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简介里如果加上“中国作协会员”,会让人意外吗?现在看来没有这一项倒是有点意外。这能怪谁呢?谁也怪不上,也许对她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还好,老贾并不擅长写诗,否则又会生出代笔的质疑。
只说这首小诗吧。
一棵树,长在上学路上的一棵树。什么树?似乎很重要,又好像并不重要,那辰光树是常见的,即使是在城里。
要说这棵树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它生长的位置了,因为它生长在路的转角。这可能是它被无数次绑架的一个重要的原因。问路时,别人总是跟你强调在什么地方转弯,走路时也不例外,你总会特别留意转角处。
上学路上,应该是上小学的路上,即使中学走的是同一条路,诗中依然是小辰光。因为小辰光中的事才容易从记忆中出逃。绑架原是很暴力的词汇,但出自一个小女生的梦境就已变得绵柔无比,更兼一遍又一遍的珍珠雨,此树情何以堪,只能束枝就范,乖乖入梦,然口中仍喃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入梦寻常物,入诗亦等闲。诗人如此铺陈只是要突出自身的态度。而在细心的读者眼里见到的可能还有一首诗成长的历程。诗成长的要素是什么?是思想。思想之源无处不在,但总在你的关切之处,你关切得越多,你的诗源就越充足,就像这转角处的一棵树,此时此刻就成了一首诗诞生的促发之机,所谓的出逃和被绑架只是表明着一种关系,曾经的熟识,曾经的相望,曾经的不离不弃,曾经的相互依存。若干年后诗人清晰可辨的却是它的影子,影子里总有一只猫,看似弱小的猫却有着老虎一样的尾巴,这多么像一种宣示,一个弱小外表的宣示,一个强悍内心的宣示。
树似乎很重要,又好像不重要。说它重要是因为它有影子,让一只弱小的猫总在影子里;说它不重要,因为猫并不弱小,至少不是一直都弱小,她会敲打出强大的春之声响。
那个转角更像是一首诗的转角,因为这个转角世界变得宽阔而明朗,诗意变得高峻而深远。
树与猫果真不“平”也不“浅”,而我心底倒希望真的是“假”,至少是她的潜意识里有一些这样的影子。这样的声音绝对是胜过那弱弱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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