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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笑容如花般绽放(下)

那时,笑容如花般绽放(下)

作者: 六月后 | 来源:发表于2015-07-05 01:39 被阅读121次

    〔六〕那些男孩

    班里后面的L男老是跟晓舒吵吵。一天,晓舒穿了件大红色的衣服,L男见了嬉笑着说:“李晓舒,你看你穿的跟结婚似的!”晓舒撇了他一眼,看他穿的黑色,于是狠狠地回道:“你看你穿的跟奔丧似的!”L男立即哑口无言了。

    有一次晓舒接开水遇上他了,他个高,站在前面很显眼,因为接水人多晓舒使出浑身解数挤到他跟前,他正准备接水,晓舒眼疾手快地把水杯对准水龙头,他一看是晓舒,气急败坏地喊道:“李晓舒,你是不是女的?你这辈子都没人娶!”“没人娶又不让你娶,你操的哪门子心!”晓舒这一喊接水的同学都不急着上前了,站那看她俩过招。“你看看你那个鸡窝头,生虱子没,你这样的,白给都不要!”L男毫不退让地指着晓舒的鼻子骂。晓舒一把推开他的手,用劲踩了他一脚,满腔怒火地瞪着他“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掂着水杯气愤地回教室了。

    所以,后来有一天当大家都趴在桌上午睡的时候,晓舒钻到那个男生桌子旁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对着他的小腿轻轻一按,紧接着“啊!啊!啊!”他蹦起来叫着。“哈哈哈……”不知情况的他听见桌底下晓舒的奸笑一把抓起她,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似要打下去。晓舒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更放肆地笑着。他最后还是放下了试了几试的手,“你要是男的我非揍你不可!以后咱谁也不搭理谁!”说完另一只手也放开了。然后就回宿舍换长裤了,那个夏天,那L男就再也没穿过短裤,那汗毛烧的实在是太难看了啊!

    Z男个子不高,瘦瘦的,戴着眼镜,长的巨丑,但学习成绩非常好,是各科老师眼中的红人。他和桦桦关系很好,见了就叫姐,因为桦桦的关系,我们也跟他熟络起来。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和桦桦关系突然变了,成陌生人了。我们三人坚定立场,力挺桦桦,与此男绝交,每见此男,我们还总是拿看仇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那一段时间,Z男非常失落,月考成绩也下滑了。没几天,班主任挨个找我们四个谈话,内容大致是他听说我们四个联合起来打压Z男,我们四个的答案如出一辙,“绝对没有!有人造谣!”班主任见我们这样,也不好多说。就开始对我们轮番教育“要团结,要友爱……”

    有天我和琪琪上完厕所回来,看见桦桦坐在班级后门口似乎张望着什么。“干嘛呢,桦桦,坐这里?”我问。“快坐这!”一听是我们指着旁边的凳子让我们坐。“为什么?”我和琪琪表示不解。“一会就知道了!”她还搞神秘。我和琪琪正感到无趣,突然眼前一亮,来了一帅哥!高大挺拔的身姿,干净利落的发型,正向我们这边走来,经过我们旁边的时候,我们细细审视了他的脸,眼睛深邃,睫毛很长,似乎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迷人吧!”桦桦得意地说。“帅!酷!我的杨过啊!”我感叹道。

    “我那天刷碗碰见的,觉得很帅,后来我就跟在他后面看他在哪个班,结果发现他就在二楼五班,咱们头顶上,天天都得从我们这里过,哈哈!”桦桦解释经过。“那我们以后吃过饭就可以坐在这里好好地欣赏咯!”琪琪欢喜地说。“是啊,我们就应该多欣赏点美好的,天天只看那些丑八怪眼睛都受伤害!”我附和着。

    从此,我们的课余生活就多了一条:看帅哥。由于我们一天三次地在门口盯着那个男生看,大概那男孩发现了,一看到我们就显得不自在。后来我们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们改坐到班级里看了,并且壮大了队伍,拉着身边的女同学一起看,因为好奇,连班里男生有时竟也随着我们向外望去……

    〔七〕难忘的课堂

    历史老师是个女的,矮矮的,皮肤比较白,人长的还不错,就是说话太难听。每当快下课的时候,那些冲刺着打饭的同学们都拉好了姿势,手里早已拿好了饭碗,竖起雷达似的耳朵全神贯注迎接下课铃声,只待铃声一响,“嗖”地闪过去。每到她上最后一节课,最后几分钟就开始“教育”了。

    “有些同学那脖子伸的跟鸭子似的往外看,还没到放学时间,赶着去投胎吗?晚吃一会能饿死,你们那饭碗再掂着也没用,铃声不响谁也甭想走……”“看那巫婆样,在家肯定受他老公气了,来我们身上撒气,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打饭先锋”晓舒在下面不停地嘀咕。铃声一响,“先锋们”刷刷地往外飞奔,不知被淹没在人群中的那位老师作何感想。

    我们那届不知怎么回事,地理老师是换了又换,一学期竟然换了七个,平均两周换一个。所以我们上地理听课成了次要的,主要的是讨论地理老师的相貌、授课方式还有一些小习惯。后来来了一个特别帅的,年轻,高大,英俊,刚毕业参加工作,上课时我们就死死盯着他,当然不止我们几个,大部分女生都会梦到他吧,看见一个养眼的老师太稀罕了啊!不过也是没呆几天就走了,害我们偷偷伤心了好几天。

    最后来的那个算是稳住了,第二学期也是他带我们的。因为换老师频繁,大家都觉得没意思,有时就索性睡觉了。“那个同学!你来回答一下……”他指着正在睡觉的琪琪。旁边同学推了她一下,给她重复了一下问题,“这个,应该是这样……”琪琪迷糊地回答。“你这样的答案,最多得零分!”“哈哈哈哈……”那老师声音未落,班里就笑声四起,从此,我们爱上了这个老师,“最多得零分”一度成为我们班的流行语。

    有次,家里堂哥要结婚了,我特别想回去凑热闹。但是没赶上星期天,这就必须要请假了。学校对请假这方面管理很严格,请假条是校办统一打印,每个班级每周发几张都规定的十分清楚。所以对长期憋在校园里的我们来说,一张假条是极其宝贵。

    早读时,我对琪琪说“你待会帮我个忙,我要请病假回家两天。你也跟我一起请病假。”“你没病啊!”“这个可以有,我一会酝酿酝酿就有了”我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下了早读,我抬起头双眼迷离地看着琪琪。“还真像病了,一点精神都没有。”琪琪说。“我没洗脸,昨晚也没睡好,头也没梳。走,跟我去。”我拉着琪琪来到班主任办公室。

    门开着,班主任正坐着整理教案准备起身。“杨老师!”我叫道,他看到我们说“怎么了?有什么事?”我就开始用幽怨的语气缓慢陈述:“我病了,头晕还疼,以前我神经衰弱,还贫血……”他听我说着看着我,然后又问琪琪:“你怎么了?”“我也病了,也头疼!”琪琪大声答道。“你一看就没病,”“我真病了!杨老师,给我张假条吧!”不等他说完,琪琪就打断,声音依旧洪亮。“过来,”他叫我,然后拿出一张假条,“几天啊,”我一听,成了,心中窃喜。“两天。”“准备什么时候离校?”他又问。“上完早上的课。”他慢慢写好,递给我。我一把接住,脸上瞬间多云转晴。“谢谢老师,再见!”我跳跃着拉着琪琪出去了,都没顾看看老师那双要吃了我的眼。

    恰巧那天早课是他的,一进班,他就瞪了我一眼,走上讲台气愤地说:“我们班有些同学,思想非常恶劣,”我都不敢看他,谁让我当时没多装一会呢。“竟然为了一张假条,装病,说谎话……”我听着也很生气,假条都批了,还说这干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从那节课开始,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抬头听他课,要么睡觉,要么低头自己看书……

    〔八〕我们也是有点小才艺的姑娘

    琪琪非常喜爱画画,初中时参加国画比赛拿过奖,她的课桌上永远放着一本用白纸裁的自订的本子,时不时地画上一画,里面好多帅哥美女,那时她最爱画杨过与小龙女,我的床头就贴了一张她画给我的杨过。因为会画画,所以班级黑板报的配图大部分都是她完成的。

    一次她正在班级后面的板报上作画,坐在最后一排的H男问她:“你画画这么好,谁教你的?”琪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得瑟地说:“本人无师自通,自学成材!”“你真厉害,那可不可以教教我啊?”H男竖起大拇指满脸媚笑地夸赞。“教你?可以啊。等你五官长端正了再拜我为师吧!”H男脸上的笑骤然僵住,心里肯定在想:真是吃饱了撑的竟然去搭理她!

    晓舒和桦桦属于运动型的,不管学什么体育课程,都倍儿积极,所以深受体育老师喜爱。后来还被选入学校健美操班,代表学校参加了几次比赛。我和琪琪这俩名副其实的瘦子每次在看她俩跳健美操的时候不禁感叹:有肉肉貌似就是跳起来有感觉啊!不过不管我俩咋吃体重始终超越不了两位数,也是羡煞多少整日喊着要减肥的MM啊!

    距离元旦二十来天的时候,班长让同学们报节目。我们几个很积极,商量过后,报了一个小品,带说唱的那种。小品内容当然是由我这个语文老师的得意弟子来写了。因为语文成绩在年级里拔尖,所以语文老师很喜欢我,我呢,也很喜欢写东西,每次作文都是班级范文,老师都在班级读。

    我花了三天时间把小品稿子写好,内容都是反映校园学生的日常生活。然后定角色,背台词,表演排练。那一段时间,天天在宿舍里一遍又一遍地背词、对词,练表情、动作,连做梦都在嘟囔。终于,元旦晚会上,我们自编自导自演的小品不负所望地获得大家一致好评,掀起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

    下了节目,班主任把我们四个叫出来“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他还卖着官子,“我答应隔壁班级要送给他们一个节目,看来只有你们能完成了,走吧,去十班演出吧!”我们都不动,我们可清楚地记得他们班女生在宿舍如何甩门给我们听呢,才不去。“杨老师,我们胆小,怯场,自己班级还行,别的班就算了吧!”还是桦桦会找理由。“怯场?胆小?你们可不是这样的,我看了同学们表演的节目了,就你们最合适!”说着拉起我和桦桦就走,我们都无奈地互相看看,只得从命了!

    结果是我们的“巡演”也很成功,赢得满堂喝彩!晚上回宿舍在楼梯里听几个同学在说“九班那个节目太好了啊,我最喜欢那个了……”“就是,就是,我也喜欢!”虽然我们跟她们班女生有“过节”,但是赞扬,还是让人美滋滋啊,努力表演的目的就是获得肯定嘛!

    〔九〕分班了

    文理科分班,晓舒和桦桦报了理科班,我和琪琪报了文科班。分班时我们很痛苦,“我们不同班了,怎么办,还有什么意思?”晓舒最先开始埋怨。“那我也不能跟你报理科班啊,数理化我都不会!”我说。“我也不会!”琪琪在一边伸伸舌头。怪不得那时候大家都那么鄙视文科班,说数理化学不会的学生才会学文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我跟琪琪确实是因为理科不会只好报文科。

    “以后我们还要天天一起吃饭!”桦桦说,生怕以后大家疏远了。“嗯,谁离食堂近谁先跑!”晓舒说。“我们每天晚上还要串宿舍,星期天要一起玩,不准跟别人玩啊……”桦桦满嘴排斥其他同学的味道。好在我跟琪琪分在了同班,并且是在一楼,晓舒和桦桦分在了不同班级,都在三楼。所以,我和琪琪勇敢地挑起了打饭的重任,当然了,每次都是出色地完成任务,绝对是我们班前三名,两双大长腿也不是白长的啊!

    不过随着课业繁重,我们在一起溜达闲聊的时间越来越少,直至后来吃饭也分开了,有时很长时间也见不了一次面。渐渐地,我们各自身边多了新的饭友、学友,再也不像当时约定的不跟他人好。大概那时我们看到密友跟其他人有说有笑心里多少都有点反感吧,甚至有点愤恨彼此,但是聚在一起的时候又刹那间全部烟消云散了。这就是那时特有的纯真吧。

    一个星期天我们约好一起拍大头贴,那会特别流行。我们尝试了各种表情,拍的时候大声讨论还不时地哈哈大笑,毫不理会我们背后也在拍的一对对小情侣,那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厌烦。

    “你们几个小点声音可以吗?”老板终于忍不住说了我们一句。“老板,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哈!”琪琪赶紧降低音量撒娇。不到一分钟,个个又声如洪钟,老板又示意我们几次,但每次我们都是满脸笑容答应的极好,一会又维持原状。老板索性不说我们了,对着那些“告状”的小情侣也只报以歉意的笑,安慰他们说:“她们一会就走了。”大概老板也是看清我们的态度了吧:诚恳认错,绝不改正。不知道如果我们再去,老板会不会把我们赶出来……

    那时的事,那时的人,那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总是不经意地浮现在脑海,一遍又一遍……

    那时,我们说话还不会经过大脑,不会顾忌他人感受,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口中所喜,就是心中所喜,口中所恶,就是心中所恶。

    那时,我们做事还不会思前想后,不会衡量轻重缓急。想要做的,立即执行,不想是否应该,不问是否妥当。不想做的,坚决不干,不论何种情形,不管何许人也。

    那时的“说”与“做”看上去与“傻冒”无异,实则是一种难得的境界——简单。

    那时的交往,不关乎“名”,不涉及“利”,只是单纯地遂了自己的心。多年后,穿梭在在人群中的你我,是否还能找到起初的那份纯真。

    时隔十几年,我们为不同的理由不停地忙碌着,偶尔闲暇,想起那些往事,嘴角的微笑如此甜蜜。

    我想,这就够了。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我拥有过你们。那时,我们的笑绽放地如花般绚烂,我们共同缔造了生命中最“纯粹”的情感。

    亲爱的,惟愿你我一切都好,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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