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残存的庙院墙上,打满了五颜六色的补丁,庙里的神像早被村民们劈了当柴烧了,这村子里的村民都有一把子好力气,村里的孩子等父母攒够钱,就拖过往的镖师带去镇子里的学院学手艺,天赋好练就一番本事,去外面闯荡一番,天赋不好的,回来村上也能混个小差事。当然,这一般要钱财开道,小村小落哪有那么多奇才,练武是要花钱的,要是连天赋检测的钱都没有,还练什么武,不如在家好好种地。
东方未名从小灵慧,村上有个游学回来的老先生,识得一两个文字,村里人帮忙把村口的破庙修缮一番,让村里的小孩子们跟老先生去读书识字。
老先生说,书不可轻传,自己一把年纪了,也没个营生,只教有钱人。村里有些闲钱的都把孩子们送去读书了,但是小孩子天性好动,心思不净,渐渐的便只有些好学的娃娃,大人们交钱在那里读书。
东方未名的父亲是出门见过世面的人,好面子,总和人说人生在世,就要干一番大事业。除了好吃懒做,还染上了个好赌的毛病,要不是娶了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早饿死了。东方未名记事起,父亲和母亲一直吵,除了吃喝,也没人管。弟弟从小由他带着,东方未名一有空就去书院听墙角,还经常拉着弟弟一起,东方破晓喜欢玩闹,跑了几回,东方未名只好自己去。
有人偷听这事,是村里人发现的,但是读书人规矩大,这事他们是先报给先生知道的,老先生听完,老神在在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摸着白胡子,没说许也没说不许,从此东方未名在墙院外偷听便没人管了。
对于村里的小民来说,有两种人是要敬着的,一种是会武的,一种是识文断字的。也有人不忿,但是又畏惧先生的威严,怕讨人不喜,不惧先生威严的,又岂能在乎这点小事。也有聪明人觉得有便宜占了,使着自家小子去偷听,先生看见也不恼,同样不闻不问,最长的不过几天,小孩子便没了耐心,不肯去了。只有东方未名,不惧风雨,只要老先生讲课,他便在外偷听。
东方未名的父亲听人说起这事,见人便说不愧自家的种,将来肯定有出息。但是东方未名的母亲,随着他年纪大了,常常想抓他去地里,可家里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做不了主。东方未名的父亲倒是很支持他去偷听,对他而言不过动动嘴的功夫,便有了吹嘘的资本,还好东方破晓生的虎背熊腰,一把好力气,经常给母亲帮忙。和东方未明站在一起,倒像颠了个个,他像哥哥,东方未名像弟弟。
东方未名十六那年,他长年在外厮混的父亲回来,和他母亲吵了一架,把家里仅有的钱全部拿出来,送东方未名去镇上学武。过了不到一年时间,东方未名回来了,他没有学武的天赋,即使他比别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结果就是最简单的入门,他学了一年,还是站在门外。自觉多留无意的他,顺其自然的选择了回来,他心高手低的父亲倒是不曾说话,叹了口气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东方未名的母亲开始劝说,让他接手家里的活计。东方未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依旧去老先生那里偷听,老先生不讲课的时候,帮老先生干一点活。至于东方破晓,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要是有人敢说东方未名的不好,保准要挨揍。东方破晓也有自己的主意,从小到大,只听东方未名的,东方未名从先生那里听了课,不管东方破晓愿不愿意,便一个劲的讲给他听,听了那么多年,看起来依旧憨憨的。
如今东方未名除了给东方破晓讲课,还偷偷教他每天摆一些奇怪的姿势。东方未名的母亲意见更大了,自己不干活,还教坏弟弟,好在东方破晓正在长力气,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都没问题,拍着胸膛说东方未名的活他干了。
东方未名每天闲了也去山里转,经常会找来一些奇怪的东西给东方破晓吃,这是只有东方破晓知道,但是见哥哥并没有像其他人被山里的猛兽伤到,便不再多问。只是自从东方未名回来,教他那些动作之后,他的力气越来越大,身体到是长得慢了,变得匀称了些许,少了些凶蛮,多了些灵秀,并且身体里经常感到一股暖意在流动。
东方破晓让他不要告诉别人,只是让每天做他教的动作,感受并记住那种暖意流动的感觉,不要干涉,顺其自然。
家里自从东方破晓学武之后,便没了口粮,后来东方未名的母亲和村里的人借了钱,东方未名的父亲依旧赌钱,把村里能借的借了个遍,家里欠了不知道多少债,反正自家在村里已经借不到钱了,要不是东方破晓长了个好身体,说不定都打上门了。听说曾经有人找上过门,因为理亏东方破晓没好意思下狠手,就提溜了出去,自此就没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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