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不懂生死,因为太过沉重。家人总用善意谎言解读生命的消逝。
只记那时,我最大的期待便是见到每年回家一次的父母。
记得某年夏天,他们托人带回一身连衣裙,紫红色鲜艳醒目,我穿着它在树林里转圈听竹叶间瑟瑟风鸣,又穿着她进课堂,总能让目光引来小朋友的羡慕眼神。
过后没多久,我和一群小朋友在河中玩水,各自玩耍嬉戏,没有人注意到我被卷入抽水泵的激流漩涡中。直到有大人在河岸惊呼,那个紫红色的裙子,是不是谁家小孩,快关泵。就这样,捡回来一条命。
从那以后,远离水源就是活着的感觉。
长到年少,有家人庇护,鲜少为生活费犯愁,也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总以为情怀超越生死。
赴外工作后,从竟然就有操不完的心,心中挂碍太多,人都活的粗糙了。
弟弟和堂弟同一年高考,那时竟有奇怪的想法,觉得总得为他们做些事情来祈愿,不知为何选择了献血,一次400cc的量,抽完后回宿舍楼,竟然晕倒在半路,庆幸有朋友陪着,不然可能就上了当地社会新闻板块了。
随着年岁增长,在意的家人都各自拥有了专属的幸福,也无需再多挂碍。
旅程渐远,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带着怎样的生存体验活下去,这似乎才是要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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