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六

六、一生何去

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没法好好收拾自己那种为情为爱的心情，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现在是寒假，冷冷的，到处是一抹水汽，在空中低浮着。地面是湿漉漉的，寒气浸骨。

这女子曾见过一回，那是在邮局，方言讲得特好。在市场也见过，说话声很像家乡的一个人，响亮但有些涩声。

同楼的老乡特意相邀前去看看，却没去成，后来，便来了住处，有意让我去见她，可我……

后来，只听她说我很少讲话，很斯文。

听老乡说，她在镇上医院工作，同来的是她弟弟。

第二天，她弟弟来到的时候，我正好洗完衣服上楼。他竟是来约我去玩的，因正闲着，于是便同去。

先在邮局打乒乓球，后来我们到了医院，便正见她在打羽毛球，边打球边同我招呼，仿佛早知我会来似的，便说请我吃晚饭，但我回绝了。

她弟弟带我上楼去看她的往处，住处很宽大，能住家，比我们的单间强多了。

当我下楼来时，只见她已到对面桥头了，我断定她是要过桥去买菜的。那时，她回头也看见了我，便站在桥上等着，我们赶紧走了过去。

当我再次同她说话时，她似乎并不满意，转着头，声音不也变了，似乎有微微的愠色。

我只想，也许我不该拒绝的，但我还真的不愿意麻烦人。最后，我们各自从桥上走了。

从她那爽朗的笑语，我断定她很自信，从她略微的言行中，我断定她能干，而且很有主见。从昨日的微愠，她该是快人快语，很有风火的女子。

今日在菜市场又见了她，但她仿佛并不理我，从我身边匆匆走过，又似乎抛过一句话“去吃饭吧。”

然而我似乎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她已走过去了。

她似乎突然来了，又突然不见了。我同老乡说起以上，她劝我慢慢来，了解了解再说。是的，我也这样想。

不过我倒是喜欢有些个性的人。

原来，她姓宋，那是老乡说的，是个护士。那天，她以为我讲方言的，实者我没讲过。难怪那天的话那么模糊。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又将是个新的年份开始了。

天气依然是冷的，不过，这都是过年常有的天气，而其中一切的感觉自然也有。

洗澡，洗衣，喝酒，贴对联、门神，动不动都有冷的感觉，但有时或者不同，节日的喜庆气氛都会驱却些寒冷的成分，让人倍感温暖。

街上的人突然增多了，都踩着泥泞在奔波，都赶着年尾的一天抢购年货，奔波劳碌了一年的人们也要在这几天同亲人团聚。

当然悠闲的也有，穿得花花绿绿，凑年尾这份热闹，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他们大都是年轻人，看到街上有自己喜欢的，购一件也是一种快乐。

坐在屋里的，也会是出街来走走，看看，甚至刚买了回屋，又记起有什么没买，接着又到街上去了。

如果实在闲着，磕磕瓜子，或看看杂志，也以为同别人一样过着春节。

可是我的心思全不在过节上——

好多的好心人想帮我成美事，可我没这个心思。一想到她，我就不预备考虑任何，这一生在何方，我也不再关心了。

我一定等着岁月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