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昨晚的梦。

梦见在他的门外，门朝北，关着，灯似乎开着，我提高声音和同行的人说话，好像不想打扰但又需要和想要告诉他我走了。但是大家又都没有离开，还在门外，场景似乎转到门的后面，长长的南向的阳台，阳光挺好，大家撅着屁股面靠栏杆闲聊着等着什么。

一个很亲近的朋友快步从身后走过，走进东面的另一个房间，经过时大概和我说我是个傻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愣着想他想对我说的是什么，看他很久很久没有出来，便走进那个房间想看看他也问问他。屋里只有一个人，那人背对着门坐着，我边向里面走边问那人有没有见到我的朋友，一转身，那人抬头，原来竟然是他，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像是想自己待会儿悄悄来到了这个房间。是他的脸，但比平常胖，比平常白，他很腼腆很害羞的样子，我看到他伸长身体把手伸过来，似乎和我说也像哀怨我要多来看他陪他，那手似乎又不是他的手，是有点黑黑和厚厚的手，汗毛清晰可见，我下意识地飞快要把手给他或是要握住他的手，可不知道为什么，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时候我却停住了，空气仿佛凝结在我的手心和他的手掌之间。心里很疼，很心疼他，大概是他要被审判且结果已知是不好的样子，好像懂得了朋友说给我的话，他很失落，也似乎心态很好很坦然的样子，脸向着我轻轻笑着。好想他，仿佛偶尔对望，但像被什么原地吸附着一样，就那样隔着长长的桌子各自立着和坐着。

有其它人，不少人，像是关心他的朴素的朋友们，他们好像也认识我和我并不生分的样子，一下子进来。那时他好像来在房间里我站着的里头，坐在他刚刚坐着的长桌的斜对角，我立在原地。来人中有一个女孩，已经和刚刚长成的女孩，似乎是他的一个晚辈吗，那女孩和他很亲近的样子，跑跳着站到他身后，手搭着他的肩膀或是抱住他的肩膀。那女孩也和我很亲近的样子，她跑跳去他身边时拉起我的手，那时我也同时准备离开，她和我的手一点点松开，直到手指也握不住像擦肩一样松开。离开时，带着不舍，也带着觉得他们能带给他轻松快乐的安慰和放心。

然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