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朝进入顺治帝统治时代,总体来讲,顺治帝很好学,在治国上也有自己的一套,只是和母亲的关系、自己的情感生活处理得不是特别好。
顺治帝亲政
汤若望将传教作为来中国的首要任务。他试图将顺治变为一位虔诚的基督教徒,但中国毕竟是儒、佛、道三教的兴盛之所,即便顺治有意洗礼,封建政权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由于汤若望特殊的地位以及他与皇帝的特殊关系,大批的天主教士得以涌入中国,自由而广泛地传播他们的信仰。
汤若望在孝庄心目中也占据重要的位置。在汤若望的影响下,堂堂的孝庄太后竟然在胸前挂上了十字圣牌,有人见后惊怪,而孝庄引以为荣。
孝庄与汤若望还曾心照不宣地合作,共同引导顺治皇帝向好的方面发展。
例如,针对顺治皇帝的火暴脾气,汤若望敢于不顾一切,予以规劝。针对顺治皇帝的强烈性欲,汤若望也勇于适时地提醒,引导顺治走应该走的路。
有一次,汤若望劝顺治不要淫乐,顺治开始还强言护短,后来平静下来问汤若望:“玛法,哪一种罪过是较大的,是吝啬还是淫乐呢?”
汤若望回答:“是淫乐,尤其在地位高的人们,因为这是一种恶劣的榜样,所引起的祸害更要多,更要大的。
况且在这两种罪恶中,淫乐也是更危险的。”顺治略一思索后,点头默认。
顺治十一年(1654年)长至节(冬至)次日,顺治皇帝大宴廷臣,十三衙门的太监们居然超越各亲王的班次,争先入殿拜舞。乾清宫执事官太监孟进禄更是忘乎所以,竟以“老臣”自称。
这些举动惹恼了户科给事中郝杰,作为“给事中”,他负有辅助皇帝处理奏章、稽察驳正六部之违误、注销文书事宜的职权,所以他率先提出抗议,向顺治帝历数各朝太监祸国之罪。
顺治帝再次感觉到太监的危害,当即下达一道手谕:朝贺大典,内监不得按明代制度入班行礼。并将孟进禄等十三衙门之掌监太监,交付刑部处理。这是清代第一次制裁太监。
顺治十二年(1655年)六月,顺治又立下铁牌,严令不许太监干政,称:“中宫之设,虽自古不废,然任使失宜,遂贻祸乱。
顺治十五年(1658年)二月,发生了太监吴良辅等交结内外官员作弊纳贿事件。按照铁牌规定,吴良辅应凌迟处死,但顺治皇帝不惜自坏章法,偏袒吴良辅,称:“如果全部按迹追究,犯罪株连的人太多。
因此从宽处理,一概免于追究。”吴良辅因此安然无恙,可是与他勾结的朝臣却受到了严厉的惩处,有的被革职,有的被流放。
对此,孝庄太后虽然不满意,但没有予以干涉。因为顺治已是一国之主,孝庄不宜管得太多。况且,她也知道,儿子对她与多尔衮的旧事仍耿耿于怀。
因此,在没发生重大变故的情况下,她采取少干预的态度。她只是暗中审视着宦官的利弊。
在她看来,皇宫中不可能没有太监,但绝对应该给予严格的管制。后来,十三衙门就是在她的直接干预下被撤除的。
全曲酣畅淋漓,骂的是前明与南明不争气的臣子,痛的是朱元璋打下的汉人的江山竟被断送。
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前明的怀念,虽无反清字,但有反清意。而末了,却有隐遁山川的逃避思想。这样的词曲竟被清朝的皇帝喜欢,怎能不让人奇怪。
顺治喜欢《万古愁》这件事,很快悄悄地传出宫廷。
许多人(包括后来的一些史学家)搞不清楚,何以这一反清遗民所写的沉郁诡谲的具有《离骚》笔法的汉文精品,顺治皇帝不仅能看懂,而且产生深刻共鸣,真乃一大异事。
而反清诗文竟堂而皇之地进入皇宫,汉人们无法理解,满人们更觉得匪夷所思。
在孝庄眼中,儿子精通汉文化自然是好事,有助于对汉人的统治。
但顺治作为皇帝,一高兴就不计后果地率性而为,一痴迷某件事就不顾一切地去干,这样的人若去当一位不问世事的享福王爷还成,如当统治四方百姓的天子,就难免会惹出无穷的风波!
更何况,孝庄也知道,使自己的儿子产生共鸣的正是词曲间处处可见的叛逆与怨恨,更有看破世事寄情山水的逃避思想。这才是政治家孝庄最担心的。
顺治十年(1653年)七月十三日,孝庄太后见国内天灾不断,甚为忧虑,特地发宫中“节省银”八万两,赈济满汉灾民。
她刚刚将这件事处理完毕,突然间便遭遇了儿子向她的摊牌。
孝庄自是百般劝阻,但顺治铁定了心,一副九头牛拉不回的样子。
“废除皇后”这样的大事,自然必须由孝庄太后点头后才能施行。孝庄见劝解不行,转而试图以强力逼儿子就范,母子俩陷入僵持的局面。
儿子离开后,孝庄思前想后,她不愿意伤害侄女,更不愿意伤害儿子,现在,她该如何决断呢?
强扭的瓜不甜。顺治与皇后似乎从没有和睦过。按照顺治的说法:皇后生性嫉妒,见到年少貌美的女子,便十分憎恶,想置之于死地;
又嗜奢靡,吃饭时有一器物不是金器,便不高兴;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皇后对顺治的举动处处猜防,总怀醋意。
顺治一怒之下,与皇后分居而住,二人如同陌路,根本不可能有子嗣。对此,皇后自然深怀怨恨,常常到姑妈处告状,两人关系更加恶劣。
对这门婚姻,顺治心里非常不痛快。在他看来,自己身为一国之主,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做主,岂不还是傀儡?
短短的三年时间,顺治抑郁成疾,身体消瘦。孝庄太后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这样下去,儿子的身体尚保不住,还谈什么治理好天下?
最后,孝庄终于做出让步,告诉顺治可以自己处理此事,实际上默许了“废除皇后”一事。
顺治十年(1653年)八月二十四日,顺治帝遣礼部诸臣至内院传喻命察历代废后事例具闻。
废后之事由此在皇帝与群臣间产生了巨大的分歧,如果处理不好,对朝政非常不利。
作为皇帝的母亲,孝庄虽然并不赞成废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必须以大局为重。她不仅秘密地接见了一些重要的王公大臣,而且设法安抚蒙古王爷。
在她的幕后主持下,朝臣们不再存有异议。九月五日,济尔哈朗等人上奏:“所奉圣旨甚明,臣等亦以为是,无庸更议。”
如此,沸沸扬扬的废后之事终于进入尾声。
不过,孝庄从整个大局的角度,在顺治废除皇后之后,又给他找了一位新的蒙古女子做皇后,以此推行满蒙联姻的国策。
顺治十一年(1654年)年初,孝庄太后陷入巨大的哀痛与不尽的思念当中。她的母亲科尔沁贤妃去世的消息突然间传到慈宁宫。
顺治显然与他的外祖母感情深厚。众臣走后,他仍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当中。大学士范文程、额色黑、图海联名上奏,劝皇帝返回自己的宫殿。
按照往常,孝庄太后必定也会让顺治返回,可是此次,顺治违例在母亲身边留宿,直到次日中午才返回。单从上述文字中即可推断,孝庄的伤痛是何等沉重!
同年夏四月,孝端文皇后忌辰,遣官祭昭陵。
孝端文皇后即哲哲——孝庄的姑姑。她是在顺治六年(1649年)去世的。
孝庄对哲哲,不仅有浓厚的亲情,还有感恩之心。是哲哲,把她带到皇太极身边,并促使她由一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通晓人情、视野开阔的政治家。
姑姑已去世五年,母亲也追随父亲而去,孝庄的心中一阵阵酸楚。老人们都去了,这使她感到人生的无奈与苍凉。
她想到娘家人的心愿,又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废除了第一位皇后,这使她感到对娘家人有所歉疚。在这种心理作用下,她决定早日促成另一件婚事。
顺治帝的第二个皇后仍是孝庄的娘家人。孝庄认为选后大事必须由自己亲自张罗,于是百般挑选,最终将科尔沁蒙古镇国公绰尔济的女儿博尔济吉特氏选中。
按辈分讲,这位新皇后是孝庄的侄孙女,是已废皇后的从侄女。
顺治十一年(1654年)六月十八日,顺治帝在太和殿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孝庄非常高兴,希望新的婚姻能将旧的阴霾冲走。
此时,顺治帝看上了汉族女子孔四贞。孔四贞是定南王孔有德的女儿。
顺治十一年(1654年),孔四贞被接到北京,赐银万两,入皇宫由孝庄太后亲自抚养。
此时顺治帝正为婚姻事落落寡欢,突见皇宫中出现这么一位容貌美丽的汉族女子,不由得一见钟情。孔四贞不仅仪表非凡,而且擅长骑射,文武双全,正合顺治心意。
可惜,孔四贞已在年幼时由其父将她许配给部将孙龙之子孙延龄,二人虽未完婚,但已有名分。
孝庄深恐强娶孔四贞会激起孔有德旧部的兵变,于是出面阻拦了此事。顺治对此颇有意见,并间接地将怨气撒向了新皇后。
孝惠皇后没料到步入辉煌的皇宫竟只换来独守空房,心中好不凄凉。
她虽然非常本分地竭尽己能想得到顺治的好感,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一婚姻从头至尾是一幕悲剧。
过了几年,顺治更因为找到了自己的至爱而再次兴“废后”之念,没料到,此举不仅没有成功,而且彻头彻尾地伤害了皇后,伤害了孝庄太后,并直接伤害了皇帝本人及他所至爱的董鄂妃。
在废后上,孝庄与顺治意见不一致,只是事件之一。预告下篇顺治帝的情感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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