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今天是加入30天写作训练营第九天。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捕捉到任何一只灵感。这对于我这个完美主义者来说,实在是件很糟糕的事情。看看群里的成员们,年级大多是二三十岁的,像我这样四十多岁的很少,而那些丫头片子和毛头小子,鬼精鬼精的,一个个写的东西看着让人嫉妒。我的那些拙劣的肤浅的文字根本没法跟他们比。没办法只能阿Q一下“我年轻那会如何如何”来安慰自己,我年轻那会也能文思泉涌,我年轻那会也能慷慨激昂,我年轻那会…..算了,我早就不年轻了,阿Q也安慰不了我。现在我惨兮兮的对着电脑,无从下笔。好吧,去翻翻那些年轻人的文章,找找灵感吧。突然看见樱桃写得那篇《有一天你会不会变成这样的中年妇女》,她说,有一个“年纪接近50岁的老阿姨”,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像我这样四十多岁的人都已经被这些年轻人称为“老阿姨”了,我还挤在一大群靓男俊女群中刷笔杆子。唉,浩叹一声,木有办法呀,岁月的痕迹任谁也无法抹去。
找灵感,对了,我是为了找灵感才来看博文的。有了,我的眼前突然一亮,李清浅写得《我是如何做到连续30天每天都写作的》正可以来借鉴一番呀。看了一会,觉得很多方法对我不太管用,但是有一条“实在不行就写流水账”深得我心,要不,今天咱也流水一把。看看“简书”上文章的流量,也没有几个读者,所以我也不用战战兢兢的怕犯了“对不起爱戴我的读者”的错误。码字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事情,既然没有承担什么社会责任,纯粹是自娱自乐,那就流水一把吧,这样安慰自己一番,觉得心安理得了。
于是我想起了“废话教主”和“物主义”代表力挺梨花教主的那场脱衣秀。苏非舒说,他裸体读诗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现在的人们赋予诗歌许多意义,而我们倡导诗歌的语言要直接,衣服在这里代表了众多的枷锁,我们要去掉这些枷锁。”那么在他们看来,我整天领着我的那帮“兔崽子”在课堂上研究“意境”“意象”“象征”,简直侮辱了语言的本真。从这个理论上讲,我的流水账文章是可以站住脚的,因为这些文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内心意识的无意识的流动。赵丽华的诗《一个人走过田纳西》高度诠释了诗歌需要剥离附加意义的文学主张:“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还有一首《傻瓜灯——我坚决不能容忍》“我坚决不能容忍/那些在公共场所的/卫生间/大便后/不冲涮/便池的人”。好吧,我又为自己的流水账找到了理论支持。要不咱也加入“梨花教派”?
啰嗦了这么久,还没有切入正题,但是已经凑够了800字,下班的铃声也已经敲响,那么我还需要流水下去吗?
这时,学生来找我辅导了,他们问了我一首白居易的诗歌鉴赏问题,我一一解答了。然后有一个好探究的学生追问“白居易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那么我们写作文是不是必须要言之有物,要弘扬正能量,承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看着自己写下的这一堆废话,突然尴尬起来。平时我教导学生,都是让他们做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写作文要“文以载道”,不要无病呻吟。我很心虚的对他们说,今天太晚了,要下班了回家去做饭了,明天再给你们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心里的答案早就有了。居天下,大不易,除非你写的东西对他人对社会有意义。写文章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不要弄一堆文字垃圾来污染他人的精神。文章里面蕴含的终极意义才是最能涵养人心的东西。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我这个流水账,似乎也有了那么一点点存在的意义。李清浅说,“写着写着,灵感就来了”,诚不我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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