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城,香格里拉国际酒店顶层套房,露天阳台里男人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随着速度的增快跑步机带出一阵呼啸声。片刻后,终于,叮!机械运转缓慢起来。
最近似乎只有这样强烈的运动才能缓和心里的那份暴躁,简蕴柠消失了近一个礼拜,手机在她离开第一天便停了机。这期间他也只联系了简蕴柠最好的闺蜜,让她转诉了一下,之后便匆匆赶往瑞城。
瑞城,国际贸易大都市,整个亚洲地区每天所产生的国贸交易量,瑞城占了近三分之一,当年他踏入国贸门槛的起步之地便是在这里。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男人从跑步机上下来,随手将挂在一旁的毛巾取下,擦着头上的汗珠,茶机上矿泉水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男人拿起一瓶,拧开,大口灌着,几步来到门前,打开房门。
“good morning!”
BURBERRY 棕色短款外套,袖口微微卷起,嬉笑着倚在门框上打着招呼,除了严格还能有谁。
可这厮却并不立即进门,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盯着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啧啧称赞:“赫,你这腹肌到底是怎么炼的,黄金倒三角,简直太有型了。”
“你打算站在门口跟我讨论这种话题?我可没功夫搭理你。”左赫睨他一眼,转身走进房间。
被呛了一口,严格倒并不在乎,房门一关,跟上:“我说赫,这一大早的就臭着脸,谁惹你了?你说你一个电话我立马赶来,女朋友都还在被窝里呢,你好意思吗?”
男人对着朋友的絮叨毫无反应,依旧黑着脸直接进了洗漱间。
严格摸摸鼻子,靠!他又被无视了,这坏家伙,早知道还不如在被窝里多睡一会儿。
他跟左赫是大学同学,一起同窗好几年加上毕业初期又一起创业的两年,早已熟知了彼此的性情。在他的认知里,睿智,自负,冷静,自持,一直都是左赫身上的标签,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又受过高等教育,再加上貌比潘安的长相。
而他跟左赫那么多年的交情却是因为几场莫名其妙的架而打出来的……
洗漱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男人身上仅围着条浴巾,头发上的水珠滴着滑落至腹部,没入沟壑。
“我的早餐呢?”一开口,就咽死人。
“什么早餐?你让我带早餐了?”
“我没说!你也没带!那你这一大早的来干嘛?”
“我去……”严格简直要吐血了,此番情景让他联想到了两人大学时从最初的水火不容,到一见面就掐,掐了不爽就直接干架的场景。
“我说赫,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我招你惹你了?拜托你住的是瑞城最好的酒店,还怕没有早餐?”
他可以确定了,这家伙是绝对受了刺激。
男人穿戴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拿起茶机上的一个牛皮纸袋,丢给严格:“我下午回棫城,这个你去帮我交给她。”
“下午就走?客户那边都妥了吗?”严格将牛皮纸袋拿在手上掂了掂,解开缠在上面的线,他挺好奇里面的东西。
“客户有小徐盯着,误不了。”一套范思哲春季款休闲装,黑色长款风衣,腕上手表的表盘晃出一道金光。
五楼旋转式自助餐厅,白色桌椅,青色台布,旁边摆满了一株株大型的亚热带植物,颇有几分东南亚异域风情。
严格嘴里嚼着一片吐司,不时看上两眼对面闷声吃着东西的好友,沉思着不知该如何将话题打开。
烤的外焦里嫩的葡式蛋挞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左赫拿起一个,简蕴柠最喜欢的西点之一,每次经过甜品店她总要买上一盒,然后还硬逼着他一起吃……
男人对于甜腻腻的食物总是敬而远之,却也不能驳了简蕴柠的一腔热情,咬上一口。可待第二口时,自然是吻住简蕴柠红嘟嘟的小嘴,来一个法式长吻,看着简蕴柠在自己怀里媚眼如丝,娇喘不止的模样,左赫只觉得小腹一阵燥热。
咬了一口手里的蛋挞,左赫皱眉,他还是不喜欢,太甜,但却吃完了整个。
严格将刚才的一切看在了眼里,心下了然,眸子扫过牛皮纸袋,嗤笑出声:“不知道杨馨洁看到这个会是什么反应,她那个表里不一的好哥哥居然背着她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儿。赫,你早该这么做了。”
邻桌有婴孩啼哭,年轻妈妈拿着玩具哄着,许是困了,不一会儿便在妈妈怀里安静的睡去。
“你应该懂,我之所以一直留着这个,不愿拿出来。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凡能息事宁人我定会选择前者,那笔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当为曾经年少轻狂的自己买单。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那就怪不得我了。”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缓慢有度,可砸在心里却句句犹如千金巨石。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不仅仅是外在强大的气场,更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严格怎能不懂。
将人逼入死境的往往不是所处的环境多么恶劣,也不是对手多么强大,而是人,来自内心深处的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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