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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我们一起学习鲁迅先生的《社戏》。
窗外春阳和煦,一群少年跟着迅哥和迅哥的伙伴乘着明亮的月色坐着乌篷船,在赵庄和平桥村的河面上来回穿梭。
豆麦的绿,连山的黑,渔火的红,航船的白,在少年们的眼眸里编织成了一幅纯净的山水画,那潺潺的水声,宛转的笛声,孩子的笑声缓缓流淌在少年们的心头上。我们都沉醉在会稽山下的山水间,当我们想继续在美如画的山水间去探寻,胡建宇同学突然间就我们带入了另一条路。
“不多久,松柏林早在船后了,船行也并不慢,但周围的黑暗只是浓,可知已经到了深夜……也停了艇子看着喝采起来。”hjy有滋有味地在这条路上跋涉,他刚到走完这条道还未来得及喘气,其他同学纷纷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一个个像要向我发问。
“这是环境描写吗?”
“我们现在明明是解读环境嘛,他这是干嘛?”
也有个别同学脸上露出那么一丝狡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当然知道hjy走偏锋,但我故作镇定,当hjy在路的尽头等我们的时候,当一群少年等着我做出评判的时候,我沉默了一会儿。那一刻我在想,用怎样的方式合理地把分在地平线两端的少年聚集在一起,重新上路呢?
“刚才hjy与我们分享环境描写的时候,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你们有不同的看法,能说出来吗?”我开始发问了,我开始着手把问题抛给这群少年了。
话音一落,我静静地等候着他们的回应,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回应。我不能就此死等。
“好吧,估计大家都在观望,不敢出风头。既然这样,我们一起跟着hjy重走这天路,看看这条路上有什么样的风景。”
开始重读刚才hjy分享的那段内容,一遍,两遍,三遍,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开始发话了:“读了三遍,从你们的朗读质感变化我十分肯定,你们应该知道这段内容写了什么。”
“这段内容不是环境描写,但是也挺有意思。写了迅哥在船上听双喜他们骂戏子。”
“这段话写了阿发他们摇船的技术好。”
……
我一边听少年们漫不经心地掰扯,一边在想,怎样把他们提供的信息整合起来,让这个“意外”变得不同寻常,变得有意义。
“你们再默读,思考一下,这段话分为哪两个层面来写的,分别写了什么?”
没多久,名不见经传的fah说道“两个层面,从‘从不多久到加紧摇船’是写阿发他们的性格,后面半部分是写摇船技术好。”
“fah分析得有理有据,眼亮心细。那么我们沿着ah足迹再去探寻,前半部分是从哪些方面来体现迅哥儿伙伴们的性格,他们的摇船技术好又是从哪里得到体现?”
我让这群少年读,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不厌其烦。让他们把文字细细掰开,缓缓搓揉。慢慢地,他们体会到了语言文理中的意味深长 。平桥村的少年郎的坦率、真诚、活泼、愉快都在船上的说笑打闹声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而他们摇船的技术却是从老渔夫的喝彩声中反映出来的,所谓的侧面描写无形之中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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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课四十分钟,我们四分之三的时间都花在了航行于回平桥村的那条乌篷船上,如此畅快,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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