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汪汪~ “给我站住,该死的小狗,还来我家偷东西”我大声喊到,“呼~呼 要不还是算了吧木哥,它也没偷什么东西,再说了,哪次咱能追上它,我实在跑不动了”文竹气喘吁吁的说,“好吧,再放过它一次”。这小狗不知道哪儿来的,总是三番五次的光顾我家,也许是我家够破吧,它总能找到地方进去。
这里是小木村,一个偏僻的小山村,位置在凌县的东北一角的小木山下。我父亲叫张轩,父亲以前是凌县一个武馆的武术教练,后来因为与人起了争执,而打伤了人,无奈之下回到小木村种庄稼过日。母亲叫林月芳,是隔壁村里的,和父亲是在凌县认识的。我叫张木,听母亲说,因为我出身小木村,也就随了父亲的姓,取名张木。
也许是从小跟随父亲练武的原因,村里跟我一辈的家伙都被我教训过,就连村长家的小子,也就是文竹都不例外。
说起文竹,这家伙小时候杖着自己身体结实,经常欺负我们一辈的孩子,还取了一个外号 “帅竹” 虽然这个外号在之后的时间里名声大噪,但是我确实不敢恭维一米七身高一百五体重的“帅竹”。文竹这家伙被我教训之后,就当起了我的跟屁虫,有时间就来找我一起去小木山上逮野味。
今天也一样,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什么都没抓着,空着手去,空着手回。不过今天我们在山上遇到了那条小狗,不过它一瞅着我们,就麻溜的跑了。我笑骂到问文竹”我有那么吓人么?”,“老大这是什么话啊,老大的英明神武哪是那小破狗能看出来的,嘿嘿”文竹那谄媚的样子,活像古代的狗腿子。
如果有人觉得文竹就是个溜须拍马的人,那就错了,这家伙对我之外的同辈,都是凶神恶煞的。有人问文斌为什么对我就那么温和,文斌说“我是小鬼,那木哥就是阎王,我当然得温和了”。
我知道文竹在说笑,他对我那么好,无非是同辈当中,只有我是他的朋友。
文竹刚把我送进院子里,就看着父亲从庄稼地里回来,我赶紧进屋了,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让我害怕的人,那就肯定是我父亲了,父亲对我很严厉,对我期望也很高,他希望我能出人头地 ,但我每每都让他失望,初中毕业的我,连高中都没机会去上,但我有一个名漫华夏的梦想,这个梦想一直都未放弃过。
慈母严父,也许就是每个家庭的必备。母亲,总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就像小时候跟邻家小孩打架,母亲总会维护我。看着在为晚饭忙碌的母亲,想想父亲并不高大却已经佝偻的身躯,我真的想为这个家做些什么…
“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父亲一边放下农具一边向母亲问到,“孩子正在长身体的年龄,我做了红烧肉,赶紧去洗手吃饭了”母亲笑道。看着一家人围着小木桌吃着红烧肉,氛围安静又温馨,这种感觉哪怕是很久以后,我都会怀念,那时候我也会叫上父母一起回小木村,回到小木桌,还一起吃吃红烧肉,当然这是后话了。
“父亲,母亲,我跟你们商量个事”我放下筷子说道,“什么事啊,一边吃一边说,不然待会儿菜凉了”母亲又给我夹了一块红烧肉。父亲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我。“我想去凌县打工,我想挣钱为你们分担一下,我也想你们能天天吃红烧肉”我下定决心的说。
父亲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父亲看着十六岁的我,第一次看得那么认真。“可你出去能做什么啊?你还那么小,我知道是父母无能,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就连吃个红烧肉也是肉少菜多…”母亲说到这儿的时候都快哭了。“不,您们是最好的父母,我知道你们很累,我爱您们,我想为您们分担一下…”我拉着母亲说。
“可是…”母亲,“别可是了,孩子长大了”父亲。“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门…”父亲放下筷子说,“三天之后,三天之后我就去凌县打工”我。这一刻,我看见母亲眼里泪水在打转,可这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父亲也看到母亲眼里的泪。
吃了晚饭,我帮着母亲忙碌着收拾碗筷。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望着头顶这幅我看了十多年的房顶,沉默了。还是一样,我听着窗外各种蚊虫的声音,睡着了。
也许是晚饭的时候母亲给我夹的红烧肉太多了,大半夜口渴给醒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父母在说着什么,“孩子快要离开了,我们最起码的给他点钱吧,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又什么都不会,万一饿着了怎么办啊?”母亲担心的问父亲。
“肯定会给钱的,那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儿子,我想想办法”父亲回答到。我忍着推门拒绝的冲动,轻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想着一定要改变这个家,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咬了咬牙,继续睡了过去。
“小木,小木快起床吃早饭呐”母亲喊到,“哦,马上就来”我。母亲的早饭永远是那么简单和温馨。“母亲,父亲去哪儿了”我看着桌子上没有父亲的身影就问母亲。“你父亲去你大伯…”“我回来了”进门的父亲用眼神制止了母亲的话。父亲端起了米粥喝了一大口,然后给了我一个手袋,我疑问的看着父亲,结果父亲只顾着喝粥。我打开手袋,里面赫然是钱,全是钱。
我终于知道父亲一大早不在家的理由了。“这钱你拿着,出门在外别太苦了自己”父亲一边喝着粥一边对我说。我忽然想起母亲没说完的话,父亲是去大伯家借钱去了。
说起大伯,他一直看不起我父亲,认为父亲没什么能力,认为父亲丢人,就算是逢年过节,他也不怎么愿意来我家坐坐。我不知道父亲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借到钱,不过肯定没受大伯家人的白眼。握紧了手中的钱,我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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