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会死的!嘻嘻嘻!”
嘶哑的声音以让人起直鸡皮疙瘩的笑声收尾,李落蝉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惨白如霜的脸,深井般让人窒息的眼神,毛骨悚然的笑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
紧接着李落蝉就像是突然失力了一般,瘫倒在手术台上。
众医生吓得呆若木鸡,倒是其中一个医生开了口。
“陈老师...”
“啊?怎么了?”
中年医生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句。
“我觉得这小子有点怪,刚才那举动太反常了,陈老师请恕我直言,我觉得这倒像是......”
“像是什么?”
陈毅盯着李落蝉那毫无波澜的心电图,精神也是高度紧张,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诈尸!”
听到他的话,陈毅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是没听说过诈尸,但在他看来也就是人们编出来吓唬人的,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他一辈子也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还存在诈尸这种牛鬼蛇神。
“你小子别胡扯!先别管那么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毅一句话,几个人便匆匆的摘掉了李落蝉身上的各种仪器。
“抱歉,我们尽力了!”
陈毅深深地对着张红娟和李长喜鞠了一躬。
“哎呀!我的儿哟......”
话还没说完,张红娟一个跪倒,双手抚于胸前,蜷缩在地上。
李长喜慌忙的从张红娟的衣兜里摸出来一个小葫芦瓶,打开瓶子倒出来一大把小药丸, 顾不得一粒一粒的挑了,只捏了几粒便是撬开了张红娟的双唇,塞了进去。
张红娟此时并没有失去意识,舌头尽量的把药丸压进嗓子里去。
良久,张红娟缓了过来,瘫倒在医院走廊的座椅上。
“我的儿哟!你咋走的这么早哎!”
“娟啊,咱先给儿子带回去,再想办法!”
张红娟坐在走廊边的座椅。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着,不过李长喜只是眉头紧锁。
看到这,您得注意,这李长喜说了这么一句话。
再想办法!
书分两截,咱再说另一截,此时的李落蝉,安详的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室里发生的事情别人知道,而他却做了一个梦。
二十年前,黄河边上有一村庄,名:古河村。
那年暴雨连连,黄河水涨,在这样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一户人家似乎比往日热闹了许多。
这户人家前些日子来了一个怪人在家做客。
这怪人身高八尺有余,声似闷雷,虎背熊腰,凶神恶煞,踏地欲裂,扶树欲倾;且食量巨大,一餐食米五斗,饮黄河半缸,未觉破肚,反叫半饱;力气极大,双臂一较,千斤之力,李家养有二牛,放野时对角相斗,怎奈这怪人天生神力,力分二牛,而后古河村民称其神人也,问他姓甚名谁,他答,袁富贵。
那天夜里,李家媳妇张氏怀胎十月,正倒在床铺上使劲的想给肚子里的娃娃给生出来。
“使劲啊!用力!”
产婆在屋里大声的喊着。
屋外,李长喜和袁富贵在屋檐下蹲着,老李抽着烟,老袁摆弄着屋檐下的石子。
“富贵啊,古河村,危矣!”
李长喜抽了一口旱烟,看了看天上的乌云,只见那乌云密布的缝隙里几道巨大无比的闪电就窜了出来。
那可真是,见过大的闪电,没见过这么大的啊!半边天的闪电!
“他娘的,年年发大水,今年咋就这么凶嘞?”
袁富贵丢出去一颗石子,唾了一口,他那巨大的身躯蹲在屋檐下,有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衣服被雨水淋湿了一大片。
“天将异象,定是有奇人降世,难不成是我儿?”
李长喜眯着眼睛,看着天上是不是就出来一道狰狞的闪电,每次出来的时候天都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诶我说大哥啊!你这咋神神叨叨的呢?像个娘们似的!”
袁富贵笑了李长喜一声,被李长喜瞪了一眼。
“你他娘的懂个屁!老祖宗都这么说,你他娘的也敢质疑?”
“大哥,我这还真就不是质疑!你看那早年间的大人物大英雄啥的一出生,虽有异象,但也是天降祥云啊,你看咱这,倒是他娘像是什么东西要渡劫似的!”
袁富贵此言不虚,早年间,山里的山精野怪活的久了,道行也就高了,都是要飞升的,若能挺过飞升时的天劫,便算是修成正果,若挺不过,轻则一世修为一朝尽毁,重则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别胡扯!这是黄河地界,每年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黄河里,这里怨气冲天,是个妖精也不来这飞升!”
一般得道的仙兽,要飞升的时候必会找一处灵气充盈之地,这灵气充盈之地必然是山清水秀,到不会是黄河这大荒之地。
俩人闲扯了一会,只听屋里一声婴儿的嚎哭声。
“生啦生啦!带把的!”
产婆喊了一嗓子。
李长喜快步走进屋里,抱起了产婆怀里的孩子,细细的打量着,仿佛眼前的是一块旷世美玉。
“我儿长的俊啊!这小脸蛋,像他妈!”
李长喜抱着怀里这爱不释手的孩子,时不时的还夸一句,但此时,袁富贵却没进到屋里,他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黄河,声音颤抖的对着屋里的李长喜说道。
“大大大...大哥!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李长喜抱着孩子走到窗前望远处看了一眼,结果眼前发生的惊的他张大了嘴巴。
“天呐!”
远处,泛滥的黄河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往出冒着滚滚的洪流。
黄河上空,一道黑光正飞速的往天上窜去,仔细一看,这东西倒像是一条巨大的黑蛇!
“大哥!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袁富贵看了一眼李长喜。
“这他娘的...这他娘的是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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