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春天有它的朝气,夏天焕发着它的明净,秋天和它的爽朗,而我独爱今年冬天里的早晨,蒙古高原的高气压带来的寒风并不能阻挡我炙热的爱恋,在这个寒冷的季节。
周一至周五的每天早晨,没了高中时熟悉的,而又振聋发聩的音乐,也没了可以听见钢笔落地声的早读,偶然会看见匆忙的步伐,和蠕动着的干涩的一张嘴。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像往常一样地在操场集合,像班主任口中不断唠叨着的放羊式早操。
不知道天气是不是在滋润我们这届花朵,军训结束后的一个月,总是绵绵小雨下着不停,避过了一个个朝霞,留下了一个个慵懒的清晨。
在这连绵不断的薄雨中,一年一届的校运动会也在如火如荼的筹备着。
弥漫着艺术气息的艺术设计系,拿着我们擅长的大刀,飘逸地挥舞着一首华夏曲子。当然,虽然他们的主场,我们方阵也是不可或缺的,在一些模糊的咆哮声中,一步一个脚印日复一日,练习着整齐的队列。
当然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们,音乐系厚重的鼓声、萨克斯管深沉的乐音也在东操场回荡着,看那生涩的舞姿,我知道这一定也是16届,不过,她们有一名优秀的领舞,在最前面肆情地挥洒着。轻工系也加入演练的阵列,扛着红红绿绿的旗子,拥挤的阵型一步步的走着像蹒跚的孩子。
枯燥无味的训练,总是那么容易产生倦意,一定是昨天没睡好!我埋怨着昨夜贪念游戏的自己。
明媚的阳光刺痛了疲倦的双眼,今天的天气怎么这么好?朦胧中咒骂着这反常的天气。也许,一日三餐不断,一餐不吃就成了反常;雨下久了,晴天就变成了多余。
踱来踱去的方阵消磨着每个人的耐性,加上不时的责问,其中的不耐烦慢慢显现。况且,多日的阴雨,让人开始把自己裹的严实,这突如其来的阳光,加重了方阵的躁动。和蔼的学姐哄骗着,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姑娘们。此刻,我看到一位姑娘,在我的前面,像一株幽兰,宁静芬芳。
军训的半个月,太阳热烈地挂在蔚蓝的天空,好不容易盼来的几片乌云,也只是滴了几滴便走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阳光却成了奢侈品。因此,运动会推迟了一个星期,于是,我又多了一个星期和那株幽兰相处的日子。
运动会在推迟了一个星期后终于如期举行。我那位医专的朋友对我说:真羡慕你们,可以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活动,争奇斗艳的才艺,而我们只有白大褂。那刻,我心里面洋溢着自豪感。
结束了的训练,并没有让我感到愉悦,像那朵兰的忧愁。
秋天淡去,伴随着呼啸着的北风,银杏在一夜之间,装饰了美术楼前的那片柏油路,冬天用它独特的方式,向众生宣告它的到来。
当环卫大伯把铺了一地的银杏叶打扫之后,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雪,捎带的把那最后几片木叶带了下去,落了一地。此刻,像一首诗,那个雪人;像一朵花,那株幽兰。
冬天的早晨,总是不忍心割舍感染了体温的被褥,但懒惰也总能激起我对被窝的愤怒。而且那株兰,也在那里。这风,还是一如既往地刺骨,这样的早晨,深吸一口气,即便是山珍海味也不愿再露出那排淡黄色的牙。这个时候,夜还没离去,虫子都还没起床,难怪也不见只麻雀。
也许只有冬日里寒冷的清晨,才能让我感受到这份爱恋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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