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很多的不喜欢。其中有一样就是做祥林嫂,向别人哭诉自己的痛苦。但是在我真正遇到了障碍的时候,我很自然的对我的伙伴诉苦。我爸爸还是被确诊,接着就是求人住院手术。被述说最多的人是童强,他也是那个在黑夜里给我递纸巾的人。这样的诉苦的需求反反复复出现,我很能觉察我多么希望释放一些聚在心里的恐惧和担忧。当苦痛在发出请求的时候,语言能带来的安慰似乎很快就消散了。被求助的对象也很失落,不知道如何是好,久久不能答复。我转而愧疚,如果不说就好了。苦痛该如何分享?
因为我的原因,我们的最后一次领导力课程放在了上周末的晚上。在见教练的路上我就想,我好像真的掉进了一个什么坑里。这个坑是我遇到小事情的时候都会生气,要不就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所以一入座也不管今天本该是庆祝我们课程结束就开始了诉苦。教练和伙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我诉说。说完了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后来他们谈了什么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吃饭到一半的时候,教练说,你可以尝试将整个的经历看作礼物。不要去回避它,好好的体会它。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停住了。但是后面我们就谈到了本我、自我和超我。在所有的令人失落的事情中,超我是唯一可以将这件事情视为礼物的我。这个我是真正可以给人以安慰的。得到安慰的礼物是助人的。我尝试从这个角度去看这段经历,不知道如何深入。
在吃饭的尾声,教练拿出了两份礼物,是印着“带着爱生活”的咖啡杯一套。开课的时候,是教练送我们礼物,结束的时候,依然是教练送礼物。我口口声声说感谢他,却从来都放在嘴上。行动上我给自己暗示,我一方面送不出贵重的礼物,另一方面也因为最近的遭遇无力给到礼物。收到礼物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和美娇同学两人很深切的表达感谢。教练说,因为我们收到礼物很开心,送礼物的人觉得更开心。他得为此感谢我们。他相信我们是喜欢这礼物的,因此送的很开心。
接着我们就说送礼物是很讲究的一件事情,我们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情。我反思自己送礼物极少,因为不想被人牵挂着,倒是喜欢请人吃饭。教练说他也曾经是这样的,后来这个信念变了,如果自己的心意是纯正的,那么想起礼物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亏欠”,而是相信心意而来的感动。和话语一样,如果心意纯正,礼物也好话语也好都可以历久弥新。这也是礼物真正珍贵之处。不送礼物,很多时候意味着心理的匮乏,因为给不了的背后是不愿意给,也因此很难接收。凝聚着纯正心意的礼物,送的越多,送礼物的人和收礼物的人都是会因此越来越丰盛。
而所有的送与不送都关联着我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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