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小伙的生日我都会写一些很美的祝福:什么温暖纯良,什么如诗如画,什么一生被爱……可能我把我大脑里的词汇用尽了,要不咱们今年“忆往昔”吧。
依稀记得十年前出院的那个午后,阳光明媚,树叶晃动,路上飞驰的车,路边匆匆的人,还有一丝初夏微甜的空气从窗缝挤进车子。轻抚我怀里酣睡的这只“小猫”,第一次的肌肤触碰,风所到之处应该是暖的吧。
3600个斗转星移,3600个日月的交替,时光如流水,随着我的“小猫”的长大,温润细柔的生活开始变得波澜壮阔甚至有时还会惊涛骇浪。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的,都会有新的问题等我解决,面对这一切我也不过是“新手”呀,摸索和学习中时常陷入焦虑和慌张中无法自拔。看着别人把一地鸡毛变成一地锦绣时也会反省,但是整个躯体很快会被失去理智的恶魔占据。所以我今天长成了一个照片中端庄秀丽、典则俊雅,照片外张牙舞爪、暴躁如雷的十岁妈妈,一个有点糟糕的十岁的妈妈。
在小伙两岁的时候我曾经畅想过他长大后的样子,我这样写道:“他会是高高瘦瘦的,短短的头发,面容白净但五官硬朗,看得出锁骨有腹肌。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且整齐干净,不会用香水但是骑着单车走过总会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青春的味道。有自己的爱好比如唱歌画画或者别的什么,喜欢打篮球。写的一手漂亮的字,还可以经常炫耀一下他写的小诗。学习不一定出类拔萃但是一定不讨厌读书。会和我像朋友一样谈话,有喜欢的女孩子会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三五知己不管他们是否优秀,会时常带他们回家吃饭……遇到不开事的事情会当着我面掉眼泪并且当着我面把眼泪擦干多情且坚韧”
现在再看看,没有高高瘦瘦,没有锁骨,没有腹肌,不会唱歌,不会跳舞,还是个小近视,和我像朋友吗?有点吧,就是那种整天吵架的朋友,眼泪也擦不干,经常边哭边说“你哄我一下我才能停止抽泣”。总之他没有被我教成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是正在势不可挡的成为一个及其普通的人。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已是我第十个年头里的最心甘情愿的负担了。
也许在后面的第二十个,第三十个年头里会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等着我,也许会离着我的想象越来越远,但是那不是他的错,是我太浅薄,是我认知里的“好”的种类太匮乏。以后的日子无法预知,但是2021年,第一个十年,我送给小伙子一个词“认真”,对待生活,对待爱你的人,对待你爱的人……对待一切熟悉和陌生的事物都要认真,认真做一个普通人也不错。
儿子,生日快乐,520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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