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如预报的一样,天气阴沉沉的,白日仿佛黄昏。刚刚滴落的雨滴是冬日冰凉的眼泪吗?许是,许不是。

坐在电脑前,书桌的一侧是《写给儿童的中国历史故事》、《黄帝内经》、《好妈妈胜过好老师(2)》,还有《三国演义》 连环画。书在这个没有太阳的日子里,如汩汩的泉水,丝毫没有冰冻,没有停歇,只要你捧起来,文字就会潜入你的脑海,让你平静,让你感慨,让你疗愈,让你振奋。它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你,仿佛无需一句言语,就能懂你的老友。越发爱书,也越发感谢父亲,让我爱上书,爱上文学,因为有书,所以心儿从未孤单过。也许因为从未孤单过,所以许久没有在笔下酿出诗来,就连这样的文字也越发的少了,其实不可以在读书和写作上留下些许的惰性,却也难以自控。还常常借生活过于忙碌,事情过于繁杂来推脱,都只是为惰性找了一把伞,说是避雨,其实是遮掩那份惰性而已。
我索性从那份感觉去走出来,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我仿佛又记起了青春年少的日子,我第一次去爸爸的办公室让金枝姐教我打字,那个时候我若小荷的嫩芽。直到父亲走后的那个夏天,我在金枝姐的办公室里把《伤逝》等一系列我的文字打印出来后,金枝姐告诉我,许多同事拜读你的《伤逝》,许多同事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许是文字里酿了一杯父女亲情的烈酒吧,你们的泪水也是我亲历了生离死别后晶莹欲滴的痛与思念啊!转眼,一十八载,我回首望去,那个大台望月祝福的我仿佛还伫立在教室的门口,满是忧郁,满是困惑,满是文字,满是信笺,在霈泽的诗里,彰显柔弱,又显坚毅!

再一次经历生离死别,便是顾叔叔的离开。顾叔叔也曾是父亲的同事,能够在最后的日子里陪伴着顾叔叔离开,送他走,这一切仿佛是冥冥中注定吧,哥和丫头侍奉在病床左右,我想他们尽力必然无悔,但我不同,病床前我未曾尽过孝心,二十一岁的学生的身份是借口。父亲在医院里的时候,看到临床的大爷有女儿给他折千纸鹤为他祈祷康复,他是那样的羡慕。而我,也只能在父亲走后,亲手一只一只的折了一千只,每一支的翅膀上都写上我的祝福,在火光里瞬间飞逝的纸鹤也许已经把我的祝福带到了吧,也许这样,我就可以有些许的心安了。父亲和顾叔叔都是老师,也都是老师行列里作秀的践行者,我尊敬他们,也崇拜他们,尽管他们走了,但是他们留下的,我们受益一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我们,也会传承下去,辈辈受益。
写到读书,自然的会回忆起父亲,从前,自己也常去读《伤逝》,每一次总是“座中泣下谁最多,江中司马青衫湿”。或许就是思念太重,思念太浓了吧。而今我们都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母亲,还有家庭,还有女儿,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任务在等待着我们,我们的明天也还等着我们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去描绘,一起去创造。心情总是在这个时候便能豁然开朗。写到此处,想对宇哥说,你也是如此!
自去年录荔枝以来,截止昨天已经114期了,《羊皮卷》再有两册就录完了。从来没有这样一字不落的去读过这本书,而今我已是在这样一个挑战自己的征程上爬行着,并已初见曙光。感谢自己的坚持和努力,也感谢听众朋友的鼓励和支持,敬亭山独坐会依如继往。小女的喜马拉雅也已经录制了79期了,相信这在未来都是她最为宝贵的财富。行事贵在坚持,贵在心有所向,有目标,面对任何事情都可以淡定从容,坚持下去,走下去。熬过黑夜,就是天明。
接下来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愿我们所看到的更多的是收获,所收获的也是坚定的意志,坦然,淡然,谁说这不是抛而立之龄后,最纯真的不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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