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学期白新桐有种诸事不顺的感觉,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她是一个乐天派,不开心的事情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多久,很快就过去了。
如此来到了大二下学期,白新桐除学习外的工作更忙了,可能这也是卢宁不愿进入学生会的原因吧,不过白新桐觉得这很能锻炼人的,还干得很带劲。
然而,这样一来,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少了,卢宁也颇有微词,不过两个人卿卿我我过后,一切又烟消云散。
白新桐内心纯净得不掺一丝杂质,她百分百地相信着卢宁,在风暴来临之前完全没有感应,在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自己那时是有多迟钝。
大三上学期的某一天夜晚,卢宁把她约出来,她还以为他有什么惊喜要给她。
卢宁带着她在操场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却不说话,白新桐问,你怎么啦?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卢宁停下,站住了,看着她,夜晚路灯的微光照在他脸上,脸色惨白,他脸部扭曲着,像是很痛苦,又像是憋了很长的气,他对白新桐说:
“新桐,我对不起你!我不能跟你再走下去了!”
白新桐有点懵,完全没反应过来,她问:
“你——你刚才说什么?”
卢宁扭过头,不敢看她,又轻声说了一遍:
“新桐,我们分手吧!”
白新桐终于听明白了,卢宁说要跟她分手!
她全身发抖,脑子空荡荡,她努力把分散在风中的精神收拢一些,问他:
“这么说,你是爱上了别人?......她是谁?”
“你别问了!是我对不起你!”
“我迟早会知道,你不如现在告诉我!”
“是......是莫绢......”
这个回答,是白新桐完全没有想到的,她不明白,是任何一个人她都能接受,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他们两个会走到一起,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爱人!这个回答,像一把利剑,刺穿了她的心房!
她昂着头,眼泪从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淌,她不出声,站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
她死死地盯着卢宁,卢宁在她的注视下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不问他原因,那些没有意义,她更不会去挽留,心都不在你这了,要驱壳何用!
白新桐心如刀割,她感到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想嚎啕大哭,但是她努力忍住,她的心这一刻伤痕累累,她需要一副盔甲来包裹流血的心。她对卢宁说:
“我但愿你们能白头偕老!轻易就被别人抢走的人,我不稀罕!你们两个,请滚出我的世界!”
卢宁脸色惨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慢慢地朝前走去,踉踉跄跄。
剩下白新桐站在风中,一直站在那里,她没有嚎啕大哭,但是好难受啊!她感觉到从鼻腔里有两股水淌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泪水,渗入嘴里,那么的咸。
不知道站了多久,白新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走回了寝室。
寝室此时已熄灯,白新桐也不洗脸,直接就躺倒床上,陈依兰还叫了她一声,她嗯了一下。
上铺的莫绢已睡了,也许还醒着,等着白新桐回来,看她的失魂落魄。
白新桐已痛彻心扉,她要怎样修复受伤的心?第二天还有以后,她要怎样面对知道真相的室友和同学的异样的眼光?她要怎样回应莫绢胜利者的微笑?
她只想让一切静止,然而不可能。她甚至明天都不能请假,她还必须照常去上课,她不能让这对狗男女耻笑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
她一夜无眠,在上铺的那个人,也许带着胜利者的微笑,也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不再跟莫绢结伴一起去课堂,莫绢自己一个人走了。陈依兰还有点奇怪,就跟白新桐走一起,还问了她,白新桐只笑了一下。
以前上课的时候,卢宁旁边的空位从来没有人去坐,大家都知道那是白新桐的。今天莫绢进了教室,直接就旁若无人地走到卢宁旁边的空位坐下了。男女同学都看着他们俩,惊讶万分!卢宁低着头在看书,莫绢高昂着头,旁若无人。
白新桐平静地走进教室,找了个座位坐下。
这一幕,一下子在班级里暗地炸开了锅。
白新桐一夜之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平静无波,目无表情,看自己的书,记自己的笔记,把更多的时间放到课外工作上。
最震惊的莫过于陈依兰,她问了无数遍白新桐为什么?为什么?白新桐只说:轻易就被抢走的人我不稀罕!
陈依兰平时跟莫绢也还交好,她又去问莫绢,莫绢说:你得去问卢宁。
就这样吧!白新桐心想,还有两年,这对狗男女就会彻底地滚出我的视界了。
白新桐慢慢的疗愈着内心的伤,陈依兰就是个传话筒,偶尔她会对白新桐说一些卢宁和莫绢的小道新闻,以前白新桐都会叫她闭嘴,现在也麻木了,竟然能让她当成茶余饭后的点心了,也许是心里已长了一层外壳。
有次陈依兰问白新桐:
“新桐,以前卢宁会怕你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我又不是老虎!”
“我听他们寝室的男生说,莫绢去找卢宁的时候,卢宁竟然吓得躲在床底,让室友对她说,他不在。哈哈哈哈!”
“竟有这事?”白新桐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结果莫绢在床底发现了他,拧着他的耳朵拽了出来,真是个十足的气管炎啊!”
白新桐心里五味杂陈,看着远处某个地方,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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