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若寒蝉

早晨上班后，我拿着打扫工具在南车场的卫生区转了一圈，自认无垃圾后，走向洗衣房。

未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说话。及到门口，我把工具往门口左侧一放，可能声音大点，就听到里面说：来了，好像是刘经理的声音。

洗衣房分为东边两间，中间两间，和西边一间。

东边两间，靠东侧，从北向南，分别是一台五十公斤，三十公斤的的洗衣机，南侧是一台烘干机，机器门都朝西，在烘干机的西测靠墙也是一台烘干机，门朝北。在两台烘干机之间，是两个不锈钢的盛物箱，有一米高，一米宽，一米三长，从南向北依次排列。

东边两间和西边两间之间有墙，中间有通道。走过通道，在两侧，紧挨着墙是两个两米半左右三层的不锈钢货架，用来放熨烫的布草。再往里中间靠南是一台大型的熨烫机，用来熨平床单和被罩。在北侧的窗户边有一个一米高两米长，可移动的双层不锈钢台案，可座桌子使用，也可做移动推车。西边一间，有一堵墙分为南北两小间，南面一件是更衣室，兼C座布草存放处，北面一间在被窗户边放着一台缝纫机和一台锁边机，西墙边放着宾馆里暂时不用的布草。在墙的两边有一米半通道通向烘干机所在的中间两间。在中间两间的北侧靠西有两扇对开的门，平时关着，天热了，烫熨布草时打开以利通风。东边那两间，靠西侧也有两个同样对开的门，平时走东两间的门。上白班时我和小张轮流到洗衣房帮忙。

我推门进去，正看到刘经理在叠厨房和客房用的抹布。昨天活多，今天活少，这是我昨天洗好烘干后特意留下的，不然今天没活干，领导看了不愿意，不想让刘经理赶上了，我也感紧走过去，开始叠起来。刘经理会说话，嘴巴甜，不训人，干工作也很有一套。见我进来她问我：说到分数，听说你家孩子今年考研，考了多少分？我一听，感觉脑子不好使，好像忘了孩子考的成绩，可这怎么又能忘记呢？我犹犹豫豫迟迟疑疑的说：孩子考了364分。刘经理说：这很高了，我侄女考了369分，排15名，留校了，被省立大学海威分校录取，现准备复试呢？我说：那感情好呀，考本校的研究生会优先录取。刘经理说：你孩子考的也不低，比我侄女少五分，也会考上的。我说：但愿吧。我说：你侄女学的啥专业。刘经理说：英语。这时李师傅插话说：他孩子考的是法学。刘经理说：法学也很好。李师傅说：考的专业不一样，分数也不一样，不同专业分数没有可比性。

这时，我叠好一套工装，走向里面，放在货架上。刘经理说：你们不知道，我在网上看到一位男士也考上研究生，同时他的老婆也给他生了儿子，双喜临门哪，那研究生的生字都带引号。我说：结婚后能考上研究生，真是厉害，因为婚后容易分心。这时，刘经理也叠完抹布，她叠的很整齐，且和毛斤分开，破损的地方都叠在里面，外面看不出来。和刘经理闲聊，我很怕她问孩子报的那所学校。这是因为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回家，孩子见我进门，拿着手机冲我扬扬。我说：买新手机了。孩子点点头，早上时孩子的手机黑屏打不开了。学习要用，粘着她妈买新的。我说：那买的？孩子说：第一店。我说：你去的？孩子说：快递过来的。我顺：多少钱？孩子说：七千八。不值怎么回事。年轻人，都买苹果手机，包括单位的主任和刘经理。要我买，就买华为手机。

谈到钱，我问孩子：你考研前参加辅导班花了多少钱？孩子说：你问这干啥？我说：我同事，认为你今年考的还可以，想参考参考，等她孩子考时，也报辅导班。孩子说：我报的三四千吧，我是老学员，又不是一对一，又学的是网课。

孩子说：她孩子学的啥专业。我说：学医的。孩子说：那不一定能行，不同专业不一样。我说：人家只是问问，参考参考，人家非常关心你，还从网上给你问过？孩子一听急了说：你是不是把我的情况告诉人家了，我还没有考上呢，你就乱嚷嚷，考上够再说也不晚，你这让我很难看。老婆一听也从卧室出来，对我横眉怒目，恶语相向。我说：这有啥，考试成绩又不是偷来的。

孩子说：你不知道，去年一考生，第四考（后面继续）。