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长得很清秀，却顶一头绵羊卷儿般的头发。方菡芮想，如果她一头直发，不仅清纯而且漂亮，这卷发让她显老了十岁。小玉身后的男人，身高比小玉高点儿有限，横向却很发达，把三个小玉捆在一起，也许还没有他健壮。
小玉看见刁强，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对着方菡芮点点头，目光里满是审视。男人把手搭在小玉的肩膀上：“让客人进屋坐呀。”小玉的肩膀耸动了一下，想摆脱那只肥硕短小的手。刁强还拉着方菡芮，说：“老同学，介绍一下呀。”男人将放在小玉肩头的手臂向自己身边一拽，小玉几乎倒在男子怀里。男子笑着说：“叫我王哥就行了。”刁强和方菡芮对视了一下，刁强俯身在方菡芮耳边说：“我想叫他大叔。”方菡芮心领神会地笑了。
小玉的房间很小，靠墙摆放着一张单人床，门口边一对椅子，椅子中间放着一个很矮的茶几。王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不满地发出一声呻吟，椅子和床中间是落地风扇，风扇摇摆着头，呼呼地吹着风。刁强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小玉和方菡芮坐在床边上。方菡芮将红纸包递给小玉，小玉说了句“谢谢”。
王哥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递给刁强，刁强摆手：“不会。”方菡芮暗笑，看书做题的时候，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现在居然说不会。小玉看着刁强说：“你什么时候戒的烟？看来，方姐很厉害呀，能让你把烟戒了！”小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方菡芮觉得可惜，这么秀气的女孩子声音却不好听。
电风扇呼呼响着，小玉的妈站在门口：“天气没那么热，把电风扇关了吧，怕保险丝断了……”王哥吐出一口气烟说：“我觉得热。现在还没开灯，保险丝不会断的。”小玉的妈一扭身出去了，王哥笑着对刁强说：“老太太心疼电费，不舍得开电风扇。”又转头对小玉说，“小玉，告诉你同学吃饭的地方么？”刁强不等小玉回答就笑着说：“知道知道，我们这儿最大最好的饭店。”王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小意思，小意思，到时候带着你的……”他将目光转向方菡芮，刁强说：“我女朋友。”王哥说：“啊，一起来，一起来。”他将身体靠近刁强：“气质不错，人也漂亮，就是有点儿显老。”刁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王哥也比小玉大不少吧？”王哥仰起头哈哈地笑着：“对对对，不过老弟，”他放低声音：“男人大些没什么，女人么……”他哈哈笑着不再往下说了。
小玉见刁强的脸色有些难看，就说：“我们还要去买东西，再晚百货公司该关门了。”方菡芮和刁强几乎同时站起来，王哥依旧坐在椅子上抽烟，小玉的妈说：“我送客人，你们收拾一下快点出门。”
刁强揽着方菡芮的腰，对站在门口的小玉妈说：“阿姨，我女朋友不错吧？大学毕业，工程师。”小玉妈笑着点头，方菡芮和刁强都感觉到，身后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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