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可能是寂寞的,在山来就我和我去就山的反复中,我发现了幽玄之美。我总是反复的在上山,反复的下山,似乎总在求证什么。冬季上山,是找不到伙伴的,一般只有一个人,在山道上,柔软的鞋子连声音都不发出。当一座山只剩下一个人的寂寞,罡风扫过枯黄的高草时会表达为马嘶钟鸣。上山的路在初冬的萧疏中格外分明。马尾松占据了山南面的阳光,他们带着子孙和一山的藤蔓,在每一个泥土丰厚的褶皱点上切割山体,改变我对山岭纵横的认知。那些马尾松的静默是山苍茫的延伸,没有风的时候,只有松与山在幽玄中交换意见。走累了就坐在树下,那是野兔和黄猄头晚安睡的地方,风来,满树瑾瑜就会作迦陵之声,一些掉落下来,融化在我的伞上或者被弹出去,一些插在小灌木丛中,一些插在铁芒箕上,每一个树挂的命运都符合他们自己的期待。我将那些品尝到的物哀与幽玄,当作是大山馈赠的另一种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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