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也是个画画的?我皱了一下眉头,看向宁儿问:“你外婆以前也是经常画画的吗?”
宁儿点头:“我妈妈说过,画画也都是外婆教会她的呢,不过后来妈妈好像又不爱画画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后来妈妈经常烧掉外婆的画,整个人变成了坏人一样。”
海珂明明也是非常热爱绘画的,但为何要毁掉她母亲的画呢?我想了想,又问道:“是不是那会她们也就开始经常吵架?”
宁儿看着油画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情貌似可以推断出一个基本的脉络出来,只是里头具体的东西我还没法猜测。首先海珂的绘画是由她母亲所教授的话,那么海珂烧掉油画的原因不太会是因为反对其母亲画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油画的内容,海珂不允许她母亲画出来。
再回想起在老太临终所住的那间瓦房里的经历,她留下的那些碎纸片,以及那只狐狸的行为,明显是有些信息是想告诉世人,但却这些东西通通被人给破坏掉了。
狐狸是何江帆杀掉的,海珂又把老太油画给毁掉了,而何江帆却又通晓这么多关于这个家族的东西,难道这两人是一伙的?这个想法让我感觉有些吊诡,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所想的方向,因为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信,会产生一种极大的无力感。
我想起在离开别墅时海珂所讲到的一句话:说了,那么这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是我跟那个东西的约定。
按这句话的逻辑顺下去,那么老太想要透露出来的东西极大可能就是海珂与那个“东西”的约定,而海珂则在千方百计阻挠老太,以便继续实行她与那个“东西”的约定。
至于这两母女为什么会站在对立立场,这个估计只有海珂才清楚了。我把解开那个“诅咒约定”的希望寄托了在老太留下的这些经书以及油画上,当晚在所有人离开回房休息时,我仍旧在一本本地翻阅那些经书,我相信这个老太会留下隐秘的信息。
经书上的内容大多比较晦涩难懂,我翻看至深夜时疲倦感就涌了上来,昏昏欲睡,整个人磕了两次桌子,只能起来洗个脸再继续。
我起身出去大厅,看见古铜挂钟显示时间是深夜两点,四周昏暗空荡,静谧得可以听见秒针嘀嗒嘀嗒转动的声音,我忽而身子就打了寒颤,觉得周围有些诡异。
该不会这两天神经绷得太紧了的缘故吧,我加快了脚步,跑到卫生间就按亮灯,打开水龙猛地朝自己脸上泼了几把冷水,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
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慢慢抹掉脸上的水珠去看镜子,黑眼圈已经非常严重了,脸色也很差,像极了被女鬼纠缠了几夜的书生公子。
这一切似乎也是我自找的吧,我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转身就准备回去,但这会我觉得卫生间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我背后吹气。
冷气开得太厉害了吧,我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但身体还是开始冒出了白毛汗,刚想转身查看,此时镜子上就移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在咧嘴笑。
我大惊,浑身像抽了一下,忙地就闪到墙上,回神一看才发现竟然宁儿穿着睡衣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散发遮了几乎半张脸,正对着镜头傻笑。
“宁儿,你在干嘛呢?”我看着她,靠近了一些。
她并没有理会我,拿起梳子就开始默默梳头发,没一会便咯咯地对着镜子里头的自己笑了几声。
我尝试着问了几次,这个宁儿仍旧不予理会,只是不紧不慢地梳头,我盯了一会,便意识到她处于梦游状态。
梦游症也叫迷症,我之前处理过很多,患者大多是闭着眼睛,但宁儿给我的感觉却是像非常清醒的状态,不太像沉在梦中。
她大概一直持续梳了十分钟头,便开始慢慢转身往大厅走去,嘴里似乎唱起了歌谣,或者更像是一种传诵:“纯白灵魂,涤净杂念,撕破恶鬼契约,总会迎来光明...”
宁儿的歌声显得非常空灵,在偌大的房子间回荡,此时二楼开始有动静,我知道应该是有人被吵醒了。
我则继续跟在宁儿身后观察着,她嘴里一直哼着歌谣,缓缓迈进了老太的房间。
只见她径直走向书桌,坐了上去,抽了一本经书打开,一遍翻页一遍在哼唱,歌谣的词也就是来来回回那两句。
我也走了过去,静静跟着她一起看着经书内容。大概观摩了几分钟,她所翻动的只有经书中间的几页,大概内容讲的是关于人的灵魂讨论,里面提到了人的恶性为五大嗔念:财、色、贪、怒、私。
这让我回想到之前那座瓦房里找到的那些碎纸片,里面刚好被留下了贪与念两个字,不知道那位老太留下来的信息会不会就是跟这五大嗔念有关。
思考的片刻,我摸了摸下巴,抬头的瞬间才发现此时房间门口已经站着好几个人,分别为管家小哥、何江帆、汪雷海以及一位头发花白的陌生老爷子。
何江帆对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过去,而其余三人的眼神则全落在宁儿身上。
在我过去之后,只听汪雷海对那老爷子低声道:“田先生您看,我女儿就是经常发生的梦游症状,以前我把这门子锁住的时候,她就是一边哼歌一边敲打这门,还请您这边帮忙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呢?”
田老爷子估摸年纪也快六十了,眼珠子还蛮有神,他双眼观察了一遍房间,皱着眉头道:“唉,你这房间有点问题,介意我过去看看那些经书内容吗?”
“当然可以。”汪雷海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便陪着老爷子走了进去。
我扯了扯了何江帆的衣服,在他耳边小声问道:“这就是你找的所谓的高人?”
何江帆的像在思索什么,脸色有点沉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低声说道:“哦,这个应该是汪雷海自己找的,神棍罢了,记住,你就听听好,不必当真。”
见他这副模样,我也没有想太多,便转头去看那位田老爷子。只见这老爷子站在了哼着歌谣的宁儿身后,盯着桌上的经书,纹丝不动。
大概这么沉默了快半小时,谁也不敢作声,昏黄的房间里就传着宁儿怪异的歌调,几人的影子在墙上被拉得老长,气氛十分凝重。
忽然老爷子就哎了一声,众人似乎都被惊了一下,连忙看去,低声急切问道:“怎么了?”
田老爷子捶了一下腰,摆手:“没啥,就是站太久了,腰不大行。”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个老头还真是个神棍来的。而边上的汪雷海似乎有些无奈,忧心忡忡地看着宁儿,闷不做声了。
田老爷子拍了拍他肩膀:“出去说,我大概知道一些东西了。”

1.笔录这个整个故事终于算是理顺了一个脉络,再分享一个温暖故事庆祝一下...
今天下班从公司出来后,发觉外头下着大雨,周围黑乎乎一片透着湿气,冷了不少。
我并没有带伞,在门口等了一会,却撞见前任女友带着两把伞走来,莫名地把其中一把塞进我怀了,看我一眼就说:你果然还是不喜欢带伞。
说罢她便撑着伞,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雨夜中。我内心甚是感动,思绪万千,全身一股暖流透过。
但这会又下来了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士,也在等雨,年龄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她忽然冲我一笑,我当即思绪消散,心说今天我魅力这么大么?
我咳了一声,走过去,笑问:美女,在等雨吗?不嫌弃的话,我这伞借你吧。
她愣了一下,又开朗笑说:那么能好意思,你呢?
我耸耸肩膀:我男的可以等晚些,你一女的太晚了就不安全了,这样,你明早记得还我就好。
好啊,非常感谢呢。她接过我的伞,忽然又打了个电话:喂,亲爱的,我借到伞了,可以下来回家了。
我心里当即骂了一句奶奶个熊,接着没一会就看见电梯下来了那个男人,他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挽手撑开了伞。
但他们刚踏出雨中没几步,只听见撕裂的一声,伞好像直接翻飞烂了开来,与此同时,一股狗粪的味道散了开来,那两人浑身湿透,头上混杂着黑糊糊的东西,在大雨中缩着肩膀显得极其懵逼...
直到后来我有时间研究那伞,才弄明白伞是被作过手脚的,伞顶下有一个圆形盒子,里面可以装一些不可言喻的玩意,当伞一旦打开受到雨水压力,盒子便会自动弹开,伞也会自动爆开,雨水就可以混着盒子里的东西,倾泻而下。
据说这伞在网上还挺受欢迎,产品被冠名叫扼杀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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