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 可我还是保持着在学校五点半起床的铃声提醒,尽管从来没有按时起过床,但我总觉得这或多或少是种提醒,是种安慰。每次铃响后,我都会关掉铃声,之后是一连串的今日天气播报,再然后就是继续睡觉。 今天还不到铃声提醒,我却再也睡不着了。思绪又飞到了前天回家路上的一幕。从县城回家,大概六点钟,天色已晚,从县城到我家有条近几年刚修大道,人少车少,我轻轻一踩油门,就是八十码。我开车一向谨慎认真,心无旁骛。远远的看见一个在地上忽闪忽闪的黄色塑料袋,没在意。近了,才突然发现,那是一只受伤的大黄猫,可能是腿受了伤,在地上来回弹动不停地挣扎。可是这时,我已来不及避让,随着车轮一个小的颠簸,我不由的啊的一声惨叫,浑身冒汗。我知道,是我结束了它的生命。不难想象,那只可怜的大黄,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我送上了西天。儿子也不停的埋怨,我心里着实愧疚。想下车看看但已走过多远,终究还是没有去看。也只好,自我安慰,说不定没碾到它呢,就是碾到了也正好帮它解脱了,省的活受罪,不死也会冻死的。我说。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宽慰罢了,与其说是宽慰,倒不如说是自我开脱罢了。我们不是常劝别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是谁?剥夺了一只猫活下去的权利。哪怕是以断腿的残疾的形态活着。这人世间不是也以各种形态生活着各色各样的人吗?他们或坚强或伟大或卑微,但都享受活着的权利。而我才是那个肇事并逃逸的罪人,在一个卑微弱小的生命面前,虽然没有选择麻木,但终归还是选择了离弃。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也不知那只猫到底怎么样了,我突然有了再去看看它的冲动。正好老公去县城送客,我让他一定帮我看看,他知道我就是个死心眼儿,答应了。左等右等,终于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问,他轻描淡写地说,没碾到,路边那老太太抱回家了,这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他一定是骗我的,可我似乎很愿意享受这被骗的感觉,也许这只是一种心灵的慰藉罢了。想起小时候我过门槛不小心,一脚踩死了姑姑家养的小鸡,被吓得生了一场大病。这次不例外,虽然长大了,甚至我还给羊做过手术,但那是救它的命,这却是送它的命,想起这些 心里终归是不太舒服。对于生命,没有高低贵贱,有的只是敬畏和尊重。
对不起,有关系春天就要到了,愿那只可怜的猫,在通往天堂的路上不再寒冷,不再疼痛。更愿它能接受一个灵魂真诚的忏悔吧!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这跟我有关系。今天写下此文以表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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