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关键词:情与爱
故事梗概:30岁的文红即将成为剩女,为相亲的事与一向通情达理的母亲闹了矛盾,摧生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旅行途中,文红连续与长相与大学时的初恋撞脸的帅男邂逅,经过一番经历后,他们终于走在了一起……
(一)剩女
我是文红,30岁,在一所中专当教师,转眼大学毕业已6年,在人们眼里,我已是“大龄剩女”了。
“大龄剩女”,多么敏感的一个词啊。大龄剩女就是那些已一把年纪,还嫁不出去的女人,这是一类人。有人说,大龄剩女是拜金女,但我不是,我甚至不要彩礼。我爸妈都是教师,知书务实而通情达理,他们只要求形式上的彩礼,如今连形式上的彩礼一项都宣布放弃。又有人说,“大龄剩女都是高要求的女人”,也许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是个独身主义者,我是想结婚的,成立自己的家庭,但结婚对象必须对路,必须得合乎我的标准,特别得合乎我的感觉。
论长相,我一点也不难看,可说是挺漂亮的。1米66的个子,介乎于纯苗条和微胖之间,很奈看也很性感的。在我人生的很长一段时日,我留着长长的辫子,差不多要长及腰部呢,因这被认为相当漂亮的辫子,很多人,特别是男人,都会对我注目。
其实,在我30年的生命里,我是遇到过一次感觉合适的男人的,但错过了。他叫雷鸣,1米8的个子,是我的大学同学,打篮球很历害,是我们建筑系的篮球队队长,还是班长。而我是团支书。
他是班长,我是团支书,我们有一些工作交集。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他似乎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我们谁也没有主动表达过,大学毕业以后就各奔东西了。后来听说他和某市市长千金结婚了,我在婉惜之余也就断了这个念想。
不过关于此事,心中的情愫还是很长时间都挥之不去,以至于每年的单位联欢会,我必唱刘若英的那首“后来”,唱得每每热泪盈眶。
……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在
……
是啊,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随着年龄的一年大似一年,我渐渐感到了孤单。单身无靠,感到寂寞,孤独。
我原本有一个闺蜜的,而且也在我所在的城市工作。闺蜜、闺蜜,闺中比蜜还甜、无话不谈的密友。不过,她大学毕业以后很快结婚了,与她的交往也随着她的结婚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了。闺蜜如果结婚了,再好的闺蜜,都会让位于老公,原因挺简单、挺现实的:因为我单身的压力,更因为各自生活氛围的改变造成的客观差异。
大学毕业后的6年间,我所在的城市变化很大,十年前是没地铁的,如今已有六条地铁线,另外二条地铁正在修建中。城市环城高架,6年前唯一的一条还在建设中,如今已有三条,城市规模大了三倍,一环、二环、三环,不久将会有四环出现。
大街上到处是车。
摩天高楼,在不经意间差不多占据了城市的主要空间。老城区、新城区、创新区、开发区……
城市在日新月异地变化。
城市,是个大型的人员聚集地,这是人之本性喜欢群居的产物。一个人的生存很难,大家聚在被叫做“城市”的区域一起居住,互通有无,互相帮助,互相依靠,互驱孤独。
6年了,我所处的城市在变,我的心情也在变。
如今,身处闹市,我感到孤独。
作为教师,特别是中专的教师,机动时间是相当多的。特别是到了寒假、暑假,更是满把的时间。
如何打发时间?
旅游。对我来说,打发时间的最佳方式是旅游。于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进行了许多次。
吃喝玩乐与欣赏美景相伴,去贵州欣赏黄果树瀑布,去海南看无边蓝海,去登顶华山,去领略长白山雪景。通过旅游,去忘记日常的平淡和琐碎,愉悦心境,忘记孤独。
大学期间我的专业是建筑设计,那是现实里与艺术最关联的专业之一,旅游时,每每以艺术的目光看取所见所闻,特别是对那些风景名胜都会自觉不自觉地艺术化一回。
黄山,仙境般的黄山,有一次我还带了画笔画板过去,做了一番现场写意。
每每这样的时刻,我便想起雷鸣来,因为他画了一手好素描。
我有时还专门去外地看球,看那种一目了然却激烈对抗的篮球比赛。每每这个时刻,我也会情不自禁想起雷鸣来。雷鸣常穿红色的球衣参加比赛,他的队员号是1号,很潇洒,特别是他三步上篮的动作,真是帅呆了。
雷鸣的这一形象在我的潜意识里定格、封存。
妈妈常去位于H湖边的爱情角,去为我物色对象。那里景色优美,每到双休周末就人头攒动,都是如我妈妈那样的家长为其孩子物色对象的。一个无法回避的社会现象是:剩女比剩男多。这一结论放到全国是不正确的,放到我所在的这个准一线城市,可能是完全正确的,而且还有一个让人简直无法接受的结论是,剩女:剩男=9:1。这是个绝对摧残自信心的结论,但母亲从爱情角带回来的信息似乎完全可以佐证这一结论:都是剩女,都是高学历、好工作,公务员、教师一大把,但条件好的剩男少之又少。
母亲的一个同事牵线让我认识了一个企业实验室工作的,985并211高校的毕业生,似既没故事又没梦想老老实实过日子的那类人,比我大1岁,但我对其无感觉,见过一面就不肯谈了。为此,母亲都看不下去了。
母亲:“红儿,为什么不先处处,你都30了,又不是25,找一个实实在在的,有什么不好?……”
我:“妈,你别管,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为这事,这一次和母亲都闹了点小不愉快,心中不爽,我便又选择出来旅游了。
( 二 )雷祖寺的风波
本来是没有什么旅游方向的,日前图书馆书架上随意瞥见的一本武侠书,让我就奔地处Z省Z群岛的桃花岛来了。
桃花岛,桃花、桃花,潜意识里我在期待生命里的桃花出现。
说走就走的旅行,反正在假期里,没啥工作约束的,一切随意。
虽说是一切随意,住宿问题必须先得有备无患,订好火车票后,便是订宾馆。
事情的发展不太凑巧,也不知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火车晚点了近一个小时,使得我计划中的游览雷祖寺的行程相应也晚了一个小时。
当我坐M路专线旅游公交来到雷祖寺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但雷祖寺的门口售票处还是聚集了一些正在买票准备进入园寺的人们,雷祖寺名气不大,但人气看来很不错。
观览雷祖寺是我此番桃花岛旅行不可或缺的一环,一是因为雷祖寺的名与雷鸣似有重合,我来重温初恋。二是因为雷祖寺拥有一口类似于“南屏晚钟”的大钟,歌曲“南屏晚钟”似也适合于这里。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丛丛
我找不到他的行踪
只看到那树摇风
……
……
南屏晚钟 随风飘送
它好象是催呀催醒我相思梦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相思有什么用
……
……
钟声乍起,响入云霄,很震撼。只是这里不住济公,住着普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
后来发生的事情有点扫兴,刚刚走了一个殿,雷祖寺却要关门打烊下班了,而大门口的门票居然还在卖,有一些游客一个殿没走就被告知回转。
雷祖寺这一不地道做法或管理混乱的问题触发了游客众怒,大家心中憋气、窝火,就有人去售票口要求退门票了,虽然票价并不贵,只20元一张。
但是,售票处居然不同意退。
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有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我们要求进寺游览,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就向他们的上级反应,好不好……”
“好……”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回应,因为这是个熟悉的声音。
我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售票口的台阶上,戴着墨镜。
这不是雷鸣是谁,虽然戴着墨镜,我也能认出那声、那形就是雷鸣。
我心中一阵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雷鸣现在有家室,还是某市市长的乘龙快婿。
我不敢造次,不知怎么的,心中甚至不希望墨镜男就是雷鸣,但一转念又希望墨镜男就是雷鸣。
雷祖寺外面大门口的“骚乱”惊动了雷祖寺主持,主持踱着方步晃晃悠悠从杏黄色的院墙大门内走出,一脸虔诚向大家。
“施主大家千万别动怒,要游览本寺尽情游览好了,老衲亲自陪大家走一遭……”
这位老道士着紫色道袍,级别甚高。
关于道袍法衣,其中的道道如下:
紫色法衣,为大师讲经所着,亦可为天师老臣,高阶法师。
红色法衣,为上等法师所着,上表祈福所用。
青色法衣,为中等法师所着,拜斗、祝寿常用。
绿色法衣,为下等法师所着,散人仙客亦着。
墨镜男是此抗议活动头儿,由高级别的紫色法衣主持亲自陪同参观,后面跟着一群旅游观光者。
我紧跟着墨镜男与紫色法衣主持,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声,但可清楚看到其抬头、低头、做手势等一系列动作。
墨镜男应该就是雷鸣。
“雷鸣。”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
墨镜男闻声回头看我,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与紫色法衣主持比划着聊天观寺。
就这么走马观花看过来,紫色法衣主持便告辞了,大伙便很自然地随墨镜男出寺。
在公交站台,大伙自动为墨镜男让开一条路,象对待英雄一样。
我又叫了声:“雷鸣。”
墨镜男再回头,这一回他把墨镜也摘了,后又戴上了。
我确认他就是雷鸣。
“雷鸣,我是文红啊。”
但我未得来想象中热烈的呼应,却是个冷冷的声音:“小姐,您认错人了。”
公交车很快来了,墨镜男跳了上去,还向我这边望了望,打了个再见的手势。
我的公交车还没来,望着载有“雷鸣”的公交车远去了,我陷入了沉思。我想一定是有人和雷鸣撞脸了,马云不是也有人撞脸吗?
会不会雷鸣因为什么原因故意不认我?我顺着这样的思路想下去,还查了百度看可能是什么情况。
雷鸣装作不认识我,是因为我“高攀不起”吗?
应该不会。
那么雷鸣有难言之隐不愿意面对我吗?理论上推算应该也不会啊。
要不就是这世上雷鸣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再不……
无论我怎么想都是无果。
这时,雷祖寺的钟声响了,钟声催开了附近山石的音律,声音变得立体而久久回响。
歌声再度回响在耳际:
……
……
相思有什么用,
我走进森林中,
森林他一丛丛
……
( 三)英雄救美女
说走就走的旅行第2日,按计划在桃花岛的外围岛领略森林氧吧的风景,尽情吸天然之氧。
我对于旅行第1日的邂逅仍有些意犹未尽,这第旅行第2日里会遇到些什么,会发生些什么,有一点期待,又有一点不抱什么期望的心态。
关于雷鸣,正如那歌中所唱“相思有什么用……我走进森林中,森林他一丛丛……”。
既使他真的是雷鸣,那又咋样。人家现在是别人的老公,雷鸣的女人不是文红。
途中还遇到个算卦的,精瘦精瘦,戴着副眼镜,眼镜挂在鼻梁上,象个账房先生,挑着一面小小旗,上写算卦两个粗字。摇着一面小扇,彰显不慌不忙。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正侧面还蒙了块布,布上写着:占天下之冷暖,卜人事之悲欢。
算卦先生门前冷清。
我经过的时候,又回头往卦摊望了一眼,不经意间得到了算卦先生的赠卦祝词。
“姑娘,你要交桃花运了,姑娘交好运……”
这算卦先生一定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才这么说的,就冲这一句话,我掏了20块钱放在了地上的贮钱盘里。
算卦先生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我的脚步轻快起来,宁可信其有,我期待着这一日的好运到来。
但一日平和无波澜。这说走就走的旅行第2日,看似要收获平静了。
平静的旅程拿吃来补,傍晚时分,我进了著名的“曲径通幽”餐馆,决定细细品一品此处的海鲜。
我刚坐定,事情便来了。两个酒鬼,从邻桌起来,端着酒杯,晃晃悠悠走向我所处的小单桌。
"美人,干了这杯。"
我躲闪,很快便已被逼至角落,无处可再躲了。
酒鬼继续向前。
这时,救星出现了,竟是昨日与雷鸣撞脸的墨镜男挡住了两个酒鬼,两个酒鬼见有人阻拦,拳头便向墨镜男砸来,墨镜男也不躲,顺势抓住了两人的手腕,一左一右一拉一相合,两个酒鬼就自己撞自己撞倒在地。
"小姐,快跑l"
墨镜男拉着我急往外跑,在门口迅速拦着辆出租车,逃之妖妖。
一切就好象发生在梦里。
墨镜男:“小姐,你去哪儿?”
我:"KL广场。"
墨镜男对司机:"先送这位小姐到KL广场,然后送我去FL门。"
KL广场很快到了,我下车,对墨镜男千恩万谢。
墨镜男:"没什么的,举手之劳。放心,他们没追上来。"
我顺势向他索要联络方式,他递给了我一张名片。名片上的信息让我颇多联想。
雷神,M电子公司总经理……
(四)桃花岛
这一夜,我没睡好,得了一张叫作雷神的与雷鸣撞脸帅哥的名片,大帅哥一枚,还是总经理……
这说走就走的旅行第3日的行程是桃花岛,我在潜意识里盼望着"桃色事件"的发生。
桃花岛长20公里、宽40公里,是数万年前的地壳运动造就的,岛上有山、有水,植物种类众多,还有漂流资源。岛上遍布桃花,桃花本是野生,后为人们有意识侧重培养。桃花岛原名烛岛,因为其形状象个蜡烛,后因桃花的缘故,被改名为桃花岛。桃花岛四面都有小岛环卫,飞机航拍,桃花岛连同四个小岛隐现烛光晚会的形,所以桃花岛连同四个拱卫小岛,又被称作烛光晚会群岛。
桃花岛上,开发了不少的旅游项目,而且门类各异,有仙道悠悠境,犬吠水声,桃花带雨,野竹青霭,飞泉碧峰,可领略李白诗境。有"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之陶渊明之桃花源。还有"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桃花当酒钱。……"之大才子唐伯虎的风流诗歌地。还有人工精心打造开发的跳崖项目、漂流项目、春江花月夜项目、观海上日出项目、新近金庸小说里的桃花岛场景在此也作了建设性再现。
桃花岛遍布桃花,许多人潜意识里奔桃花运而来。我也是。
我一早乘坐渡轮登岛,先上桃花崖。我是想去玩跳崖项目的,但有些怕,于是想先看看再说,看人家是怎么跳的。
当我悠悠地拾阶向上走时,上面走下来的人说前面有个人象是真要跳崖,我便心情很那个的往上走,将信将疑,想看个究竟。
我居然,我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墨镜男,那个长得酷似我大学同学的墨镜男,那个在雷祖庙英雄般表现的墨镜男,那个昨晚替我解了围甚至可以说救了我的墨镜男,那个名片上印着总经理头衔、看似年轻有为的墨镜男,那个不知其是否单身令我大感兴趣甚至有些心动的墨镜男,那个名字叫起来比雷鸣更响亮带劲的雷神。
又遇墨镜男,那个雷神,都言事不过三,今日偶遇已至三,却被告知这个神秘兮兮的雷神要跳崖,为此,我头脑连嗡不断……
雷神正站于一处悬崖处,悬崖外是连绵的树木,远处的天空白云袅袅。
我听到雷神象在背台词,源自日本的一部叫《追捕》的影片:
"周仓不是跳下去了吗,唐塔也跳下去了,现在也请你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那蓝天里……"
我心情复杂,他该不是会真跳下去吧,我这么一急,便喊出了声:
"不能,你可别犯傻,千万可别跳下去……"
雷神转过身来,认出了是我,有些惊讶。
雷神:"是你呀,我们居然又见面了。"
我本想说是缘份,但却说出了以下的话,象教师在教导学生。
我:"你可别跳下去啊,你要为你父母、为你妻子、为你孩子多想想,他们会伤心的,会……"
我发现雷神正直直地看着我,在笑。
雷神:"谢谢你,姑娘,你真善良……"
我:"跳崖可不是开玩笑,千万可别拿这样的事开玩笑……"
雷神:"好、好,就听姑娘的,不在这儿跳,在那儿……"
"怎么,你还要跳啊。"我急得都要蹦起来了。
雷神又笑了。
"是那,既已来了,就跳一回吧。姑娘,你也跳一个?"
原来他指的是那边的跳崖娱乐项目,有保险绳的。
我便跟着他去了那边。
来玩这跳崖项目的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寻冒险、寻刺激的年轻人,男女青年都有,但毕竟项目太那个,玩的人并不多。
雷神买了张票。
我一咬牙,也买了一张。
雷神被安排先跳。
悬崖之上,装备齐整的雷神摘了墨镜,放到了我的手里。
"麻烦帮我拿一下吧。"
不戴墨镜的雷神正对了我,那眼神,分明是雷鸣。
眼前的雷神,正接受项目安全员的装备检查,准备跳崖。
雷神好象不那么紧张,在他跳之前,特意回头往我这边看了看,还微微笑了笑。
雷神冲我笑过之后,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站在一边的看客中传来了惊呼声。
我也情不自禁地小叫了一声。
雷神直直向悬崖下落了下去,象一个物件一样,在离崖底似乎不远处,被保险绳坚决而有力地拉起。
雷神镇静地解下装备,然后走向我,接过墨镜。
雷神:"该你了。"
我:"我还是不跳了吧,太……"
雷神:“这个,随意……
(五)漂流
雷神:“我下午去漂流,你去不去?”
我:"我也有这计划,那就一起去吧"
漂流的计划是既定的,雷神的征询是新情况,我很开心,有雷神陪着旅行。
桃花岛小山峡漂流,全程20公里,沿途风景如小规模的长江山峡,故取此名。
男女同行漂流,必是一场暧昧的旅行。雷神相询邀游,我未多想就同意了,如今,在漂流现场,我们共上船了,象极了一对情侣。
来桃花岛小山峡漂流的情侣很多,因为桃花岛之名,因为桃花岛漂流的暖昧。
我此番来桃花岛旅行,冥冥中或希望一个邂逅,甚至于期望成就一段艳遇,竟遇到了大学时的单相思"初恋",却是大自然"撞脸"的杰作,或是神秘的"量子纠缠"的再造,还居然屡次相遇,居然还发生了类似"英雄救美女”和"美女救英雄"的双向故事。
所以,桃花岛的漂流注定了会暖昧。我于是就不多想了,就放松心态享受这份暖昧吧。
雷神的身材相当的好,一如六年前的雷鸣,甚至就是雷鸣。六年多前观赏雷鸣着红色球衣三步上篮的帅影,真的是帅呆了,如今这或是真的抑或是仿生的帅哥就坐在我旁边,我忍了住偷眼相看,还伴随着少许心跳。
"过一会儿过险滩,记住啊,一定抓牢这绳……"雷神关照,在一片嘈杂中,此声音幽幽的,似穿越数年的时空隧道而来。
我满口答应,心中似有种奇怪的想法涌动:怕啥呢,到时抓牢你雷神就行。
长江山峡者,雄伟壮观,变幻多姿。桃花岛小山峡漂流,小雄伟、小壮观,如微缩的长江山峡,一样多姿变幻。
居然也有神女峰。
长江山峡的神女峰,又名望霞峰,位于长江北岸,峰顶内侧兀立着一个人形石柱,高6.4米,宛如一位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的少女,在云雾缭绕中显得神奇而美丽,故称之为“神女峰”。
桃花岛之神女峰,既有其形,也有其神,其间还点缀着一首神女诗,是朦胧诗大家舒婷的诗:
……
衣裙漫飞,如翻涌不息的云
江涛
高一声
低一声
美丽的梦留下美丽的忧伤
……
我心中似也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天造的、抑或人为的奇迹。
要过青滩了,最刺激的青滩,桃花岛的小青滩落差也高至5米,30度的大陡瀑布水域,水急湍涌。
雷神很小心仔细地放好浆,并再次提醒抓牢绳圈……
该来的终于来了,船飞流而下,水浪压顶而来,我们被完全淹没于其间。
惊心动魄的片刻之后,睁开双眼,我们已在瀑布之下,我的手死死抓着雷神抓着绳圈的手臂,身子实实地靠着雷神。
风静浪平,我松开了手。
雷神抬臂示意我看他被抓的手臂。
雷神:“这印子够深的……”
我拉过雷神的手臂细看,可不是,有些地方还被抓破了。
我:"多谢、多谢,雷神,救了我……"
雷神笑:"说救了你言大了,是你救了我,上午,要不是你,我已经跳下去融化在那蓝天里了……"
我:"雷神,这样的玩笑可别瞎开啊。”
雷神:"好,当然是玩笑,假跳跳可以,好死么还真不如赖活着,还有美人相伴……"
雷神话中有话,在指向我。
不远处的皮艇上,一对情侣在接吻。
雷神从他们身边将我们的皮艇慢慢划过,视而不见。
我不禁偷眼看雷神,这是六年前的雷鸣吗?雷神到底是不是六年前的雷鸣,这,这重要吗?
(六)烧烤生日会
漂流结束,男女分隔,一左一右分别去更衣。
我换了一件白底碎花的连衣裙,展示我喜欢的形,优雅娴静。临出更衣室前,我还在镜子前照了照,在镜前优雅地转了一圈,还在嘴唇上抹了不易觉察的淡淡的口红。
雷神已经在指定地点等我了。他穿着紫色的衬衫,蓝色的牛子裤,没戴墨镜。
没戴墨镜的雷神,真的象极了六年前的雷鸣。
我定睛看着。
我:"真的象。如果再换上红色的球衣,简直是同一个人呢。"
雷神:"你说是谁?"
"没……"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索性就把这话题聊了下去。
我:"雷神,我真的怀疑,在这世上你有个双胞胎孪生兄弟呢。"
雷神:"没有,可是或许有另一个量子纠缠的我……"。
雷神笑。
雷神:"肚子饿,去吃点东西吧。"
我:"好。"
眼睛锁定一处,"难忘一刻"烧烤自助餐,就那儿了。
这边的生意相当不错,居然还要排队。雷神上前拿了个号,然后我们坐在长凳上等叫号。
雷神与我坐在同一张长凳上,象一对情侣一样。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是一对情侣。
" 188号准备!"在叫我们了。
我:"这号码够吉利,要发发。"
雷神:"不是特选的,是运气来了。"
我们选定了一个空位,靠墙,角落。
其实也不是我们特选的,正好这时刻那位置空。
雷神要我先在座位等,他先去取菜。过了一会儿,他端着盛满各种食料的大餐盘来了,很引人注目的,上面还有一些小蛋糕。
雷神:"今天是雷神生日,小庆祝一下。"
我:"雷神的生日,你的生日。"我语露惊奇。
雷神:"我的生日,很荣幸巧遇美人,得美人祝贺。"
没有别人,这里只有我们两人,雷神指的美人一定是我了。我心里很愿意承此美誉。
我:"我也大感荣幸,巧遇雷神大英雄,还能为雷神祝寿。"
雷神:"该你了,你去选一些喜欢的东东过来吧。"
我:"好。"
我起身,片刻后搞了些蘑菇和两瓶啤酒来。
取蘑菇有我潜意识的用意,上大学期间有一首叫"采蘑菇的小姑娘"很火,这是我每次联欢会的保留歌曲。
我认真地唱了"采蘑菇的小姑娘",观察着雷神的反应。
雷神听得很认真。
电源已接上,烤盘上已铺满食物,肉居多,雷神用专用叉筷不断地翻动。
雷神又搞了二瓶啤酒来。
雷神:"二瓶加二瓶,不多喝。"
我:"雷神,你还是那么有约束力。"
雷神一楞。
雷神:"还是有约束力?小姐,看来前世你一定认识我。"
雷神:"太象了,你真的太象雷鸣了。"
雷神:"那你就当我是雷鸣好了,其实,雷神比雷鸣应该更带劲。"
我看着雷神,笑。
我:"也许吧,雷神,雷鸣是雷神爷发出的震撼声音。"
我拿过酒杯,给雷神倒满,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举起酒杯。
"巧遇雷神生日,小女子这杯酒,祝雷神生日快乐。"
"谢谢。"雷神与我碰过杯后一饮而尽。
我也将酒一饮而尽,有些思绪万千。
然后,我又唱了"祝你生日快乐。"
没有蜡烛。所以,雷神既没许愿,也没吹蜡烛。
我:"雷神,没有蜡烛?"
雷神:"这不重要,不完满是生活的本色。"
我有些异样地看着雷神,这一刻他很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七)那一夜
离开"难忘一刻"烧烤店,雷神提出送我回去。
我要回的地方是位于桃花岛东北的春江野外宿营地,计划中,我将在此住一宿,明天凌晨看日出。
雷神说:"好的,我的宿舍也在春江宿营地,明早看日出。"
看来雷神也在那儿订了宿,够巧的。
我的野宿帐篷宿舍到了,春江199。
"我到了。"我边说边进入帐篷宿舍。
雷神也跟了进来。
极其简陋的野宿帐篷宿舍,帐篷项挂着一盏LED灯,一张长2米、宽1.5米、高0.3米的木塌子,木榻子上放了两瓶矿泉水。
雷神竟把他自己的包卸下了。
他要在此继续聊天?
我:“雷神,你的露营宿舍离这儿多远?"
雷神:“我订晚了,没订到,今晚恐怕要在此借宿了,如果文红老师不介意的话。”
雷神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无奈,眼睛盯着尖顶上的LED灯,象是自言自语。
有点尴尬,我拒绝好象不好,不拒绝也似不合适。
也正在这时,意外情况发生,我一声尖叫:
"啊……"
一个可怕的东西爬上了我的脚。
说时迟、那时快,雷神上前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拉到了他的怀里。
"是只癞蛤蟆,癞啥蟆想吃天鹅肉了呢。"雷鸣一脚把癞哈蟆踢到了一边。
我惊魂未定。
发现自己被雷神紧紧抱在怀里,我更魂不守舍了。
"我是雷神,敢跟我抢……"
雷神的话未完,吻便上来了,先是吻我的额头,然后一下就把我的嘴封住了。
我抵抗了一阵,雷神的舌终于攻破了我的唇。雷神的舌碰上了我的舌,我无处可躲。”
这是个势如老鹰的男人,我象是小鸡,根本无法抵抗。
帐篷外传过歌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天地混沌,乾坤流转,我还是一只无力的羔羊,我在狼的力量下沦陷,在沦陷的某一瞬间,我经历了开创未来的疼痛。
云散雨收。
世界恢复了表面的风平浪静。
雷神:“想不到,这是你的第一次。对不起,弄疼你了……"
我又气、又狠,却也又爱……
我:“你……,你不怕我报警吗?”
雷神:"你不会的。对不起,我道歉,弄疼你了……"
我:"你……,这么自信……"
雷神:"对不起,我造次了。我……,我有特别通行证……"
我:"特別通行证?"居然有特别通行证?我云里雾里,一片迷茫。
雷神:"您稍等。"
雷神从包中取出纸笔,就当着我的面,刷刷画起来,又取出信封,把画好的速写封在信封里,又在信封上写上了一行英文。
雷神把信封递给我。信封上的英文圆形美术体:
PASSPORT TO MISS RAINBOW
信封里的速写是个女子,留着长辫子。画的应是我,六年前的我。
眼前的雷神既不是雷鸣远在天边的胞兄(弟),更不是雷鸣的量子纠缠,应是雷鸣本人,一定是雷鸣本人,毫无疑问是雷鸣本人。
我:"你是雷鸣,你真的就是雷鸣……"
这时,雷神突然单膝跪倒。
雷神:"尊贵的Miss Rainbow,嫁给我吧。我是雷神,六年前的雷鸣。我发誓,无论你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你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我都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一切都似在意料之中,一切都似在意料之外。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楞楞地站在那里,思绪万千。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太多的兴奋……
同时,还有先前身体痛疼和快乐的感觉……
片刻之后,我终于冷静下来。
我:"雷鸣……,雷神,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雷神:"好。"
雷神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雷神:"对不起,我刚才有些粗暴,吓着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会温柔的。我那边有帐篷,我等你的消息……"
雷神说完就要走。
我忙阻止。
我:"雷鸣……,雷神,别,别走,有几个问题我想知道。"
雷神:"好。”
我:"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认我?"
雷神:"因为,因为我,怕你笑话我。”
我:"那后来……"
雷神:"我挺信命的,三次都遇到你,你一定是我的贵人。其实,我改叫雷神,就是算命算的。"
我:"噢……"
我:"雷鸣……,雷神,当年你喜欢过我吗?"
雷神:"喜欢过。"
我:"你们为什么离婚,是性格不合吗?"
雷神:"性格不合不是主要的,我做生意被骗了200万,就被看瘪了……"
我:"潜力股变成了垃圾股。"
雷神:“对。"
我:“雷鸣,你刚才够……"
雷神:"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最该怪的是张爱玲……"
"怪张爱玲,那个女作家?"我一脸疑惑。
雷神:"张爱玲说,征服一个女人须从征服女人的某道开始……"
我没料到雷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细想来,他都已经做了。
我终于挂不住了,不禁心驰荡漾,好……的男人。
我:"雷鸣,你够……,真够`坏'"的。
雷神两手一拍:"哈哈,明白了,女人当面说男人坏,一定是好,你一定同意了……”
我:“谁说我同意了?”
雷神:"……"
我:"这生活啊,仪式感还是需要的……。"
说这话时,我故意吊着嗓子。
雷神很心领神会地又跪下了。
雷神:"林红小姐,嫁给我吧,我会使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发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事情至此,我已再也按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我:"我愿意……"
接下来的那一夜,我获得了天底下最最的温柔、最最的甜蜜、最最的爱,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八)后记
桃花岛旅行结束后,雷神见了我父母,我也见了雷神父母,然后我们就领了结婚证,然后大宴宾客,向全世界宣布:九天应元普化天尊雷神是我林红的男人,我林红是九天应元普化天尊雷神的女人。一年多后,我们有了我们共同创造的女儿。又过了多年之后,雷神的公司在三板上市。
雷神会定期去看望他与前妻生的儿子,说实话,在我们没有女儿的时候,我心里是有些担心的。有好事者将一些绝密消息透露给我,说雷神的前妻,那位某市市长千斤,在某个场合直言不讳说她很后悔,把个好男人拱手让给了别人。我听后,感觉复杂,但更多的是庆幸。不可否认的是,雷神是个好男人,但却是別的女人淘汰下来的好男人,被命运无可阻挡地安排我拾了个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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