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风流韵事考

潘金莲风流韵事考

一千多年后

在上京遇到了

一位姓潘的买卖人

看他气宇轩昂

眉清目秀

我问：老家哪里？

答：祖籍山东

问：阳谷县？

答：阳谷县

我们的手握到了一起

老乡见老乡啊

酒杯碰不停

他告诉我

他在上京建房子

项目叫什么长城公社

一

一千多年前

阳谷的天比现在的蓝

城楼被森林环抱

出了城门就可能遭遇

豹子黑熊蟒蛇和老虎

那个时候老虎是要吃人的

在县城边上

有一个村子叫潘家庄

村子里有一家屠户

屠夫潘石山三十有六

有庖丁解牛的家传

娘子叫金秀英

北地的新罗人氏二十有八

她十五岁嫁给了潘屠夫

育有一女名金莲

妙龄十三

潘家是一大姓

三百六十余户

潘石山几代皆为屠夫

因为是唯一的屠宰之户

所以当兵派粮皆无他家

家境非常殷实

平时吃肉喝酒打猎屠牛宰羊

好不快活

娘子是新罗美人

唯一遗憾的事

几代单传只得了一女

前些年找城里王半仙

算了一卦

说是杀业太重求子无望

潘屠夫说：罢了

干脆招一上门女婿

传了这屠宰绝技

心思一放下就更加快活

晚上伺候美娘子

白天伺候骚寡妇

累了斗鸡

渴了饮酒

二

秋分之后

族长潘爷嫁女

全村都欢乐起来

潘屠夫带领一帮弟兄

大醉三天

又自告奋勇的送新娘子去婆家

出得村子走到了野狼坡

天忽然大黑

有罡风刮起飞沙走石

林子里跳出只吊睛白额大虫

众村民一轰而散

潘屠夫依仗祖传解牛绝技

以朴刀与老虎游斗

居然也斗了三个回合

老虎性起

立起身用尾巴一剪

把潘屠夫剪翻于地

扑上去就是一口

潘屠夫死了

留下了孤儿寡母

金寡妇并不太伤心

认为丈夫以屠宰为生

杀孽太重

这个归宿也是因果

刚好北地的老相好托人带信

年轻的寡妇又准备嫁人

潘家庄的老辈子

只好给十三岁的潘金莲作主

找一个婆家

三

阳谷县城里有兄弟俩

哥哥武大郎武植

弟弟武二郎武松

清河县武家庄人氏

生于畎亩，耕读世家

父亲武木学富五车

元丰八年考取进士

任职阳谷县令

两兄弟却不是读书之人

从小打架斗殴

武木也只好随他们去了

武大郎身高五尺三寸

合现在的一米七左右

武二郎身高六尺有余

合现在的二米出头

武大郎除了打架

还喜欢厨艺

尤其善做炊饼

他应该是麦当劳的祖宗

十三岁就开了一个店

十八岁开成了连锁

多个府县都有他的产业

小小年纪成就了土豪

十五岁就敢上青楼

十六岁就和张寡妇偷情

还当了阳谷城非政府组织

街坊消防队的队长

有银子有地位有善名

武二郎呢，除了打架喝酒

还是打架喝酒

其父武木怕他在地方惹事

在十六岁上就让他从了军

大郎帮弟弟在军中使钱

几年过去做到了游击

在与辽国作战时屡立战功

只是世上难有万全之事

父亲在任上病逝

其母几年后也随父去了

留下了亲弟兄相依为命

四

媒婆找到大郎时

大郎正从张寡妇肚皮上爬起来

大郎十分满意这个寡妇

首先够骚够浪

其次温柔敦厚

大郎十九岁上得了花柳病

全赖张寡妇悉心照料

才得以痊愈

因此武大郎把张寡妇

又当情人又当小妈

直到二十有九仍未娶妻

因为大郎并不缺女人

媒婆给大郎介绍金莲时

大郎并不上心

只是刚好要去潘家庄进一批红木

才答应顺便看看

第三天，红日高挂

大郎在潘家庄做完买卖

媒婆就堵在门口

他不得不去瞄一眼金莲

大郎跟着媒婆

去了潘屠夫的家

开门待客的是一身素服的金秀英

武大郎看到后眼睛差点掉到了地上

感觉是遇到了仙子

连忙把媒婆拉到一旁说

我就要这个寡妇

媒婆说金寡妇回北地再醮的

是她早年的青梅竹马

她的女儿也是不错

唤过金莲来

果然是那俏生生娇滴滴的美人

那纤手细脚就如葱白鲜嫩

大郎立马就应承了

并给了巨额的定金

定下一月之期取了这房亲事

金寡妇看大郎为人豪爽

又是一知名善人

满心欢喜

要不是已应承了北地的相好

说不定也会看上大郎

有人欢喜必有人伤心

伤心的是张寡妇

大郎好生安慰

张寡妇才回心转意

心想年纪比大郎大了不少

有大郎隔三岔五温存一番

已然是好命了

五

娶妻的日子说到就到

大郎从清河县请来武家的长辈

二郎在西北从军脱不开身

张寡妇作为好街坊过来帮忙

浩浩荡荡娶亲队伍到了潘家庄

大郎是好热闹人士

又从连锁店带来厨子

在潘家祠堂开起了派对

有酒有肉

当然也有炊饼

给足了金秀英面子

从北地来接金秀英的闺蜜们

十分羡慕中原的富裕

派对开了六天

每天幸福得烂醉

甚至都没有时候圆房

只好把金莲交给张寡妇照顾

张寡妇看到水灵灵的潘金莲

心头充满了醋意

第七天金秀英就要北归了

晚上大郎有些不舍

夜半去向岳母辞行

岳母微醺面颊潮红

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

大郎说母亲明天要走了

让金莲和孩儿恁是挂念啊

金秀英在土豪面前

脸刷地红了个透

说武郎折杀人哩

武大郎一把抱住说

念想可是真真的

秀英感觉身体被什么抵住

全身就软了

……

事毕，秀英说大郎要好好待金莲啊

多生养些娃儿

大郎说一定做到

宝贝岳母放心北归

六

大郎成家之后

对金莲非常满意

妙曼的身材和吹弹可破的皮肤

以及那双纤纤细足

都令他着迷

潘金莲还是一只白玉老虎

大郎想可能是因为年幼

但几年过去

仍然如此

真谓尤物也

大郎偶尔也去张寡妇处

张寡妇对他还是一如既往

大郎有时想上天对他真好

两个婆娘

一个又浪又骚

一个妙曼无敌

都是上天赐予的绝品

大郎在东平府春风院还有一相好

琴棋书画皆通

床上又是一番风光

当然大郎最希望的是金莲早点怀孕

好对岳母有一个交待

找个时间去北地修修旧好

但几年下来毫无动静

男人啊

最好的妞

是泡不成的妞

更好的妞

却是泡到了又失去的妞

大郎请教他的兄弟郓哥

郓哥推荐了大宋第一神医空空道人

道人只一搭眿

就说大人命脉有损

活命玩耍无妨

生养子嗣就难了

大郎想没有后代

一交待不了已逝的父母

二是不好见宝贝岳母

郓哥出了个主意

请威猛的武松帮忙

七

西线战事紧

二郎在西北好多年没有回家

大郎经常差人使来银子

生活到是富裕

二郎身为游击

身边带着上千兵马

在辽兵中赫赫有名

被呼为黑塔天神

听说黑塔在哪里住守

哪里和大宋对垒的辽兵就老老实实

所以行营的大帅除了奔丧

都不放二郎回家

害得二郎二十有五

还没有成家

大帅杨业有一次在征战中

俘虏了些回鹘女子

从中挑了两个俊的赐给武松

一半作侍女一半作小妾

二郎生活有了着落

不过，二郎以酒为命

以拼命为游戏

并不纵情女色

这是他和大郎的差异

刚好这一年大辽萧太后

和大宋宰相寇准议和

暂时没有战事

二郎请假回老家祭祖

杨业不得不准

但不得带家眷回家

怕这个战将一去不回

影响了战事

这年春节过后

二郎就启程回家

八

二郎走了一个多月

走到景阳岗已经是下午

饥肠辘辘

忙在山脚下的腰店子

点了八斤熟牛肉五斤烧酒

店小二看他六尺高的巨人

才给他端了上来

二郎吃个酒足饭饱

就想进山早点赶回阳谷

小二连忙拦住说

最近景阳岗上闹大虫

县上有命

非十人以上商队不可过岗

武二郎哈哈一笑

心想老子在万人队中

可取上将首级

还怕什么老虎

正要会会它

给大郎弄点老虎肉去吃

轻轻一推

店小二就扑倒在地

武二郎独自向山岗走去

二郎的神力犹如天神

父亲武木在世时精通易数

有次半夜星空之下

他给两个儿子起卦

大郎商星下凡

经通商业做什么赚什么

二郎天王转世

盖世英雄

所以他并不强迫他们读书

后来证明大郎果然商业奇才

二郎果然武功盖世

有次率一小队士兵深入草原作战

被一群饿狼包围

有一百多头啊

二郎硬是一人宰了五十三头

头狼发现遇到硬茬

掉头就跑了

走进了密林

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大动物

二郎想怎么才能把老虎引出来呢

野兽都有天然的警觉

像二郎这种煞气外泄的凶人

狮虎都会远离

二郎发现树上有几只野鸡

于是一弹短剑

一只野鸡就掉了下来

二郎把野鸡挑在梢棒之上

周身立刻充满血腥之气

盖住了二郎的煞气

九

天渐渐麻黑

林子里嗖嗖有声

平地起风

一吊睛白额大虫

从林子串出挡住了去路

二郎心想老虎送肉来了

他为了不伤了虎皮

解下朴刀

拎着梢棒就冲了上去

老虎一愣就扑了上来

连扑三下

二郎连让三步

老虎再扑时

二郎趁老虎跃在空中

正面一棒下去

咔嚓一声

老虎一个筋斗栽到地上

梢棒劈成两节

老虎晃悠悠又爬了起来

二郎想好硬的脑壳

冲上去一阵拳脚

活生生打死了这只大虫

喘够了气

武二郎掂了一下死虎

足有六百余斤

二郎正想怎么弄下山去

洽好身后传来人声

一大伙商队从山坳转了过来

十

这几天大郞十分高兴

二郎徒手杀虎美名传

孝敬的虎皮虎鞭也非常受用

县太爷组织盛大饭局

欢迎抗辽英雄游击将军

暨打虎勇士武松武二郎

大郎作为大哥兼家长也获得了表彰

兄弟俩喜滋滋了好久

即回了家二郎当然住在大郎家

大郎家也是他们父母在世时住的地方

二进的院子好几位丫鬟

院子里小径干净假山翠绿乔木遮荫

一看就知是有爱美的女主人主持

大郎介绍了二郎和太太金莲

二郎惊讶于嫂子的年轻美丽

金莲感慨小叔子的高大威猛

过了些日子

两兄弟在寒食节祭祀了父母先人

二郎和嫂子也熟悉起来

金莲看惯了大郎的商人嘴脸

对英气勃勃的小叔

充满膜拜

生活上也无微不致地关怀

大郎对二郎

充满亦兄亦父的情怀

带着二郎吃喝嫖赌

山珍野味青楼赌档

无所不能尽兴

其实，二郎除了酒

对别的可有可无

只是为了大郎欢喜

假装无所不能尽兴

譬如在青楼之上

大郎和伎者寻乐时

二郎大多在房中呼呼大睡

事毕大郎问二郎姑娘怎样

二郎照例说好哩

于是大郎银子花得十分开心

有一天，酒后

二郎问大嫂为何没有孩子

大郎说一言唯尽呀

当初哥哥银子挣得早

花心也早

得花柳也早

多亏张寡妇悉心照料

根保住了生孩子却不行了

自作孽不可活啊

所以兄弟要帮兄长一忙

二郎问什么忙

大郎答：借种

十一

二郎并不是好色的人

不好色的人并不是不能好

而是觉得有比色更好玩的事情

对二郎来说就是酒就是拼命

但二郎又是一忠义之士

大郎有命无有不从

宋朝人并不保守

“程朱理学”只是公知们说说而已

就像如今公知满囗民主自由

当初的公知说的“存天理灭人欲”

更加宇宙真理

现在都知道这是禽兽之学

要不朱熹为什么一边存天理

一边和嫂子通奸呢

所以武松觉得并无不妥

也不是他喜欢嫂嫂

而是觉得应给哥哥嫂嫂卖力

以谢哥哥多年的照应

晚上，金莲作了几个小菜

哥嫂和小叔子对饮

席间大郎对金莲说了

借二郎种传武家香火的想法

金莲好看的媚狐脸红了个遍

二郎单腿跪了敬酒说

哥嫂多年照应

二郎无以为报

哥哥的香火弟弟一定效力

说得颇有英雄气概

金莲的脸反而不红了

回礼道：有劳二爷

我和夫君在这里先谢过了

晚上，大郎顺便就到张寡妇那里

把张寡妇高兴得乐颠颠的

二郎是个沉稳的人

金莲却手脚无措

小叔子在她眼中是一个豪杰

在哪里都气场十足

美女都爱英雄

能和心仪的英雄肌肤相亲

这是她愿意的

只是她五尺的身段

在六尺出头的峻岭面前

显得娇小玲珑

正在这时

武二一句“嫂嫂请宽衣”

化开了她的尴尬

十二

金莲凹凸有致的白皙身材

晃瞎了武二的眼睛

二郎顶天立地的身体

和虬结的肌肉

让十八岁的妹妹又羡慕又害怕

二郎就像搬一个珍贵的瓷器

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

好似有爱心的猛兽

在摆弄一只兔子

金莲感受到了

从大郎那里没有的进入感

二郎觉得与壮实的回鹘女子比起来

嫂嫂就如一个玩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白昼与大郎游玩

夜晚与嫂嫂交合

交毕即回到自己的房内

并没有多余的闲话

交媾多了

才慢慢与金莲互动起来

二郎觉得嫂嫂水一般女子

柔若无骨

自己的身体被她缠绕

就像被长了无数小嘴的温柔浸泡

金莲觉得二爷是真汉子

每次都可以把她送到新的高度

但她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欢喜

每次都差点在高潮中憋死自己

半个月后

金莲就发现自己怀了孕

她舍不得和二爷的床笫之欢

隐忍不说

直到出现了害喜的现象

大郎十分欢喜

十三

西线战事又起

杨业的文书通过驿马

一道道传来

武二又要启程

武大攒了个大局给武二饯行

在饭局上

一是对武二兄弟感情

二是感谢武二帮金莲有了身孕

武大放肆大喝不由大醉不醒

晚上金莲服伺武大就寝后

又到武二房间百般缠绵

武二也心生了些许对金莲的爱恋

拿出上阵杀敌的本事

让嫂子整夜嘤咛不绝

一早，二爷和武大金莲告别

匆匆赴西去了

又过了两年

双胞胎孩子已经咿呀学语

武大还是一样地忙

一样地日进斗金

日子还是一样地长

金莲开始学会了更多的手红

但她做的袍子都一般的宽大

不像给武大做的

但二爷总没有假期回阳谷县省亲

大爷已开始安排去北地新罗

看望丈母娘

这时，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大宋兵马在西地与大辽作战失利

天下兵马大元帅杨业

和游击将军武松陷入重围

双双战败殉国

武大和金莲哭晕过去

在阳谷县给二爷举行公祭后

潘金莲就一病不起

茶饭不思

半年后就殒命而去

据说金莲走时

有东风刮起

把地面的花花草草裹挟起来

往西而去

十四

一千年后

我对潘先生说

这才是事件的真相

我想记录下来

潘先生说好

你记下来后一定发给我

至少我们武潘两家的后人

应该给先祖正名

二零一五年四月五日

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