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如空中流星,来到了南海紫竹林,他自空中下落,却发现观世音已经在此等候。观世音坐在莲花宝座之上,袅袅仙雾腾升,见白发少年已到,开口说:“你来我紫竹林作甚?”
白发少年施加义理,说:“观音有礼!我有一事,想请观音帮忙。”
“说吧!”观音
白发少年拿出七色聚阳旗,说:“这把七色聚阳旗已经法力全失,希望观音施法将其复原。”
观音看着黯然无光的七色聚阳旗,说:“这七色聚阳旗乃阳间至阳之物,倘若复原了,岂不是对你们魔界是一大威胁?既是如此,为何还要千年寻我,令其复原?”
白发少年回答道:“众人直道这至阳克至阴,然而,却遗忘了物极必反,相生相克之理,至阴也克至阳,本没有什么是相对的,阴阳融合才生万物,有阴必有阳,有阳必有阴,有天必有地,如今天界势要铲除魔界,也是扰乱了阴阳之序,我今令其复原,就是恢复秩序。”
“阿弥陀佛,你们天界与魔界之纷争,已万年对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区区一把七色聚阳旗难道就能使天界不攻打魔界吗?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观音说。
“这把七色聚阳旗是孝文必拥之物,只要他有了这把至阳之宝,天界就不敢对魔界动武了。”白发少年说。
“阿弥陀佛,凡人孝文得这把七色聚阳旗不过是了其二伯续命,这逆天改命乃犯天条,何况,逆天改命和天界不敢对魔界动武又有何关系?”观音说。
“力量!只要魔界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天庭就不敢来犯!”白发少年说。
“你在打冥界的主意,想孝文成为魔界中人,但你又如何保证魔界不会对天界发起攻击呢?”观音说。
“魔界从未嫉窥天庭,又怎么会攻打天界呢?”白发少年说。
“今日可能没有,明日呢?总有一天吧!”观音说。
“天界实力雄厚,魔界不能比,倘若两者实力相当,自然不会动武!”白发少年说。
“自然!然你们魔界已有四大尊神和魔君坐镇,又有冥仙护持,且魔界将武何止千万,如何说天界实力就比魔界强大呢?又何必令一凡夫俗子加入你们呢?”观音问。
“倘若魔界比天界强大,天界就不会对魔界兴兵了!而且孝文虽然是凡夫俗子,但他肩旁扛着魔界的兴衰存亡。”白发少年坚定地说。
观音见白发少年如此肯定,想来他一定是知晓了未来,便问:“你窥察了天机,是吗?”
白发少年未料想观音如是说,于是告知实情,道:“三百年前,我窥探天机未来,看到天界全力进攻魔都,一路烧伤掠夺,为了防止战乱,才策划了这一切,定要改变天数。”
“更改天数,是要付出代价的!”观音提醒道。
“无论是什么代价,白龙甘愿承受。”
“怕只怕你做了这切都是无劳,该来的迟早要来——唉,天界的确兴兵了,倘若魔界实力再加一层,天界可能就有所收敛,不至于再度生灵涂炭,就算将战乱延迟,也拯救了千万生灵,也算是无量之功吧,阿弥陀佛。”观音悲怜世人,亦不想看到世间动荡。
“既然如此,还请观音为我复原这七色聚阳旗吧。”白发少年见观音动容,恳求道。
观音却是摇摇头,说:“靠贫道之能,亦无法令其复原。”
白发少年诧异问:“您能让人参果树再度枝繁,为何不能令一把旗子恢复法力?”
观音答道:“人参果树乃活物之灵,自然可以救活,但是这七色聚阳旗乃是死物,我又如何能够救活?”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白发少年黯然。
“倘若没有办法,我又何必前来等你,与你说了那么多?”
白发少年见事有转机,忙问:“有什么办法令七色聚阳旗恢复?”
“白龙,你乃是天地所生,集天地灵气,难道不能令一把旗子复原?”观音说。
“请观音明示!”白发少年问。
“以你自身之能之灵,赋予给它便可。”观音说。
“原来如此,但是需要如何赋予她灵呢?”白发少年问。
“你且过来。”观音对白发少年说。
白发少年走到观音座前,只见观音取出几滴甘露,滴落于七色聚阳旗上,轻轻弹指,一道光芒自旗子中升腾起来,观音于是说:“把你手掌伸来。”
白发少年伸出手掌,观音将其手掌盖于旗子上方,一股灵力源源不断地自白发少年体内抽出,通过手掌心灌输进旗子中。
七色聚阳旗在受到灵力的灌溉后,逐渐恢复了光泽,照耀起来一股柔和的金光,白发少年因体内灵力抽取,体内剧烈疼痛,他苍白的脸庞不住地抽搐,但见到七色护阳旗正在恢复,倍感欣慰。
观音睁开双眼,问:“七色聚阳旗尚未完全恢复,我先以较柔之力养其灵性,接下来我要以迅猛之势,将灵气锁在旗子内,你做好准备了吗?”
白发少年应道:“好!”
观音见其脸色苍白,继续问:“你还能受得了吗?”
白发少年欣慰地淡然一笑,说“就算不能承受,就算豁出了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阿弥陀佛,但愿你能解救生灵于苦海。”观音见白发少年如此决绝,也不顾其他了,将自身的灵力也灌输入旗子中。
白发少年见观音如此,骇然道:“这是……”
“勿要言语!”
就这样,两人将自身的灵力倒灌如七色聚阳旗,良久,七色聚阳旗终于恢复了曾经的威武,金光耀眼,无风而动,威风赫赫。
事毕,观音脸色憔悴,白发少年喘着大气,跪坐在一旁恢复着体力,他浑身千万个毛孔打开,贪婪地吸食着紫竹林浓郁的仙灵之气,仙灵之气不断聚集,在他身体处形成一股漩涡,直到仙灵之气寥寥无几后才作罢。
吸取了仙灵之气后,白发少年脸色稍有好转,但仍然显得苍白。
观音见白发少年稍有好转,便说:“这七色聚阳旗已经复原,你且快快去救孝文吧,迟了,你选定的人就有危险了!”
白发少年恢复了七色聚阳旗后,并未按照观音的建议赶往神龙架拯救孝文,而是直接回到了山洞,此时,启明星已经缓缓升起,预示着白昼即将来临。
洞口处,龚菊珍守护着,地面有打斗的痕迹,白发少年因灵力消耗巨大,发现自己读不了龚菊珍的心术了,为了不令人发现自己的异状,打起来精神,一如平常地问:“有状况?”
龚菊珍说:“之前有一隐修,已经落败,但是此处已经暴露,可能不过多久,就会有人前来了。”
“嗯,知道了。”白发少年说。
“七色聚阳旗恢复了吗?”龚菊珍问。
白发少年于是变化出七色聚阳旗,旗子金光柔和地闪烁着,令龚菊珍看得有些呆茫,她诧异地说:“观音竟然帮你恢复了!”
白发少年点点头,并未言语。
“你气色怎么这么差?”龚菊珍说着,下意识地抬手去贴白发少年的额头,白发少年后退一步,龚菊珍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她笑着说:“你这一晚来回几千公里,也是累了吧,早点把事情做完回去休息吧,我现在要去办我自己的事情了。”龚菊珍一跃而起,腾云而去。
白发少年皱着眉,心头庆幸龚菊珍未发现自己的异样,他走进山洞,胸口传来阵阵刺痛感觉,他按住自己疼痛的部位,想必是自己灵力消耗过巨造成的,本应就地打坐休养,却一大堆事情缠绕在他心上。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白发少年走到结界外,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身地走进结界,结界内的场景,犹如地狱,到都是血肉,一片一片的人肉,一摊一摊的人血,都散发出一股刺鼻地腥臭味道。
白发少年已经觉察到不远处正有一批道人赶来,不宜久留,忙将老妇搀扶上车,猛踩油门,飞天而去。
车辆落地后,他顺着原路返回别墅,而胸口也是越发的疼痛起来,他咬着牙齿忍受着,脸上布满了冷汗,他往后一看,老妇已经靠在一旁熟睡了,他微微一笑,将车速开到最快,以隐身之法,穿墙之术,穿越障碍,风驰前往城郊的别墅处。
很快,白发少年回到了俗世的西郊别墅,他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想来原本灵力消耗巨大,加之刚刚施加了法术,身体可能有些吃不消,他并未休息,下了车,将老妇抱在怀中,快步进了屋子,他将老妇放到床上,而老妇人也醒了,她问:“你要走了吗?”
白发少年轻声安慰地说:“我出去办一点事情,晚一点回来。”
老妇点点头说:“你还欠我一件事情,我等你回来!”
“好!你放心!我的承若一定会兑现的!你先好好休息吧”白发少年说。
安置好了老妇,白发少年出了门,身形一转,身上的白衣化为龙袍,当他正欲腾空而起之时,突然胸口撕心裂肺疼痛不已,哇地一声,吐出了一摊鲜血。
白发少年看着地上的鲜血,紧皱眉头,掏出一粒药丸,吞了下去,立即,一股暖流自胸口流淌开去,灌向四肢,流淌经脉,压制着灵力缺少造成的内伤。
稍觉得舒缓,白发少年便腾空而起,他已经掐指算到,孝文已经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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