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如其人

最近在听评书《李寻欢传》。《李寻欢传》是古龙的小说，也叫《多情剑客无情剑》，看古龙的小说没有看金庸的多，金庸的小说大多大气磅礴，畅快淋漓，英雄都是大英雄，胸怀天下，家国情怀，让人读来也觉得畅快，古龙爱写平民侠客，尤其爱写浪子，比如李寻欢、比如萧十一，都是内心情重但是外表不羁的浪子，读来倒是觉得压抑。

最近听《李寻欢传》又是如此，李寻欢为了兄弟情谊，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舍去自己的家财，远走关外。宁愿自己背负浪荡子弟的名声，宁愿自己深爱的女人怨恨自己。十年之后再回中原，遇事依然是随心所想，被人冤枉，遭人陷害，也不多解释。

看金庸的小说，觉得江湖中还是正派好人多，看古龙的小说，觉得江湖不过是大家各为己利，为了扬名立万，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半点恻隐之心，没有片刻犹豫，像书中阿飞那样心思直接敞亮的少年，情愿与狼相处也不愿与人相处。在古龙的小说里，江湖并不美好，不再令人向往，别说什么笑傲江湖，江湖中处处是杀戮，处处是危机。主人公历经磨难，没有几时是意气风发，淋漓畅快的，凭着天生的一股逍遥浪漫之气，面对各种磨难和折辱也能看淡，可是看书的人总为书中人觉得憋屈，觉得心累，本来听书是为了放松，可却让人心情愈发沉闷。书的风格是受写书人影响的，从一些关于古龙的描述中，大概也可以看出古龙本人就是偏抑郁质的人，也是个嗜酒之人，48岁离世，也是英年早逝。真是书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