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小学时候和发小歃血起誓,结为拜把兄弟的场景。当时白纸黑字写下要彼此两肋插刀的誓词,用圆规脚扎破手指印下血指印,真是又蠢又热血!现在只觉得是关公保佑!
对当时小学五六年级同学的印象,都是一群讲义气的小朋友,我和朋友“斩鸡头”结拜不过是校园生活中的小小一角。由于乡村生源的减少,当年一个年级只有甲乙两个班,受到“陈浩南”与“山鸡”的影响,十三岁少年们居然形成了两个“小帮派”,连个班级互相交融,甲派有乙班中人,乙派有甲班中人。“帮派”成员互为自己支持的同伴站台与摇旗呐喊,互怼、嘴炮不断,终于约定某一天放学后在教学楼后面解决“恩怨”。
虽然当时我也是个熊孩子,但请家长的威胁尤胜“帮派”威胁,当天放学后我早早溜之大吉。他们的“恩怨”解决得如何我不得而知,第二天班上多了不少鼻青脸肿的家伙,毫不掩饰地直呼自己把对面谁揍得哭爹喊娘,自己绝对不亏。听到有人谈起另一个版本,立马辩解,直言自己多打了对方一拳、还了对面一脚,仿佛伤痛毫不影响他们心中的热血。不存在丝毫的利益,仅仅是出于所谓的面子、兄弟义气,他们在自己的江湖里快意恩仇,也许这就是属于少年的天真与浪漫吧。
如果小学时候的“儿童群架”是让人乐呵乐呵并不生厌,初中后碰到的那些“二流子”就让人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小学时可能凭借的是纯粹的好恶与兄弟义气,一架之后也能一笑泯恩仇。初中的那些人就是出于个人私欲,欺凌同学以享受掌控的优越感。这些人可能就因为路上被别人意外挡了路,打水没能抢赢,有人抱怨他们破坏了其他人的劳动成果,就开始“呼朋唤友”对当事人出言不逊、拳打脚踢。更令人气愤的是他们会与街道上的不良青年有联系,学校没能“搞定”或吃了亏,校外社会人就登场了,放学或放假后拉到路边一阵毒打是少不了,可谓社会预备毒瘤。当事人大多也只能打落牙齿嘴里吞,以后尽量避开他们以免再惹来麻烦。我也与这群人有过冲突,边上的同学只能彷徨无措地待在边上默然不语,我也是任眼泪直流,捏紧拳头忍气吞声。那几年没有听到过学校任何相关的处理,可能大家都如我一般忍着等待着离开的时间。
忍或许也是一个方法,后面到县里较好的高中,再到大学,这种情况就基本见不到了。有些人的结果却可能大相径庭。
最后,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记忆里有两个小学时的六一比较深刻。一个是自己去镇上文化宫表演集体舞蹈,名字似乎是《军魂》。那天在大巴出发的前一刻,父母破天荒还给了5块钱(还是5毛?),让我汽水喝得过瘾,然后弄花了妆被老师一顿教训。第二个大概是六年级和发小一起表演的一个小品,那是湖南很火的一个小品演员“杨五六”(具体名字不记得了)的节目。我们听磁带自己补充了动作(就是这么厉害~),在班级的反响非常不错,但在全校表演时,因为我的一个假摔动作失误让膝盖不小心撞到了下巴,顿时眼眶泪水打转,台词忘到了九霄云外,最终的表演效果自然大打折扣,现在记起也颇觉遗憾。
没有照片留下与记忆佐证,更是可惜,之后再也没有登台表演过了。
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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