不高,清泉山、白塔山、舞凤山等是常去之处,起起伏伏的沿江环绕,山顶青松翠柏,临江观看都有些钟灵疏秀之态。山脊上时不时的还有生长了上百年的、也可能好几百年的老榕树,属于大叶榕那种的,也叫黄葛树,像一柄巨大的伞,在植被稀少的山坡上甚是突兀惹眼。这次回去什么也没看着,或许被砍伐了,或许掩映在其它树丛之中了。我倒希望是后者。
那时候石油学院周边基本都是田野,南充城市还没有大规模扩展到这儿。晚春时节,周末还与同学去田野里抓过黄鳝、泥鳅、小鱼、田螺等水鲜活物,挖过折耳根(鱼腥草)等嫩绿野菜。在山峦、田野间散步玩耍是最轻松愉快的事情了。那是青春时光的美好记忆,而今难以找到踪迹,只存留于脑海深处。
(三)青春一去不复返,岁月匆匆不再来。人生的内涵已然丰富多彩、厚重沉淀。虽意气风华不再,但春光明媚依然;虽臆想天开不再,但顺势而为依然。
清泉山依旧在,嘉陵江空自流。故人身在何处,往事还知多少?
人生四季周而复始,世道轮回年复一年。春华秋月年年相似,春水冬雪岁岁月圆。
我们观世界依旧“天行健”“地势坤”,世界观我们还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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